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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一项官方统计能说明中国有多少人在同居。对于享受其中的年轻人来说,同居的感觉是天堂,对于深受其害的人来说,它却是地狱。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流行于全球的同居现象,是最脆弱的两性关系。”面对记者,中华女子学院教授、中国婚姻家庭研究会理事罗惠兰直言不讳地说。(引自嘉人网)
在这条新闻中,居然把在中国不可逆转的“同居”这一社会现象的思想根源,追踪到罗素头上,这位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
罗素在《婚姻与道德》一书中谈到,一对男女没有过性经验就结婚,就如同一个房屋买主到了要搬家那天才看到自己的房子,万一不合适,该怎么办呢?
文章说,正是带着这种心态,未婚同居从一件令人反感的事变成许多年轻人婚前的一种选择。从一件令人耻辱的事变成一件时尚的事。它像流行音乐那样传播开来,由小众乐趣转变为大众趣味,让更多的人迷失在这种关系中。
其实,中国出现前所未有的“同居”现象,有着十分复杂的原因,不可一概而论。既不是性解放那样简单,也不一定是经营婚姻那样虔诚。它是传统性文化遭遇开放洪流后的溃败,也有市场经济发育过程给当代婚姻家庭制造的过高门槛,更有全社会价值观念的扭曲与缺失。说同居现象源于罗素的“性经验过渡论”,多数是自我作辑,矫饰了人们的俗气。
各类人等倒是充分体会到了同居带来的“便利”:大龄青年未婚同居可以更了解对方,生活也变得更经济;大学生校外同居为的是解决性需求,提前寻找家的感觉;巨大的在外打工族无法正常享受婚姻与家庭的温馨,靠同居弥补生活的单调,慰藉心灵的枯竭;离异后的中年人,因为对再婚十分谨慎,所以用同居来考验彼此的心意;在农村,因为只承认婚礼庆典,不在乎法律登记,所以非婚同居者也大有人在;还有居心叵测者,已有配偶却仍与他人同居,只为一时痛快。
同居,是一片男女交流和融合的蓝海,这片蓝海虽然纾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其本质却没有给我们带来进步与文明。那么多未婚大龄男女青年难以成婚,已经司空见惯的“二奶村”和“小三族”,一边是逾来逾多的年轻人不准备结婚,一边是的日益攀升的婚姻危机与家庭解体,不少年轻人结婚后不育难育问题的日趋严重。这些社会后果虽然不能都怪罪同居,但同居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助推器,一幅有效的催化剂。
对所有同居者挥舞道德大棒肯定过于武断,但声称所有同居与道德无关也是一种掩耳盗铃。在庞大的同居群体中,我们无法否认其中:没有享乐主义,人生难得几回醉;没有急功近利,寻找爱情成了奢侈品,不妨来点快餐;没有所谓婚姻补钉,为婚外情制造了温床;没有藐视法制,不再视婚姻为神圣契约;没有责任回避,惧怕婚姻,害怕风险,为自己的社会责任免单。
有人以试婚为理由,是罗素“婚前过渡论”的翻版。虽然同居中也会有试婚者,还有无法结婚而无奈同居者,但同居与试婚从总体上分析,仍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首先,同居者之间完全可以没有婚姻承诺,不合则分,而试婚者都抱着最终走向婚姻的共同目标,会像真夫妻那样尽力维护两人关系。
有关报告显示,经同居而结成的婚姻,比未经同居而结成的婚姻,离婚率高46%。婚前同居时间越长的夫妇,就越容易想到离婚,他们的性关系也同样脆弱。并且,同居时间越长,双方将更追求独立自主,更不情愿受婚姻的约束,因此永不结婚的可能性越大,同居关系的破裂率也比婚姻关系的破裂率更高。
现实告诉我们,一个人经历的同居关系越多,就越容易选择同居而不是婚姻。社会对同居接纳认可越宽容,男女性生活就越低龄化,滥交就越泛化。婚姻家庭的质量就越受到威胁与损害,相应的社会问题就会越来越多。从微观角度来看,同居久了,男人就会产生厌倦,到头来受到伤害最重的多是女人。
对两性关系持“宽容”态度的罗素,把找对象当作买房子,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类比不一定恰当。他一生经历四次婚姻,说明他的“婚前过渡论”经历过反复实践检验。虽然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却会带来可怕的示范效应。
罗素在晚年回顾自己:“三种简单而又极度强烈的情感支配着我的一生: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的深切同情。”他特别说过,只有一种情感即对爱情的渴望得到了完全的满足。当他第四次结婚时,他已80岁高龄了。不知是幸运还是必然,罗素的晚年婚姻生活宁静而舒适。
存在于中国社会的同居一族,不管是主观因素,还是客观因素,能够与罗素的“婚前过渡论”相提并论吗?是在如罗素一样满足于一种对爱情的渴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