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后跟

文/墙角孤梅 2004/5/26

踮起脚尖的艺术

    搬进新家之后，阳台矮了许多，自此，我家的挂衣竿也光荣地下岗了。每次洗完衣服，只需叫一声“晾衣服罗！”个子比我高出许多的丈夫和孩子不论谁在家，都会应声而来，把一件件衣服平整地穿上衣架，轻松地挂上去——只是我没这个能力。
    今天早上，和平时一样，我早早起来，洗好换下的衣服，端到阳台上，正准备象平时一样叫一声，才感觉到家里除了我再无他人——孩子住校，丈夫昨天就出差了。
    把盆放到阳台上，望着对我来说显得高高的横竿，心里发怵。衣服不挂起来是不行的，可家里没有能搬动的小凳，怎么办？无奈之中我只好试试看。
    我把第一件衣服穿上衣架，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拈起衣架的一端，踮起脚后跟，左手扶着阳台，努力向上一纵，哇，第一件衣服竟然被我挂上去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以后的经验就更足了。慢慢地，我甚至不用向上纵只需轻轻踮一下脚后跟就解决了问题。
    空空的阳台上挂满了我刚洗好的长短不一的、各种颜色的衣服，此时的我感觉那就是一幅流动着的带音乐的风景画——水不断顺着衣服往下流动，一滴一滴打在阳台地面上，叮叮咚咚的声音象一首乐曲那样美妙。
    望着我的“杰作”，心里的感觉比在领奖台上领到了大奖还爽——成功的感觉真好。
    由此想到许多时候，人们总觉得有些事很难做到，不愿付出原来也是一种错误。许多看起来高不可攀或远不可及的目标其实离人们并没有多少距离，只是大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接近它，所以就错过了许多好机会，把它们拱手让给了别人。
    学会踮起脚后跟，努力向上，高不可攀或远不可及的目标会离你更近；如果还有距离，不妨借助其它做支撑，再向上一纵，你就会享受成功。

老秋附注：

    老秋认识墙角孤梅，是在红袖添香。那时候我们各自有个文集在红袖，互相欣赏文字，就熟悉了，就叫她“梅子”。后来，那里的文字慢慢被遗忘，梅子也很少去光顾。梅子是秭归人，在宜昌做教育工作。这个比老秋小两岁的妹妹，跟大诗人屈原是同乡，曾经能把整篇《离骚》背下来，老秋很是钦佩。她的文字，朴实无华，真切有情。在她的文章里，所讲的每一个故事都能打动读者心的最软处。这些旧作陆续转过来收藏，一是看着方便，二是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