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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田地(6525字)

(2023-04-23 19:32:27)
分类: 小说林

园田地(6525

黑龙江/张林

1

上午,单位召开元旦联欢会,妻到单位找到我,说九八年二次分地,永安的地不给了。理由是:我的户口不在永安,妻属于出门子的闺女,按政策不给地。

妻建议我去镇里找找郝书记,看咋整,看看能不能给地。我去了镇里,见到郝书记,提到地的事,他让我找农业书记薛景文,说地的事,归薛书记管。

我找到薛书记,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说明情况后,薛书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大队不给咱们地真要不出,他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看,说:“文件就是这么规定的,如果你的户口,在永安或者你有户口,村上就给地了。”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当时,我确实没户口,考上内招,我的户口带到绥化去了,一直没有转回来。

薛书记说:“这么的吧,我给你安排点儿地吧,就近给整点园田地吧,在家属地中给你两口人的,每人二亩四分地。”说着,他掏出小本子记了下来。薛书记能这么当回事,心里真的很感动。

返回单位,继续参加联欢会。

决定午后,回老屯子。跟二嫂说明情况,说文化的地自己种了。

下午回了老屯子,一切顺利,二嫂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大嫂得知文化的地我自己种了,很高兴地提出,欠大队的陈欠她家给拉,什么时候给都行。我说行。二嫂和大嫂留吃了饭再走,我说什么也没干。

2

昨天,妻在供销社打了个电话,得知老屯子的地分了,心里惦记是回事,决定挨些冻,我也得回一趟老屯子。

早饭后,就骑上自行车回了老屯子。先到大嫂家,听大嫂说,地分了,每人六亩半,妻和孩子的户口在老屯子,我的户口在绥化没有起回来,一亩二没给,总共分了十三亩地。我的地和大嫂家的地虽然不挨着,但都在一片地,就隔两家,地还不错,在屯东头,离屯子较远,不受祸害。

大队的旧账,大嫂给拉了九百。上次,屯长孙忠孝说过,交陈欠百分之六十即可分地。我的想法是,欠大嫂家的钱,虽然不会挤巴我,但欠大队的钱总要比欠个人的强。再说,咱也是按规定办事,只交百分之六十就给分地,根本没必要把欠大队的账全抚平。

年前,准备再回老屯子,把地的事和大队的账明确一下,以防后患,不能稀里糊涂。

3

上午,刚上完课回办公室坐下,同事杨科忠便拉开了语文组的门,叫我出来一下。我有些奇怪,平时,杨科忠在英语组办公,很少联系我,这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事情了。

我随着他出了语文组,他侧脸跟我说:“薛景文来了,叫你。”我心里纳闷,在我上完课回办公室的时候,我见到薛景文随张校长进了校长室,他叫我能有啥事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好事。

我敲了一下门,走进校长室。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张、迟和薛。薛开口问我:“张林,你没有地吧?”我说:“咱们这块儿没给地。”他说:“准备给你点儿家属地,要不要?”我笑了,说:“这么好的事,哪能不要呢?”薛掏出小本子,记下了,然后抬头跟我说:“明天分地,一亩地三十元钱,交到财政所,其余什么都不要。”我说:“行。太感谢薛书记了。”

张校长似乎是让我领他的情,插了一句:“这不,薛书记来,看看咱们学校哪个老师没地,知道你没地,给你点儿家属地。”我说:“嗯,年前,我找过薛书记。”薛书记重复一句:“张林是找过我。”

此事已了,我不能久坐,不知道几位还有啥事呢,咱不能看不出眉眼高低。我起身告辞并表示谢意时,张校长半开玩笑地说:“赶明儿个儿,得给薛书记表示表示。”我笑了,打趣儿道:“那是一定的,等土豆子大丰收了,我挑几个又大又面的土豆,烧熟了让薛书记好好尝尝。”他们三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张校长说:“张林,瞧你说的,还给几个土豆子表达谢意。”

从校长室出来,心情极好。没想到,薛书记还真当回事了,还是年前跟他说的呢,根本没报任何希望。

4

一早到单位,张校长就告诉我,正在分家属地呢,让我马上过去,并带上一百五十块钱,说是每家给分五亩地。

跟正找我监考的同事王永年交代几句,就同妻去了粮库大墙东。

我的地,和同事杨科忠紧挨着,分了五亩。陪同政府干部分地的凤海姐夫告诉我,尽快把茬子拿下来,因为马上该种地了。

回单位前,我吩咐妻马上雇个泰山车割茬子,如果学生下午劳动,我就派几个学生捡出来。

回到单位,正在监考呢。妻找到我,说车雇到了,只是要等到下午六点能割。看来,今天是捡不上了,只能等下周一学生放学后给捡了。那点儿地,学生一走一过就完事了。

5

晚放学,领学生把五亩园田地的茬子捡了。原来答应给前院的徐福和了,后来考虑同组的崔景巍没柴火烧,便跟崔老师说了,崔老师很高兴地要了。我跟崔说,这两天把茬子拉出去,该整地了,崔答应明后天就拉。

