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人

——《送报夫》读后

文/张林

读罢台湾乡土作家杨逵的小说《送报夫》，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这篇小说中，作家杨逵一点儿也不含糊地指出：人，只有两种，一种是骑在别人头上“上等人”，一种是被当作马骑的“下等人”。

日本人有受压迫的，台湾人也有压迫自己兄弟姊妹的。为了将来有个出息，“我”远离年迈的，到日本东京，找一份工作，来缓解濒临崩溃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送报。

拼命地工作，超负荷地运转，并没有拿到多少薪水，派报所老板吸尽了报夫的血以后，把“我”赶了出来，“我”把自己遭遇告诉了好友田中。

田中平日节省伙食，借给我付饭钱；派报所老板人面兽心、无情地榨取“饿苦了的失业者”的血汗。在“我”想逃回乡间时，是好友田中给了“我”力量。想到军阀践踏的故土，心如刀绞般地难过。

接到母亲的信，“我”受到很大的刺激。母亲劝“我”不要软弱下来，希望“我”成功，不活出个人样来，决不要回来。母亲的规劝，并没有打消“我”回家的念头，直到接到叔父的来信，说母亲吊死了，“我”才决定了应该依照母亲的希望去努力，并下了决心：不能够设法为悲惨的村子出力就不回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几个月以后，经“我”和日本朋友的努力下，派报所里终于出了“乱子”，蛇蝎一样的老板也被绳之以法。最终恶鬼老板答应了送报夫的要求，取消了任意制定的计划，实行了消灭跳蚤的方法，提高了推销报纸的工钱……长了中国人的志气，实现了母亲的遗愿。

“我”对未来充满着信心，从巨船蓬莱丸的甲板上凝视着日本帝国主义占据下的台湾的春日，那儿表面上虽然美丽肥沃，但只要插进一针，就会看见恶臭逼人的血脓的迸出。

小说的结尾，点明了主题。作者对骑在人民头上的“上等人”进行了无情地控诉，对被当作马骑的“下等人”的苦难寄予了深切同情。日本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台湾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劳苦的人如果结成一气，大家一条心，一致行动，“坏家伙就不敢说一个不字”。要知道，压迫人的人从不肯自愿退出历史的舞台，受奴役的人只有起来跟他们斗争，才能有新的生活。

（该文根据1994年3月29日的日记于2023年6月6日下午整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