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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书缘

(2011-10-01 18:28:25)
标签:

古剑

书缘人间

题赠本

文化

分类: 视读笔记

如果嗜书是种病,那么,很明显我的病情加重了。病症之一是,看到自己特别喜欢的书,总是忍不住会多买一本备藏。藏来做什么呢?不知道。只是有这种强烈的冲动。细思,其实也没什么用,两本一模一样的书,总不至于这本翻两天,那本读两页吧。如果说是怕一本翻烂了,找不到新的替代,则在我还从没有这样的经验,我读书是很爱惜书的,不说读完新若未触,至少除了扉页的签名以及内页的批注,不大会留下别的什么痕迹。如果说是怕朋友借去不还,早早备着,这种担心却也大可不必,虽然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但几率毕竟极低,因为现在朋友之间也是很少借书的。

想来想去,只能说是一种病。

最近犯病是因为一本古剑的《书缘人间》,书的副标题是“作家题赠本纪事”。在鼓浪屿晓风书店买了,过轮渡时就着黄昏的光看了几篇,很喜欢,回家又认真读了几篇,更喜欢,胸中于是胀满了抑制不住的激动,人都要飘起来了,迫不及待地想上网再订购一本。

我知道又发病了。所以我忍。

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买了一本。新书到手,满心的欢喜,但是一模一样的书,我又能拿它如何,只好委屈其暂时束之高阁,继续读先前买的那本。哦,对了,买两本书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有备藏的书在,我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原来的书上乱批乱划了。然而批完、划完,反而感觉还是批划过的更亲切,也更喜欢,因为这本书不再是一本普通的书,它刻上了我的痕迹,沾上了我的汗渍,变成了独特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一本书。而那本崭新的新书呢?它与书店里那些还没有卖出去的新书有什么区别呢?因为连在上面盖个章写个名字我都不舍得呢。

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多想也在上面留点属于我独有的痕迹,让它也变成一本独有的书,但是至少截止目前,我还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办。所以只好继续委屈它寂寞地躺在书架上。

说起来,我其实是做了一件残忍的事。

回头说这本书,我之所以觉得这本书好,除了因为它是写书、写文人的交往,符合我的口味外,还因为作者古剑的文章写得确实好。如何一个好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不好说的。我曾推荐几本书给几个爱书的朋友,推荐时我热情洋溢,但他们却反应冷淡,读完之后说感觉也没有我说的那么好。我于是知道,读书本就是口味问题,好与坏,除了那些众口一词说好的,有什么绝对的标准呢?《追忆逝水年华》、《百年孤独》这样的名著还多次被退过稿呢。

我觉得古剑的文章好,主要是觉得其语言简洁、节制,有一说一,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从不乱铺陈。有时我辈觉得大有文章可做之处,他也轻轻一笔带过,初觉可惜,回头细品,反觉余韵悠长,让人不能不服。比如他写董桥,文末说“董桥赠书给我,都题上数语,尤可玩赏,录一二供同好欣赏。”果然就录了两则,两则后立马收住,道“不录了,文人意趣尽在其中,多则无味,正如粤语所云:少食多滋味。”文章至此戛然而止。此语或正可印证我所言其语言的节制。

看来古剑追求的就是这种“少食多滋味”。他评聂华苓,看重的主要也是这一点。他评《三生三世》,“剪裁大刀阔斧,删繁就简,跳接留白,显得轻灵鲜活,不求完整,但求突出,落墨不多却人物生动。整部的文字简到不能再简,行文有诗的韵味,没有累赘的交代却处处明白。”他说的是聂华苓,我倒觉得这段话用在他身上也合适。

我是把他这本书当作写作的教材了。

回头再谈这本书的内容,陈子善在序里说得很明白,古剑写这本书可能是受了他写《签名本小考》的影响。以作家题赠本为引子写文人之间的交往,这是个多么好的角度。可惜这样的角度,并非人人可写。陈子善在序文就有区分“签名本”和“题赠本”的不同,题赠本“作者与受赠者之间大都有交往,非师即友”,该书共写到大陆、台湾、香港、海外九十六位名作家的题赠本,除了古剑,有多少人能做到跟这么多名作家有交往呢?这是让我等一般读书人遗憾的地方,也是让我等羡煞的地方。这自然跟作者编辑的职业有关,因而也让我羡慕起编辑这个职业来,以书结缘、以书续缘,对于读书人来讲,这是何等美好的事。

说是写了九十六位作家,写出来的却是九十七个人。这第九十七个就是作者。作者古剑,本名辜健,祖籍泉州,1939年出生于马来亚,十岁落籍厦门,1961年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曾任华侨大学助教,1974年漂落香港,历任《新报》、《东方日报》、《华侨日报》副刊编辑,《良友画报》、《文学世纪》主编。说来与厦门还颇有渊源。古剑还编辑出版了《林海音散文》、《施蛰存海外书简》等图书十余种,著作却未听说,按陈子善序里的说法,这本《书缘人间》应是古剑在大陆出的第一本书,难怪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从未看过他的书。

黄永玉因“古剑”这个笔名,给古剑画了一个古代剑客,题词“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听来甚为铿锵、慷慨。古剑是个文人,“手起剑落”这种事自然不会去做,但按其说法,心直,倒也不无侠客之气。心直有时难免会伤到人,比如他提到第一次去北京,拜访汪曾祺,临走时汪说我画张画给你,说着起身入房,古剑想也没想就说:“已画过给我了,谢谢。”说完就下楼。汪曾祺“不做声,回身送我下楼,一直送到大路边,看我上了车才回去。”多年后古剑暗自后悔,那句话或者伤了汪的好意。其实不止他后悔,我读到这里,也感觉黯然,为汪的“不做声,回身送我下楼”。

其实文字节制,要的就是收敛自己的感情,尽量做到平淡如水,处理得好,自有韵味,处理不好,或者感觉冷淡,或者会觉得乏味。古剑文字崇尚节制,是后天修炼,还是性格使然?

因为是关于题赠本的书,我总觉得只有有了作者的题赠,这本书才算完美。题赠是个奢求,退而求其次,有其签名也可。查,前几年古剑似乎来过厦门,可惜当时未读此书,生生错过,否则无论如何也要找他签个名。文友中南宋兄与作家们交往较多,遂短信委托,如古剑再来厦门,告知一声。其回曰:“你写一篇文章,放在博客上或往外投稿,估计能引起注意,或可联系上。”此吾写作此文之初衷乎?

 

 

                                 2011年10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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