捡完茬子,在公路处,碰到了柴家屯儿的宋大虎,叫住了他,跟他商量雇他的车,他爽快地答应了,说干啥给啥钱。

我和他商定:扣地找他。他说行,说他家的小闺女宋红在初四冯廷富班,有啥活儿让他闺女告诉一声就行。

石家屯马书利的车就不准备用了,那小子,雇他的车,还要人情,咱正常花钱,图的啥呢?

今年,文化有地,老虎岗也有地,两头忙,都为了到秋能够多收入一些。可是,这投入也不少,到目前为止,都虎六百边儿了,起垄还没算呢。

6

……

下午,把那五亩园田地的垄起了,令人闹心的是:分地时是在地南头分的,北头,在东边地邻老刘头在起垄时,他往西边咬了许多,我在起垄时,给取直了。这样一来,便把老刘头起的垄给咬了几条。

起完垄,到老刘头家去了一次,不巧,老刘头上中和了没在家。同老刘太太提了此事,老刘太太说,他们南地的垄本来就不直,是斜歪的。婆婆家家的刘云玲在一旁帮腔儿争理,同她们娘俩半天没说出个里儿表儿来。

赌气来家。看来,两家因为地边儿不清还得再犯口舌,我得找政府分地的人处理了。

7

没吃早饭,就去土地办谭三子家,也就是同事谭晶家。谭三子家还没起来呢,我在院里站了一会儿,谭三子的媳妇才把我让进屋。

园田地,是谭三子等人分的,出了麻烦自然得找他。同谭三子说明情况,他说等八点多,他去镇里,跟薛书记说,他们再过去量一量,他说到时让我过去,也把老刘头叫上。

见他答应挺痛快,心里宽慰了许多。来家吃完早饭,跟妻说她过去算了,我要过去还得和领导请假,外出三次就算旷职一天,再说,上午第一节,我还有课,实在也走不开。妻勉强地答应了,说她去也行,好赖不能埋怨她。

看表快六点半了,我快步向学校方向走去。

第一节是二班的课,刚讲到《老杨同志》一课中“广聚向干爹恒元讨主意”一节,妻便当当地敲起门来,因为我的话刚说了半句,有心说完,可妻一个劲儿地敲个不停,我只好让学生自己先看看书,推开门出去了。

妻说,她去镇政府了,薛景文打发谭三子他们上地了,说老刘头如果一再坚持说咬他家地了,那就让一让吧。

我说,也行,把老刘头叫上,你过去照亮办吧,我正在上课呢。妻走了,我转身回到班级,学生一阵嘿嘿,我也憋不住乐,逗了学生一句:“我可不是恒元呀!”一阵欢乐的笑声后,我继续讲课。

午间来家,妻正在做饭。问她地咋整了,她说谭三子他们给量了,没拿分地的单子,长度按二百四十米计算的,说东边儿给老刘头让出一条垄,剩下的咱们和杨科忠两家平分。我顿时火了,那剩下几条垄了?一共四十三条,咱们两家每家二十一条半,东边再给人家让出一条,那就剩四十二条垄,每家只剩二十一条垄了。

妻眼睛一瞪:“哪儿呢?一家还是二十一个半。” 我说:“四十二条垄,平分,不就是每家二十一个吗?”

妻低头沉思片刻,说道:“谁知道了,我说我整不明白,你非让我去!”

我赌气去了地里一看,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其实,昨天我就数明白了。回来,我跟妻说:“分地那天,在南头量的,人家杨科忠是二十一个半,咱们二十一个半,现在剩下四十二个垄,每家是二十一个了,咱们是把边儿的,人家杨科忠咋想?明显认为咱们这头扣地没把住边儿,自己少了又来挤人家了,你去跟人说去!”

妻气呼呼道:“你把锅烧开了,我去跟杨科忠说!”

同事杨科忠就在小街里住,不大一会儿,妻就回来了,说她跟杨科忠说了,杨说那咋整,咬半条咬半条吧。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上午,妻就该把杨科忠叫上,去地里,整个清楚,这杨科忠还以为咱们没把住边儿呢。

吃完午饭,我找到杨科忠,跟他讲,咱们一同上政府,找土地办的人重新量。他不太情愿,最后,还是被我抠去了。

到政府,没找到人,都下乡了。上公路,我说:“去贾凤海家看看,他那天也跟着分地了。”杨跟进院子,没有进屋。

凤海姐夫正在吃午饭,我说明情况,他说,分地让他跟着,他只是打掌子的,这事还得找老薛。

见一旁的亚芬姐在那叽咕眨咕的,我的话也充满火药味:“谭三子说,你是领着他们分地,他们负责量,没量明白,没分清楚,还不是得找你!”

