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间

文/张林

题记：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1

今天周六，中学正常休息，可惜小学不放。

早饭后，妻子去文化了，她是想求大嫂和四弟妹帮忙，给我做一双棉鞋。上周六去，大嫂和四弟妹忙着打苞米，没做上。

其实，妻子好赖也能给做，就是上不好鞋帮儿。我说，什么好赖的？给我做一双，就是冷冻数九天穿，穿皮鞋太冻脚了，上周买的那双新皮鞋，没少花钱，样子货，太不暖和了。妻执意要让大嫂和四弟妹帮着做，并说回来照着样子自己再学着做。只得由她，也真难为她了。

妻子不在家，孩子又上学了，我一人在家，倒也觉得清净。窝在热炕头，我读了一上午赵忠祥著的《岁月随想》。

赵忠祥的文字十分耐读，是那种水到渠成的洗练、流畅。真佩服他深厚的文化功底，他写人物似乎深谙史笔风格，几句对话，一个细节，人物便跃然纸上，用语不多，简练且生动。

下午，孩子放假，明天也放假。真的好。明天，不用起早给孩子做饭了，可以爱躺到啥时候就躺到啥时候了。

晚上，妻子没回来。继续看电视剧《人生天地间》，和孩子看到十一点，但并未赶到困倦，也许是因为昨天下午眯了一觉的缘故，也许根本不是，是因为这部电视剧的剧情太容易让人兴奋了。

尽管睡得很晚，但晚上的觉并没有睡踏实，总是辗转反侧的，也说不清咋的了。

2

孩子放假，早上起得很晚，尽管四五点钟就醒了，也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孩子也和我一样，直到收音机报点已是上午九点了，我们才慢腾腾地起来。孩子忙着收拾屋子，我在厨房忙着烧水给鸡和食。

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因为兜里没钱，啥也没给孩子买。在我和孩子起来之前，岳母在外面喊，孩子听是他姥叫他，只穿线衣线裤跑了出去。回到屋，孩子说，他姥说今天他生日，给拿来一些吃的，他不要他姥非给。

孩子打开塑料袋，见有方便面、虾条、火腿肠，还有糖块儿等，我深有感触地说：“唉！你姥那么大岁数还记得你的生日，还来给你过生日！”

孩子没说什么，撕开一袋虾条，倒出一些，非让我张嘴不可，孩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只得吃了一点儿，并解释说：“爸兜里没钱，要不就给你买点好吃的了。”孩子说：“不用——！”孩子总是这么懂事。

我给鸡和完食，边刷锅边问孩子，吃点啥，孩子说：“把方便面泡上，咱俩吃方便面吧。”我说：“方便面你吃，我烫点水饭，就点咸菜。”孩子态度坚决：“不行！咱俩都吃方便面，把火腿肠也切了，放在方便面里。”孩子的话，让我倍感欣慰，但我还是烫了水饭。

开饭了，孩子见我舀了一碗水饭，说啥也不让我吃，他抄起筷子，给我挑出一碗方便面，放到我的面前，非逼着我吃，不吃是不行了，我只吃了几口便匆匆撂筷了。只两袋方便面，孩子今天生日，他姥给送点好吃的，我又怎么能舍得吃呢？

孩子见我撂筷了，吃点也撂筷了，跟进厨房说：“爸，你再吃点吧，我吃不了了，我吃饱了！”孩子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最后，我几乎是在命令孩子，让孩子回里屋再吃点，孩子这才回了里屋又吃了起来。

孩子在不断地成长，也知道惦记人啦。平时，我很少在意他，以为孩子还小，有时还动不动就训斥。其实，孩子要比他同龄的许多孩子懂事。

3

晚饭前，妻子回来。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晚上，一家人继续看电视连续剧《人生天地间》。这部电视剧人物个性鲜明，有较强的针对性，很久没看到如此高质量的电视连续剧了。虽然只看了十几集，但剧情的发展，却深深地吸引了我。

男主安嘉宝，是个记者，他的妻子叫徐什么丽，是一派出所的所长。两人事业心极强，也都有极强的个性，他们都把各自的精力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中，两个人一赌气离婚了。其实，他们的婚姻，并非是真心相爱的结果，安嘉宝原先和比较懦弱的另一个女的感情较好，但在一次偶然中，这个女的让女所长道德败坏的弟弟用酒灌醉后给强奸了，万般无奈，这个懦弱女只得委身于女所长的弟弟。

女所长的父亲为了使安嘉宝能够退出与儿子的竞争，让其所长女儿出面劝安嘉宝，女所长不太愿意。女所长在同安嘉宝的接触中建立了感情，两个人也就结了婚。婚后，又因性格不合离了婚。

安嘉宝为写一个调查材料，发现离婚的女所长的父子俩有严重的贪污行为，出于良知，便四下展开调查，为这，女所长的父亲使用种种手段折腾安嘉宝，在一切材料准备就绪的当口，又被女所长的母亲偷去烧掉了。

安嘉宝面临着蹲监狱的危险，女所长劝她父亲罢手，她父亲愤然把她撵出了家门。女所长深知她父亲和弟弟问题严重，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在有力的证据到手后，最后她毅然大义灭亲，把其父母送上了法庭。她弟弟也因玩弄一个小姐白帆，被白帆泼了一身硫酸，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也是女所长的弟弟玩弄女性的报应。

女所长在把父母送上法庭后，饱含深情地给安嘉宝写了一封遗书。遗书的主要意思是：她自己很不服气，然而她的一切努力，同安嘉宝比起来，依然是渺小的。她说，自己得不到安嘉宝，也失去了双亲，她的一切幻想都破灭了。……

（该文根据1997年12月13日、14日两则日记于2023年6月9日上午整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