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绿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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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则故事,说一个村里流行绿鼻子,于是大家都去染了绿鼻子,过一阵子,绿鼻子out了,红鼻子当道,大家又一起去染红鼻子,然后就着蓝色、粉红、黄色、桔色的鼻子轮了一番,最后大家都忘记了自己的鼻子原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最近逛书店淘到一本,说一只罗圈腿的猎狗一直备受歧视,但在一次意外中他却凭本领赢得大家的尊重,在那之后,所有的狗都学他圈着腿走路。一时之间,罗圈腿竟然成为风尚。这两个故事的相同之处就在于:我们都生活在“跟风”里,别人怎么样我也怎么样,如果大家都那样做了,我却这样做,那我一定是错的!
跟小泥探讨这种现象的时候,小泥说:“我担心引人注目,如果我也成为了绿鼻子,我觉得很安全。”我十分同意,要是我在那个村子里,我也觉得跟大家一样的颜色是很安全的。成为一个“独特”的人需要勇气,也需要胆识。首先她得知道这种“独特”是对的,这需要辨识力;接着她反对所有的错误,这需要勇气;然后她还得能够坚持做“对”的事,这需要毅力。
“所以你看,做一个跟大家一样的人是很简单的,成为不一样的人才厉害。”我总结。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待遇
就像我在单位里中午会刷一次牙,大家都觉得很好玩,中午刷牙其实很科学,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我这么干了,就成了众人取笑的焦点,然而我会一直坚持,坚持到有一天大家都觉得中午刷牙并不奇怪,而是真的有这个必要。
我一个同事的太太说起一件事,她单位一个中年人,最喜欢把午餐的粗粮拿起一根当下午茶,不是说贪小便宜的习惯好,只是这人中午吃得不多,下午又容易饿,习惯性地少量多餐,但是他这样做,因为从没有人这么做,所以又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我不觉得我中午刷牙错了,我也不觉得中午吃少一点然后下午吃个点心有什么。但是这么做,都是“突出”的事情,都是“引人注目”的事情,都是“少数”的事情,对于个体而言,都是有压力的。
小泥报到那天,校服还没整理出来,我让小泥穿着连衣裙去上学,小泥不肯。她纠结于:学校的通知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穿校服?如果大家都穿校服我没穿,那怎么办?我确定:通知提了时间跟地点,没有要求一定得穿校服,而且我们的校服已经小了,春装得重新买,这个事我会跟你们班主任沟通的。
于是小泥不情不愿穿着连衣裙上学了。我送她在校门口,发现她还特地左环右顾查看一下同学样的衣着。事实上穿校服的同学占一半一半。
那天小泥穿的连衣裙是千鸟格背衣呢料,里头衬一件黑色紧身衣,酒红色连裤袜,黑皮鞋,一头乌黑的长发,10岁的小泥看上去就是一个漂亮斯文的小淑女。她的班主任后来对我说:我一看心想,啊,哪家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啊!因为班主任这第一印象的好感,后来好多次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对小泥开了绿灯。
我把这个事告诉小泥:并不是要你特立独行,但是当你站在少数人这边,请别担心,这决不是你的劣势,反而有可能成为优势。
伟人都是从不一样开始的
举个例子,像小泥班里成绩稳健的同学,看起来都有些与众不同,在大家下课时间玩纸牌、叠罗汉、弹玻珠的当儿,他们已经把上一节课的课程快速复习了一遍。为什么这点“不同”大家都可以接受呢?因为潜意识里同学们都知道,就是这些“不同”造就了成绩上的差异,在大家眼里这些行为是“可认同”的。
也有一些看不到结果的“不同”,在优势还没来临之前,这些“不同”是遭受非议的。像牛顿小时候,一般的小朋友喜欢跟朋友四处奔跑和嬉戏,他却喜欢独个儿躲在屋子里拿着锤子和铁钉忙忙碌碌地制作小工艺。在别人眼里,这不是个性孤僻、难相处的人吗?
再像我国有名的聊斋作家蒲松龄,人家卯足劲儿科考,他却开小茶馆,提供免费茶水,久而久之,南来北往的客人给他留下宝贵的故事,成就了他名垂千史的《聊斋志异》。这种与众不同,不也令人感到扼腕吗?谁知道《聊斋志异》能当饭吃不?能功成名就不?
其实也就是这些不同,造就他们不一样的人生。
接受自己的鼻子
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跟别人不同有什么不好。
所以我当然不觉得,如果别人有绿鼻子,我们就一定得拥有一个绿鼻子,别人有一双正常的腿,我就得为我的罗圈腿自卑。也许有一天大家都来学我的罗圈腿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跟大人的世界很像,无非就是一个诠释规则的权利。当你足够强大,你就有能力去诠释规则。你要强大,首先得心理先强大!
失败者没有权利诠释,但是不等于罗圈腿就不漂亮,就不能流行。受万众瞩目的原因不在于你自己有多出彩,而在于你的能力。我喜欢的一个作家晚睡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最公正的事情,就是大家都过上与自己能力相匹配的生活。
所以别人看你,最终还是以能力去衡量。
我的意思是:不一样并不可怕,有时是出色的象征,有时是勇敢的标志。
也许有一天我周围也出现好多的绿鼻子,你可以喜欢他们,接受他们,但同时,也请你接受自己的鼻子,无论它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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