凤海姐夫说:“我这没底单,底单在老薛那儿,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凤海姐夫树叶落下来都怕砸脑袋,根本不该指望他出面处理。

我赌气从凤海姐夫家出来,谁都不愿意出头,这事一定得有个说法,我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回单位的路上,迎面碰到妻,她说,午间我在家走后,老刘头的姑娘刘云玲就去家了,当时只有儿子海峰在家,儿子没跟她说好听的,说:“你跟我们说不着,要找找政府去!”我问:“又咋了?”妻说:“把东边儿那条垄给老刘家,她还说不够数呢,还要找政府量,扬言要找郝书记。”

我跟妻说:“这事先这么的,等晚下班,我去找薛书记!”

在办公室坐了两三个小时,无心干任何事,憋气窝火。咳!上午量地,我过去好了,我过去咋也不能旁生枝节。

下班来家,我问清薛书记家在哪个屯子,便骑上自行车出了家门。真不巧,薛书记不在家。到政府,见到闫三,说是下班了。又到了几处,都没找到薛书记。我一定要找到薛书记,因为明天就放农忙假了,地边儿整不明白,也没法种地。

再次走进薛书记家,我决定“守株待兔”。以前教过的学生薛雪,也就是薛景文的姑娘很热情地把我让进了屋,又是泡茶又是找烟。她还拿起电话,往新发打,新发大队回话,说薛书记刚走。

同薛雪和其母搭着话,快七点了,薛书记才走进家门。薛书记一到屋,我便跟他说:“薛书记,你好心给整点儿地,没想到还引来了麻烦。”薛书记问:“又咋了?”我说:“是这样的,分地那天,从南头量的,量完插好标记,起垄时,我妻子过去的,就按原垄起,从西边儿往东边儿撵,没想到,在起东边儿第四条垄时,北半截土豆地让东边儿地邻老刘头给咬没了,我妻子告诉扣地的给取直了,老刘家知道后,不容劲儿了,说我咬他家垄了。当时只在南头量了,没量北头,老刘头的姑娘刘云玲吵吵闹闹硬说咬她家垄了,还说要找郝书记给评理。早上,我找谭三子和刘和庆过去量了一下,说我们得让出一条垄,没带底单。事后,刘云玲又几次三番地到我家硬说不是咬一条垄,至少咬三条垄。马上种地了,为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才来找您。”

我说得够详细的,在我学说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插一句话。我继续陈述观点:“这点地,是公家的地,若是你薛书记咱俩之间的事,你说给多少就多少了,我不会计较了。退一步说,不管分给我多少地,你得告诉我地边儿究竟在哪块儿吧,不然,我也没法种啊!现在这样,到种地的时候,两家还不是得犯口角吗?”

我的这一番话,也算入情入理,薛书记开言了,说:“这好办,明天,我再打发谭三子和刘和庆过去,先量量老刘头的地,问问永和村,老刘头多少地,从东边儿量,量他的地多,多多少都是你的,少多少你给补上。”

我笑了:“书记就是书记,简单明了,让人心服!”从薛书记家回来,家里的人不少,很少来家串门的王兆龙两口子也在,他是想让我给找两个陪考的,我向他推荐了几个就把他匆匆打发了。

没想到,老刘头也来了,他说,下午才回来,听说了地的事,他说就那么的吧,他说他把姑娘骂了,说小玲不知道咋回事。

我说,薛书记说了,明天把你的地量一下,把你在永和分的地量出来,剩下的都是我的。这样,大家的心里都顺畅了。老刘头一再讲,量啥,不用量了,他说,那天扣地,是他把家属地给咬了几条垄,当时,贾凤海也在场。

我说,你扣地就没算计好,你把南北头咬齐了,就是多扣十条垄,给我们分地也得从你扣的边儿分呀。老刘头嘿嘿两声:“那可不咋的。”

送走老刘头,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地,应该是没有什么悬念了。老刘头也非常清楚,如果依据大队给他分的地亩数,从东边儿往西量,那他多出的地,至少要多出分给他地的三分之一不止,因为他自己还在东边儿开辟出许多地呢。

8

早上,洗一把脸,我就去了后院,找到老刘头,让他和我一起上地,如果说东边的那条垄是我的,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前后院住着,不能因为这结怨,只要自己的地够数就算了。

