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日常琐记 |
今年夏天我有青藏游计划。去青海本以为是蹭会,驴友之意不在会议,在乎高原景色,不必交论文。不料举办者不答应,非要我交论文。没办法,决定硬着头皮写一篇谈《越谚》的文章。为了借用《越谚》,中午约老友王吃饭,小区门口的新疆饭馆。向来宣称肠胃不佳的王,上一次在那饭馆吃的那个津津有味的样子,为我平生所仅见。小半年不见,历来瘦骨嶙峋的王居然也有发胖的意思,一见面就说自己血脂偏高,要少吃饭、少吃肉。结果,两人干了炒面片二、炒烤肉一、拍黄瓜一和啤酒一。
等待王的十几分钟里看一张小报,有旅美学者大赞《金瓶梅》,曰胜过《红楼梦》。想起几天前在蓝旗营万圣书园打眼过卖五折的中华书局版《金瓶梅》,当时不屑,这会儿心想或许那是好本子,不妨去买一套来。饭后就奔了万圣。没看见,一问有,只是书店新书刚刚入库,《金瓶梅》被压在里边,没法拿取。我怀疑是店员有假日懈怠心态,不愿意去费力。哪个书库会有拿不出来的书呢?
目标没有实现,却没有空跑。瞎逛一气,随手买了名家集评本《唐诗三百首》(中华书局)、《汉语的危机》(文化艺术出版社)、日本人写的《日本与日本人》(九州出版社)、《与里科克一起笑》(傅惟慈译,北京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和《文史知识》第5期回来。多年前看过萧乾翻译的里科克(萧乾似乎译作里柯克)的一个集子,印象很好。里科克,一个非常有趣的加拿大人。
回家后接着注解《中国古诗三百首》,没注几首,感到困倦。小睡一觉,醒来已是晚八点。晚饭后接着注解。
早上注解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忽觉“故人西辞黄鹤楼”中的“西辞”有点问题,汉口黄鹤楼在扬州(广陵)之西,按理该说“东辞”。电话跟黄探讨,黄以为是“辞西至东”的意思,未洽我心。翻地图,由黄鹤楼入长江,须先西行一段。由此得解。电告黄,做过我校科研处长的黄道:“这是重要科研成果。”大笑。当然,此事还须实地考察。
一抬头,瞥见阳台上半米多高的盆栽玉米很神气的样子,像是在给我站岗。夜很深了。已经进入五月三号一个多小时了。一个大学文科教师(男性)独自在家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