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晚报副刊
(2011-12-31 22: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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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越来越散 |
西流按:今天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十月份去了一趟北京,参加十年同学会。十年!一晃眼已十年过去,怎不让人感慨万千!前不久,见《厦门晚报》搞“我心目中的厦门晚报”征文,本无意写,突然发现用与晚报副刊的角度,倒是一个不错的审视和总结大学毕业来厦这十年生活的一种方式,于是写下了这篇小文,也包含了我对厦门晚报副刊的一点期冀。
我与晚报的关系,其实主要是与晚报副刊的关系。因为我虽然是晚报的忠实读者,但这个读者与其它读者并无不同——也许只有一点,那就是我除了晚报基本上不读厦门的其它报纸。
我之所以觉得我与晚报副刊的关系还值得拿出来说一说,是因为它在我来厦这十年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我2001年7月大学毕业来厦,查剪报,2001年12月即在晚报副刊发表了可以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公开作品。紧接着,次月又发一篇。尽管这两篇都是应征文章,最后也并未获奖,但其发表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具有莫大的鼓舞作用。随后我正式开始给副刊投稿,因为喜欢读书,投的多是书评之类的东西。那时副刊还叫“文化周刊”,读书版每周一期,编辑刘文辉。2002年3月初我的一篇书评《受害者为何成迫害者?》在读书版“头条”发表,这让我很是兴奋了一阵子,但更让我骄傲的是,3月下旬读书版又发了我一首用诗歌形式写成的书评《“我把三个变成六个”》,我猜想用诗歌的形式写书评,在晚报的副刊史上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那时晚报的副刊还有个“不夜城”栏目,专发散文、随笔,2002年9月我在上面发表了一篇小散文,剪报现在仍存着,写这篇文章时找出来看,才知道编辑竟然就是我现在的朋友黄静芬——那时还都不认识。
在我看来,晚报副刊面貌为之一新,还得从萧春雷任副刊编辑时说起。那应该是2006年前后的事,查剪报,我是2006年9月开始在萧春雷编辑的版面发表文章的,先是书评,后是散文、随笔。那时的副刊总称是“一周文娱”,有读书版,也有我觉得格调高雅的“作品”版,当然还有 黄秋苇老师编辑的专发地方文史文章的“乡土”版,只可惜我不是文史专家,无从投稿,但看却是爱看的。
中间有件事值得插叙一下,2004年因为参加晚报组织的“松下杯”首届青年DV大赛,有缘结识晚报副刊部的刘凉军,后来才知道还是老乡。在那次比赛中,我侥幸获得了最佳脚本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凉军,2007年我得以结识萧春雷,并参与到读书版的改版策划中。那段时间以及之后,晚报副刊似乎一直在摸索求变,这从副刊的名称即可看出,先是“文娱周刊”,后改为“文化周刊”,后又改名叫“尚品周刊”,但好在阅读版都保留着,内容也无大变,只是从2007年6月起,增加了一个“晚报推荐书榜”和“榜评”的栏目,每周约一位作者推荐三本新书。这就是我们策划的结果。我有幸应邀写了第二期的榜评,也算是“先驱”之一了,随后又写了不少。因为要推荐的都必须是新书,所以榜评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写,但也因此认真读了不少书,算是意外中的收获。
后来副刊继续在变,首先是“作品”版改由黄秋苇编辑,后来突然就没了;黄秋苇老师负责的“乡土”版也渐渐无疾而终。这都是让我颇感遗憾的。倒是黄秋苇编辑的另一个版面“醒脑”一直健在,承黄老师错爱,从我的博客里“偷”了几篇文章过去,还由漫画家小牛配了漫画,令我惊喜不已。再后来“榜评”栏目也取消了,读书版改叫“厝边·书橱”,也就是现在的样子。据说为的是“通俗化”。有个问题我总想不明白,报纸究竟是要迎合读者呢?还是引导读者?如果只是迎合的话,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指责那些花边小报呢?
读曹聚仁《我与我的世界》,他谈到虽然报纸诞生时不一定要有副刊,但报纸如果想竞争、生存,就一定得有副刊。一八七二年《申报》在上海创刊,为了和早它十一年创刊的《上海新报》竞争,想来想去,还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创办副刊,这就是中国报纸有副刊的开始。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现在之所以还记得《申报》、《大公报》,多大意义是因为它的新闻,又多大意义是因为它们的副刊“自由谈”和“小公园”?说实话,厦门城市很小,如果只论新闻,各报之间难有多大的差异,真正让报纸区别开来的,或者就是副刊。这也就难怪曹聚仁后来到香港,吃惊地发现港报之间的竞争,基本上就是副刊之间的竞争了。
真诚地祝愿晚报副刊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