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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广州折扇马可波罗卜算子 |
分类: 【玉面书生】 |

两端
我总会想起,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两端,是日夜无尽的思念。
我总也会想起台湾诗人余光中的《乡愁》,人生四段的乡愁,却永远处在相隔的两头。“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两端,是我们无法摆脱的人生。
走进市博,发现正在展出海上丝绸之路的“两端”。一个是熙熙攘攘的广州,一个是开放勃发的伦敦,在大洋的两端,守望着。
其中有憧憬,也有忧愁。
憧憬,那是一个别开生面的世界,一切都是梦幻的。
憧憬,那是一个从马可波罗开始就被捧到天堂的国度,金玉满堂,黄金满赢。
憧憬,那是一个船坚炮利、一张口呜呜丫丫吐着鸟语、耀武扬威的地方,一个从夷而来的小国居然一跃到了泱泱大国的前头。
于是,我们都开始描摹对方,另一端的那个他。对,是我们梦里的他,也是别人传言的他,更是我们见到的他。
据说在维多利亚的时代,欧洲的贵族们以拥有一把中国制造的精美的折扇而标榜炫耀。
据说,在那个时代,欧洲贵族们翘着二郎腿,夹着香烟,品着中国茶,捧着中国瓷。
据说,在中国的上层家庭也都普遍好上了来自欧洲的西洋钟和西洋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家感冒了用的就是西洋的伊夫纳。
据说,那些关于火车、利炮的传闻让清廷的几朝君臣都好奇而惊愕,就像看到一朵无比显眼的玫瑰花,想拿怕扎手,不拿又不忍错过。
我们在无限的憧憬和无尽的忧愁中,随着那名来利往的商队颠簸于大海的风涛之中。颠簸,让我们也都慢慢看清了彼此,看清了时代。
于是,由崇拜改为了对立,坚船利炮成了侵略的武器,硝烟弥漫在大地。
于是,我们伺机突围,从洋务到维新,国门在艰难隐忍中慢慢打开,睁眼敞胸看世界。
回首,那一段云烟里的两端,在时代的脉搏里我们都在努力地跳动着。过去的终将成了过去,现在又一派崭新的天容海色。
大船再次起航,从这端到那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