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忽然有些无所事事,居然有些不习惯,于是接受陈阿姨的好意,去美容院做一个颈椎护理按摩,想着要有两个小时躺在床上被美女伺候,自己又不喜欢说些空泛无聊的应酬话,如果不做点什么会空旷得尴尬,于是要求放些老歌来听——呵呵,还是老歌话题,这两天全世界都老歌泛滥。跳出来一首梁静茹的《勇气》——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我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勇气;《梦醒时分》——有些人你不必等;《久别的人》——怎能忘记夏夜听蝉鸣,怎能忘记冬晨踏雪行,雪一样的童心, 虹一样的梦……正和美女俩会心地微笑,忽然跳出来一首《杜十娘》。别的且不说,就那歌词,“都把我们女人的脸都丢光了”——旁边一位40多岁的阿姨颇有些忿忿地说。回家后,还是忍不住又去找老歌来听,想起初中时候看《戏说乾隆》时,片尾曲一次都没听懂过,就去网上找来听。一看,真是失笑,原来早在周星驰之前就有无厘头了,而且无厘头得超级厉害。看看它的歌词,真是哪儿跟哪儿啊!但是,连起来,还是挺好听的,也许是颇具台湾的“高山族特色”吧——极端口语化又极端泥土化,然,因为很纯粹,也很好听,尤其是最后那句歌词:天下爱我——他最配!歌名叫《呛姑娘》,果然是个可爱的呛姑娘!
高考中考一过,就是暑假,也是我的“相对暑假”——就是比平时空一点但是不能完全享受假期的意思。因此晚上熬夜的日子相对会少一些,于是白天都尽量让自己不要有睡觉的机会,这样才能保证晚上好睡,记得有一段日子是靠睡觉前踢毽子踢到累极了才能入睡的。唉,曾几何时,和要好的女同事互叹:如今我们对生活的要求只是吃饱饭和睡好觉,如今,连这两点都有些难以保证。活着的乐趣,自此又少一条矣!于是去看电影,但也不是仅仅是看电影——顺便约了当年女同窗,承蒙她多次邀约而被我婉拒,请吃一顿晚饭外加一场电影,大概可以稍稍降一点她的火气吧!不过,吃饭时,两人手边不约而同地带着一个人——她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很多年前,我们还是懵懂女孩时,就曾经对一句歌词发怔过,大意是一对情人多年后重逢,双方都已经是“绿阴满树子满枝”,遥遥地觉得一种被错过后的惆怅。如今看来不免失笑:倒是想满枝的,可是政策不允许啊!都是当妈妈的人了,于是顾不上自己吃饭,也来不及叙旧,都是一心督促孩子先把饭吃完。
然后直奔电影院,看的是《宝葫芦的秘密》——当了妈妈的人了,口味因此变得很奇特。两小子在偌大的影城里叽叽嘎嘎地笑个不停——在他们看来,这部电影委实好笑得很,尤其是男主人公被“变”进电影情节后一路被恐龙追杀时,被影片中正在看电影的他的同学认出来后,同学们疑惑地说:咦,他什么时候去好来坞发展了?全场都笑了起来。女同窗探过头来说一些同学的近事:两位男同学离婚了,一位女同学尽管仕途得意,但是身心俱疲,另一位女同学当年选了个好夫婿,如今什么事情都有人为她打点好,真是舒服——千万别笑话我们的“八”,如果男人可以完全无视女人地大谈“股市”,女人为何不可以偶尔“八卦”一下,这世界原本就是如此地“八股”啊!然后说到当年班上最帅的男生。这位男生的儿子如今和我女儿一个班,开家长会的时候他熟捻地走过来,说起儿女的学习。我有些呆怔——他这么苍老,实在出乎我的想象。家长会回来时搭乘女儿同桌家长的车,同桌的妈妈疑惑地问我:“刚才那个真的是你的同学?他看起来至少比你大五岁!”可是他只比我大一岁呀!高中毕业后的暑假里他两度来我家,我还曾因此被父亲盘问了好长时间,后来证明只是普通同学。是什么让他如此憔悴?看电影时的女同学解开了谜底。他在帮自己的舅舅打理一家企业,舅舅是甩手掌柜,还美其名曰“给他机会”。事业上的辛苦原也似乎是男人的份内事,短短10年他就拥有了好几套房子,开着红旗轿车。有次在大街上,听到后面车子老是按喇叭,不由我愤怒地回头,结果看到春风得意的他。想来他家庭美满幸福妻美子壮一派小康吧!回家时碰到父亲,我还和父亲揶揄了一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妻子不上班,但也不照看孩子,每天的生活是游泳、逛街和麻将,他在公司呆得再晚,第二天6点多还是要起床送儿子去上学的。我们一位体弱多病的女同学大学毕业后回来工作,男同学照顾她安排到自己公司,是一位非常内向外表普通的女同学,偶尔因为身体难受由我同学送一次回家,他的妻子也是要翻脸骂人的。凡此种种,都是这位女同学有次到我今天看电影的这位女同学家做客时所说的。原本还疑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如今从我男同学的外表看来,恐怕是八九不离十的。当然,我的这位当年最帅的男同学恐怕也不能有其他“想法”了吧——即使他的妻子再有不是,但是外人看来:事业有成的男人居然要和没有工作的妻子离婚,那不是陈士美又是什么?理解,谁来理解?理解又有什么用?大概,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吧!”
灵魂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各色都有的吧!有的谦卑,有的高尚,有的骄傲,有的自私。可惜,这个社会早已顾不上对灵魂的鉴别。谦卑或高尚的灵魂,又有谁来珍惜?所以,喜欢那句歌词:天下爱我——他最配!如果没有这个“他”,那就多自爱一些吧!
附:歌词如下:
醉过方知醒时好
爱过才知情的妙
一碗酒呀 一碗茶啊
放胆说话笑哈哈
一山还有一山高
越爱越深真糟糕
一只驴儿没马高
千里寻情郎耶 路迢迢
如果山中遇仙给个方儿
治我相思能心不伤
偏偏驴儿慢郎中
引我一步一步想情郎
鸿雁飞呀 影双双
水里天上干啥都有个月亮
就算是个呛姑娘
惹来泪珠风里淌
日西归呀 快点儿追呀
小河东风怎知我想谁
夕阳红遍 心不灰
天下爱我 他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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