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视读笔记 |
重读
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把那些看过的书全部重读一遍,有些甚至还要读两遍、三遍。然而我知道这个梦想很难实现,因为有太多的新书等着我去读。这些源源不断的新书就够我忙活一辈子了,所以那些书只能继续委屈地躺在书架上。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没有办法。不过,也许有一天,我认为该读的书都读过了,也会慢慢静下心来,不再理会那些俗艳的新书,而是一心一意地重温我的旧书。我就像一个在声色场上厌倦了的浪子,重新回到他阔别多年的妻子身边,并安心驻扎下来。
随时阅读
我随身总是带着一个书包,这是一个真正的书包,虽然装的书只要超过两本它的肚子就会像那些发福的男人们一样鼓起来。我说它是真正的书包,并不是指它的样子,实际上如果仅仅看样子它更像是一个公文包——事实上它就是一个公文包。但是和别人的公文包不同,它盛的最多的不是公文(当然更不是钱),而是书。这就使我随时能掏出书来读,在等公交车时,在公交车上,甚至在坐电梯时,我都能掏出书来迅速地翻几页。更不要说像赴婚宴这样大段大段的时间了。有一次我准时赶赴一个朋友的婚礼,但是我太准时了,以至于按照请贴上的时间赶到时整个宴客大厅里还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但是这尴尬的场面并难不倒我,我迅速找定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容不迫地从书包里掏出林达的《历史深处的忧虑》,一边喝着服务员殷勤倒上的果汁,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随后慢慢升腾起的喧闹声也无法打断我,直到婚礼正式开始。
然而这个习惯也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名声。前几天我陪河马去郊区农村参加她朋友的婚礼,那里都是不熟识的人,他们凑在一起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聊天,我傻瓜一样坐在旁边“听”了半天,实在觉得无聊,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读我的书。读的恰好是安妮·弗朗索瓦的《闲话读书》。事后听河马讲,她那个结婚的朋友对我很不满,说:“干什么呀?到这里来还带本书,以为我们农村人不读书呀?”这些话让人听了很不爽,但至少说明一点:她不是爱书人。如果她是安妮·弗朗索瓦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交叉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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