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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带桂花进城
文/丫 哥
天快亮了,小进奶奶才迷迷糊糊睡去。
“啊---”,小进妈又痛得大叫,她已经叫了一整夜了,屁股肿得像米粑,脸上、背上也有几处擦伤。奶奶给她的伤口仔细的擦干净,然后用冷毛巾敷她的额头,好烫哦。
每动一下,桂花都裂开嘴大叫。“该不会是伤着骨头吧?怎么会这么厉害呢?”奶奶不禁担心起来,如果是伤着骨头,那就非得去县里大医院看了。小进要上学,自己又走不开,咋办?
天都亮了,起床吧。小进站在妈妈的房门前。奶奶炒了碗鸡蛋饭,小进不说话,也不去看妈妈,斯斯拉拉吃完饭,背起书包上学了。
门口传来两声汽笛。没两分钟,六伢闪身进来。
“桂花怎么啦,听说摔了?”
“是哟,叫了一晚,也不知伤着骨头没。”奶奶说,有些担心,也有些抱怨:“我一夜都没合眼。咦,你怎么知道桂花摔了?”
“刚在村口碰到小进说的呗。走吧,我带她去县里医院看看。”
“那怎么行?我没时间陪她去啊!她舅爷在县里摆地摊,要不,你帮我找下他,叫舅娘陪她两天。”
“好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找舅爷。”
奶奶叫六伢在外面等会。她舀了半盆水,给桂花洗了把脸,拿个背包装了几件换洗衣,又拿了三百块钱,放到包里的衣服兜里。扶着桂花上了六伢的车。
奶奶下车还没站稳,小面包就忽的一声,一阵风似的开走了。
村口有几个人要搭车,拎着花花绿绿的大包小包,远远的对着小面包招手,有一个人还跑到路中间。
车走近了,六伢并没停下,猛按了两下汽笛,同路中间那位擦身而过。路中间那位差点摔倒,叉着腰,咧着大嘴,对着车屁股骂娘。
桂花坐在副驾驶位,右边屁股肿得厉害,只好把重心落到左边,整个人侧身对着六伢。路面不好,车子每颠一下,桂花都痛得哟一声。六伢只好开慢点。
车子经过落马村,村口也有人招手,六伢依旧没有停。
远远听到几声长而尖厉的猪叫,桂花轻声自语:“俺爹这么早就起来了,都杀猪了!”
“咋的了,想你爹了还是想吃肉了?”
“又想爹,又想吃肉了!”
“想爹,下去看看呗。”
“不了,爹还不知道我咋回事呢?”
“那回头再看你爹呗!回来给你爹带两瓶老烧,算我这地下女婿孝敬他老人家。”
六伢一低头,在桂花嘴上响响的嘬了一下。桂花抬起身子,在六伢的右脸颊也亲了两下。
前面是片杉树林,一排排杉树,高大葱茏。六伢一拐,车离开了大路,沿着林边小路拐进里面,慢慢的停下。
六伢侧过身,一把抱住了桂花。
“咋的啦,六伢,干嘛开进来?”
“看看你伤得怎样?还痛吗?”六伢伸手去解桂花裤带。
桂花挡住了六伢的手:“不行,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这么早,有人吗?我这车是镀膜玻璃,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好痛啊,屁股都开了花,都是为了你。你看!”
桂花自己将裤带解了,露出右边半个屁股,六伢钻过头,扒在上面仔细看。
“没看见刺了,一个个眼还有,掉了一大块皮,都结了壳子了。昨天不知是哪个龟孙子干的!他全家不得好死!”
桂花赶紧捂住她的嘴:“别这样说,我们这不是偷鸡摸狗吗?人家不好,我们也不好。那些刺,昨天晚上都叫老太婆用针挑出来了,痛死我了!”六伢没再说话了,抱着桂花,用手轻轻的揉着她屁股没有破皮的地方。
窗玻璃开了一条小缝,初春的气息夹着不知名野花的香味,沁入车里,涌进桂花的心扉。桂花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弥散,漫向六伢的手指尖触摸之处,无法遏制的漫向全身。
粉粉的阳光从杉树枝叶间泄露,朗朗的透进车窗。桂花抬身,将内外裤一齐褪到膝盖,猛地将头埋进六伢怀里,任由六伢肥厚的右手从下面慢慢向上游走,最后,在那片湿漉漉的草丛里轻轻抚弄。
桂花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不禁压低声哟哟了起来,空气里充满着那种特有的浓浓的味道,六伢也受不了,哼哼的发出了声音,桂花浑身颤抖,一个激灵,双手在外面使劲捏住六伢那根硬硬的“棍子”,全身不由自主的抽了又抽。
“谁呀?一早把车开到这?”一个闷雷似的声音,有人在敲打车门。两人一惊,赶紧坐起来,一看,是落马村放牛的梁老汉,手里篡着根长长的树枝,斜着眼往车里看。远处,那头老水牛正低头津津有味的吃着草。
桂花惊慌的看着六伢,六伢示意他把裤子提起,又示意她低头趴在座椅上。
车窗玻璃缓缓的下降,六伢伸出一只手:“是梁大爷啊,抽支烟。”
“哦,六伢子啊,”梁老汉接过烟:“你怎么将车开这里啦?”老汉踮起脚往车里看。
六伢一耸身挡住梁老汉的目光:“哦,车有点毛病,停这里看下,顺便解个手。”
梁老汉满目狐疑,喝着牛,一甩鞭子,走了。
桂花闭着眼,还趴着。六伢叫她起来。
“他走啦?”
