金子:超越爱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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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等为二等奖获得者金鸿梅、何昌胜颁奖 新浪读书
新浪第二届华语原创文学大奖赛颁奖典礼暨获奖作品首发式1月19号14时起在国际会议中心举行 ,图为:著名作家柯云路(左)为二等奖《玫瑰花精》作者金桓羽颁奖。(摄影:陶震宇) 主持人:下面我们有请闻进宣布二等奖。
闻进:在我等名单的时候,我同时要介绍一下,刚才刘墉老师要从另外一个会议赶过来,晚一点到,现在向大家介绍刘墉老师已经来了。谢谢。
我现在宣布此次二等奖的获奖者和获奖作品是金鸿梅:《玫瑰花精》!
(详情见李迎兵书评《金子(金鸿梅):超越爱的极限》)
最先看到的是金子的一个反映重庆小市民生活的、名叫《小巷》的中篇小说。可以说,金子写得很有特色,凸出了西南城市的生活气息和人文氛围。金子并不刻意注重那种个人情感宣泄的写作方式,相反她在这篇小说里以小人物的生活命运为主线,有了宽阔的现实主义的写作视野。她总是与自己保持着警醒的距离。这在当下的比较浮躁的所谓美女作家群中实在是不多见的。我作为鲁迅文学院的看稿编辑给她回过一封信,大概内容忘记了,似乎提了一些相关的意见,在内容和篇幅上让她浓缩一下,也许这样更有利于发表。
金子的长篇小说《时间灰烬》(花城出版社2003年8月版)里,能够感觉到一种节制和内敛的叙述策略。尤其在生活视野上要开阔许多。相对于中短篇来说,她似乎对长篇有着天然的掌控能力,从容应对而又游刃有余。正因此,她的文字里有了一种更为鲜明、大胆的风格。在各自相对独立的章节里,又有一种互为衍生的想象空间和新颖透明的写作维度。故事的展开、情节的推演,乃至细节的挖掘,无不散发着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光辉。一个刚刚起步的女性作家,很难做到完全把自己的个人情感隐藏在作品的背后。这一点,既是金子的优势所在,也许又是一种局限。金子那简单、具象和朴实的文字,决定了一种清醒、明朗和浪漫的写作模式。尽管,在“山顶上的童年”、“寄居的少年时代”和“饥饿的大学”等章节里已触及到惨淡的现实,但人性的深度似乎有待于进一步的开掘。前半部沪妮与肖文的畸形恋情,到后半部沪妮与秋平的爱情童话,形成了一种鲜明的比照。金子突出了一种理想和现实之间在人物内心的撕烈感。她在书后的《跋》中说:“命运对她(梅沪妮)来说,太过凝重和悲怆,但我还是愿意看着她,在一片片废墟之上,争取未来。”这也许就是一个写作者最后的底线了。在小说的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作者内心的激情和清醒的良知。生命形式是精神理想的基础和载体,而后者的层次要高于前者。秋平的形象便是这一理念下的产物了。
主体与客体、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肉体与灵魂,并不总是那么泾渭分明。尤其是写作者对人物的把握和感知在艺术空间中往往缠绕着,以至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金子的另一部长篇小说《玫瑰花精》(北京出版社2005年1月版),刚刚获新浪网第二届华语原创文学大奖赛第三名。小说讲述的故事似乎并不鲜见,但作者的感性维度和内在的洞察力,使人性的光明与黑暗一览无余。如:对3岁章一牧的一些纯真描写,以及失踪多年后他长大成人的再现(已沦为小偷),就很有特点。故事的主体是金秧秧和金笛子俩姐妹。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结果是一场悲剧。姐姐金秧秧在情绪失控中驾车突发意外车祸而丧生。妹妹金笛子在难以自拔的困局中选择了逃逸。金笛子的逃逸,与《时间灰烬》里沪妮的失踪,既有暗合,又有不同,但本质上是一种殊途同归了。
金子对人物命运的把握,正是体现在如何展开故事及故事背后的意蕴上了。作者的忧伤深深地浸染在其中。“讲述的背叛故事,曲折地反映了我们现时期生活某方面的一种表征,非理性、感情泛滥和缺乏责任感,透视了集体伦理向自我伦理的转变。”(见胡平《关键词:背叛》)金子的小说是非常“细小”的,但又在具象的现实和微妙的内心之中找到了一种难能可贵的博大。量子物理学家戴维斯认为,“奇点”是时空的边界,物质可以自由的进入或离开。我们借戴维斯的话,在金子的小说里也可以发现属于精神的“奇点”,真正现实和艺术之间的“奇点”,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够感受得到其魅力无穷。
在金子的小说文本中,这种“奇点”的玄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时间和现实的灰烬中,努力建立理想的坐标。如在真实可感的人物身上尽可能打上虚构和理想的光亮,《时间灰烬》里的秋平就比较典型了。二是在从容的铺展和艺术的架构中,建立了一种独特的审美观。如《玫瑰花精》里金笛子与乔晋在另一个城市里相遇的情境,就体现了这一点。在金秧秧死后,金笛子仍然对乔晋说:“记得,以往的那个我,曾经,非常,非常的,爱过,以往的那个你。”这话就是作者自己借金笛子的口说出来的,暗合了作者的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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