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纪行之三:教堂、大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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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各地的教堂是欧洲最突出的风景,数百年来仍然勾画着城乡的边际轮廓线,维系着社会精神、道德的高度。哥特式、巴洛克式、洛可可式等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大教堂,凝聚着建筑、科学、艺术的成就,也是无数人生的结晶。布拉格维特大教堂的建设历时600多年,多少代教皇和工匠注定看不到成果,但没有人要缩短工期、追赶进度或者献礼。是因为信仰的力量,因为对上帝的敬畏?
与教堂同样古老的是大树。匈牙利的森林覆盖率达40%,德、奥等国更高。无论在城市公园、绿地、还是小镇、教堂,到处都是上百年、数百年才能长成的大树,包括城市的行道树。显而易见,数百年来这里没有拓宽道路,没有拆迁、没有“旧城改造”。城市在有机的生长之中,仍保持着几百年前的格局面貌。造成这一普遍事实的原因同样是值得深究的。除了欧洲社会整体对历史文化保护的重视和公众较高的文化素质,这同时是一种制度性的产物:私有产权制度。每一片土地、每一个楼宇、花园和树木都是有主的。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破旧立新、大拆大建。经常有人说因为中国建筑的砖木结构所以难以久存。那么想想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吧,它们不是很好地生存了数百年,只是在最近几十年才成为“大杂院”和“危房”,并以现代化的名义被成片涤荡的吗?至于中国的大树到哪里去了,正好读到一则随笔《乡村的树》:“60年来,乡村风景最大的变化就是没了大树。”“树的历史就是人的历史。树不得安宁,是人不得安宁。人不折腾了,树也就安宁了”。
让城市仍然充满活力的,是青春蓬勃的少男少女,是艺术,是无所不在的音乐!这是产生了德沃夏克、斯美塔那,产生了歌德、贝多芬、莫扎特和李斯特的国度。从布拉格到萨尔茨堡都在过音乐节,活跃的街头演出令人感慨,似乎每一个拐角都有高水平的演奏家——他们并非一般意义的街头卖艺,多为具有专业水准的小乐队,兼售自己的音乐CD。有的明显是学音乐的大学生,用他们的演奏为城市增色。看得出来许多演奏者很享受这一过程。而在中国,城管消灭了街头演唱和绘画,这种自发的艺术表演在上海是完全没有的,在北京的地铁通道才能偶尔看到。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能让文艺青年取代城管,占领城市的街头拐角?中国何时才会有学艺术的大学生坦然地在街头演奏二重奏、四重奏,作为美化社会的艺术实践和勤工助学的途径?我们的城市是不是会因此而变得更为可爱一些?
布拉格的圣维特大教堂
圣芭芭拉大教堂
梅里克的古修道院
布达佩斯的马加什大教堂
小镇教堂
乡村教堂
布拉格街道遍植这种花香馥郁的大树,不知何名。中国相同维度的北方城市能够引进吗?
中国的槐树在这里长得很好,布达佩斯的许多街道遍植国槐。
这是另一种广为种植的大树,不知何名,在国内好像没见过。
巨大的法国梧桐,是我见到过的“法桐王”
维也纳·贝多芬墓
萨尔茨堡·莫扎特出生地,四层开窗的房间。
萨尔茨堡·《音乐之声》的拍摄场景之一,教皇的花园
布达佩斯
专业的男高音,演唱《我的太阳》、《重归苏莲托》
布达佩斯·写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