如果老刘头不再坚持,我再告诉薛书记,就别打发人去量老刘头的地了。能个人间解决问题就个人间解决,我跟老刘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老刘头说,不用看了,你就按你取直后的垄种吧。我说,那不行,我得跟公家说,我不能挤你的地,公家给我的地不够数,我跟公家说话。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老刘头还是跟我上地了。我俩从地北头走到地南头。实事求是地说,那天扣地,如果我上地,也不至于把地扣成那样,东边儿的那条垄太大了,如果像其它垄那么大,也不至于把人家的地咬那么多,东边儿这条大垄给整出一个寮子。老刘头说,你都种上吧,我也没法种。

人家也在让步,咱们又怎么能一再坚持。他咬公家多少地,也与我无关,只要我的地够数就行。由于两家“和平”解决了土地纠纷,心情不错。

来家,吃完饭,骑自行车去了薛书记家,他正在和一个农民谈地的事,作为农业书记,正值九八二次分地,一天天真够闹心的了。

我跟薛书记说了两家已自行和解。

我跟薛书记讲,老刘头从外地回来了,找到我,说别量了,让我按起的垄种。还说,自己起垄那天,贾凤海在场了,他确实往西边儿的家属地咬了几根垄,只是忘了南北取直,如果取直咬,政府分地时,也不至于南大北小。

薛书记听了,哈哈大笑。

我继续道,扣地那天,贾凤海拿公家的地走人情,问他地的事,他又佯装不知不清楚,这样的干部,可真够呛。

薛书记干笑了两声,说:“这样也好,寻思实在不行,就把你和刘云玲的地调换一下,让他们父女俩计较去吧。”

我说:“当时,不知道刘云玲也分到园田地了,要知道分到了,调换一下哪有这些啰嗦。现在想调换,也不能调换了,好像咱们让人家吓跑了呢。”和薛书记连说带笑地分手后,到家脚未粘地,又骑上自行车去了文化,也是看看文化的地,啥时候能种。

9

今天种那五亩园田地。

早上,洗一把脸,饭也没顾上吃,便骑上自行车去了柴家屯。很不巧,宋大虎的泰山车让大队雇去了,说是扣膜。他媳妇说,明天种吧,他家种完了,人手不够,他家会出两个人帮着种。

早种完早消停,我性子急。我和宋大虎媳妇说,如果不捎信儿,就是没种,让她家的车明天早上五点到地,我在地里等着;如果捎信儿来了,那就是种完了。

来家,妻说,闲车有都是,上后梁窝棚看看,有泰山车就雇,种上算了。提前一天种上,提前一天休息。

正合我意。我去了后梁窝棚。车确实有,刚进屯子,就见到一个老头,一说雇车种地的事,他就指给我一家。我走进这家院子,这家老爷们刚好在,车闲着,没的说,几句话就把车雇好了。

他说拉水近,六块钱一车,拉水远七块钱一车,买水的钱谁种地谁掏。他启动了泰山,我赶紧回家把种子化肥整到地头。

种地人手不够,我现抓了学生王永刚帮着跟车拉水,总共来了十一车水,贪了个晌,干到下午两点才报捷。

本来十一车水,按最高价七块钱一车,七十七,可是姓冯的车主非说凑整,说给八十吧,再说还给压垄了呢。我告诉他,钱今天晚饭后给他送去。

晚饭前,骑自行车去了园田地,见到柴家屯种地的人,让给宋大虎捎个信儿,告诉他,我种完地了,明天就不用过来了。

晚饭后,去了后梁窝棚,冯某和家人都不在家,索性把八十块钱交给了同事刘洪才家的姑娘刘伟,让她转给老冯家。

两件事,一个捎信儿,一个捎钱,虽然没有当面了结,但我想,也不会差事。

10

文化的地和老虎岗的园田地都种完了。文化的地,几家插伙儿种,十一天农忙假,足足种了六天,内心的感触也很多。

晚上,禁不住深思飞跃,以《种玉米》为题,写了一组微诗,后来,集中发表在《全国中学优秀作文选》上了。原诗如下:

种玉米(组诗)1马——车虽然由你来拉,鞭子却握在别人的手中。2犁——尽管一生充满坎坷,但始终步步向前。3耠沟——划破难言的沉默,打开播春的话题。4浇水——流出一股清泉,留下一片深情。5施肥——为增加地力,甘愿牺牲自我。6点种子——种子未必都能萌发,因而只能多点。7扶拉子——合上耠开的垄,圆一个金色的梦。8压磙子——把垄压实,让希望在泥土里静静发芽。

(该文根据1997年年末和1998年上半年共十则日记于2023423日整理创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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