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深秋
01
又是一年秋将尽,不知不觉岁已暮。
日子,过得琐琐碎碎。
回头打捞,时间之网粘附的,不过是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蟹小虾。
或许,这本就是生活的真实面目。
大多数时候,总是我们给它戴上自我麻痹的面具。
年轻时,面对日子的流逝,还有点伤秋悲春之感。
到了中年,慢慢适应,渐渐顺从。
渴望辉煌,还是缘于骨子里的虚荣作祟。
读王兆鹏解读贺铸的《青玉案》,听他说贺铸奇丑的相貌对他人生的影响。
有些唏嘘,晚唐的温庭筠也是相貌不堪,虽然词写得风流俊雅。
两个人都活得无比纠结挣扎,或许相貌失去的,都试图在另外的地方找回。
其实,想开了也就淡然。
年轻时候耿耿于怀的明珠光彩,到了一定年纪还不都是鹤发鸡皮。
再凝脂的皮肤,在时光的风尘里也会蜕变为风干的橘皮。
人生好短,活得安稳踏实,才是幸福的真谛。
02
最近听了几节课,上课者都喜欢在“巧”上下功夫。
不否认这份用心,但感喟于这样的舍本逐末。
任何的“巧”都是形式,就好像最好的食材无需过度加工,保持最好的营养和本色即可。
上课,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金先生写完《雪山飞狐》之后,又补写了《飞狐外传》。
在这本书里,让我们认识了一个相貌普通、特立独行的程灵素。
想遍了金先生笔下的女子,独对她喜欢不已。
不多言不多语,也不卑不亢,却又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低调从容地活着,恰若洞庭湖畔一株不知名的兰花。
03
最近读书,蒋绍愚的《唐诗语言研究》。
所举例子,大多陌生。
禁不住感叹,这该要读好多书,做多少笔记,整理多少诗句才能够啊。
老一辈学人做学问,都善坐冷板凳,下死功夫。
客观上,三十年前,也没有下巧功夫的外在条件。
于是,做学问的人,唯有枯坐书斋,遍寻书海。
一直觉得这个“枯”字用得极好,既是空间里看似死寂的状态,又是时光里精力神思的慢慢耗尽。
04
有段时间,手勤,写了几篇稿子去投。
感觉就像生手打麻将一样,刚开始,刊物快速回复,连续有中。
一下子,兴趣倍增,连续投稿。
结果,就开始了长时间的等待。
每天的兴奋点就是打开邮箱,看看有无回信。
当看到那个邮件标志为零时,一天的期待瞬间泄气。
甚至,有时候很幼稚地故意等到累计两天之后才去点开,结果发现又是无。
丧气之余,又给自己打气:明天应该就会有回应了。
突然就想起了华妃最后给甄嬛说的话:
我天天盼啊,天天想啊,皇上啊,就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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