六伢点点头:“死老头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看见没有哇?”桂花心有余悸,梁老汉可是她娘家的隔壁邻居,又是个喜欢传话的喇叭,捡个小事都可以编个故事的主,如果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看见个屁,连我都没看见,还说你?”六伢肯定的说,伸手又来揽桂花,桂花把他手一甩。
“走吧,人越来越多,不能搞了!”
六伢点点头,摇上窗玻璃,打响了发动机。桂花告诉六伢,刚才出一身汗,现在不发烧了。六伢摸了一下桂花额头,一手的汗水,果然不烧了。
“嘿嘿,今后你感冒发烧,找我就行了!我立即给你治!”
“是吗?说不定是刚才梁老头吓出的汗。”
“哪里,你抽抽的时候就全身都湿了。”
“刚才下河和落马村有人搭车你为什么不要他们上?”
“你傻呀,他们都认识我们。叫他们上,明天我们还不得离婚了呀!”
“算你聪明。”桂花娇嗔的推了六伢一把。
下个村子叫望马村,六伢开始停车上人。
渐渐的,车上就几乎人满为患。桂花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位,可能是辛苦疲劳吧,也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她沉沉的睡了,很香。
后面的人们开始拥挤了,差不多三个坐两人的座位。
“司机,我小孩在前面副驾驶那挤挤行吗?”有个中年妇女大声叫。
六伢没理她,那个妇女又叫起来。
“不行,人家生病,不舒服。”
“那后面挤不下咋办?”
桂花醒了,招呼那个小女孩到她身边,她挪了挪屁股,小女孩坐下了,扑闪着大眼睛,仿佛在说谢谢她。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好久,大概有点沉闷,桂花问那小女孩。
“阿姨,我叫小莲。”
“啊,你多大啦?读书了吗?”
“十三岁了,在下河学校读初二。”和小进一般大,都是初二,桂花寻思。
“那你今天去哪啊?”
“和妈妈去爸爸那儿,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很期待的眼神。
离县城越来越近了,人们陆陆续续的下。小女孩和她妈妈也下了,她们还要到县城车站去转车。一会儿,就到了小面包和小中巴的临时停靠点。
“到了,我去医院,你往回开吧。”桂花看着六伢,要下车。
“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六伢马不停蹄,一转头,朝人民医院开。
这是一座古城,早上八九点是大街上人最多的时候,很多山里人都下来,挑着各种各样的山货,走街串巷的叫卖。
骑电动车、自行车上班的,背着书包上学的,摆摊设点吆喝卖各式早点的,清晨出来遛狗、遛鸟、散步、看新鲜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桂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除了那年生小进难产来过一次县城,她一次远门都没出过。
车开得很慢。六伢将车门摇下来,桂花每到一处都觉得挺新鲜,看到像荷叶一样的街灯也说好看。每到一处比较大的建筑物,六伢都给她做个介绍,桂花一个劲的点头,她对六伢佩服死了,他竟然知道得这么多,哪像大嘴,榆木脑袋闷葫芦,跟在他后面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出声。
“人太多,走东关菜场过吧。”
新修的环城大道从东关菜场经过,因为绕过城边,这时车辆行人都比较少。
一会儿就到了东关菜场,为了适应县城开发的需要,政府在这里新做了一个农贸市场。六伢在市场门口找个靠边的位置,将车停了,叫桂花坐车上等会,他去买早点去。
很快,六伢手里提着早点上来了,有荞麦粑、猪油包子和豆浆。走了两个小时,肚子也确实饿了,六伢递给桂花两个猪油包、一个荞麦粑和一瓶豆浆,自己开始砸吧着嘴吃起来。
桂花吃了几口荞麦粑,直叫真好吃,想喝豆浆不知怎么打开,递给六伢。六伢拿吸管尖尖的那头猛的一戳,用力太猛,豆浆溅到桂花的裤裆上。
六伢伸过手去擦,桂花张开大腿,让六伢擦啊擦啊,摩擦变成了摸揉,桂花一边吃猪油包,一边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好享受啊!
桂花吃完了,六伢一抽手说走吧。桂花正感到有些轻飘飘的,车一动更感到飘悠悠的了。她轻轻摸着六伢的手臂,那手臂把着方向盘,肌肉鼓鼓囊囊的,桂花又涌起那种异样的感觉。
长长的“嘎----”的一声,六伢猛踩刹车。
“怎么啦?”桂花一惊,头差点磕在玻璃上。
“不好,有个老头摆摊卖红枣,车轮轧到了他的簸箕了。”
六伢打开车门,下去。
老头正气呼呼的看着被车轮碾碎了的红枣和簸箕,转而瞪着眼睛看着六伢,那意思说:“你看怎么办?”手里操着根硬硬的榆木扁担。
六伢走过去,本来打算发通脾气先发制人,一看见老头那喷火的眼神,立马软蛋。
“嘿嘿,老人家,红枣多少钱一斤啊?”
“八块,你要吗?”
六伢点头:“这簸箕多少钱啊?”
“新的,十六一个。”
“那,给你二十吧,你这簸箕都旧了。”六伢递过一根烟。
老头接过烟,又接过二十块钱,没说什么了。
六伢嘿嘿笑着,赶紧上车,一踩油门,走了。
“又碰到一个死老头,晦气。”六伢愤愤的。
“哎,刚才那个,好像是舅爷。”
“谁舅爷?”
“我的呀,就是,去年过年他还来过我家,就是我家老奶奶说的那个舅爷。”
“那你不早说,浪费我二十块钱。”
前面就是县医院,六伢远远指着那新做的大门给桂花看,桂花说知道,那年生小进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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