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寺的大佛笑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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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寺位于巩义市河洛镇寺湾村的大力山下,背依邙山,面临洛河。寺中最吸引人的要数“帝后礼佛图”,娴熟的雕刻技巧生动再现了北魏皇室盛大浩荡的礼佛规模。但吸引我的是石窟前的那尊大佛。这尊大佛有两米多高,宽大的胸肩、修长的双臂从两侧石崖中呼之欲出,造型生动,光滑细腻,很逼真,很形象,根本看不出是在石头上雕刻的。大佛慈眉善目,给人一种熨帖、温暖的感觉。据传,这尊大佛曾多次“显灵”,展现出她的笑容。
最早的一次是隋炀帝时代。炀帝大业十二年(616年),这一年天下大乱,隋遂派兵守仓城。义宁元年(617年),瓦岗义军李密率领义军在石窟前筑偃月城,然后攻克仓城,后扩大仓城周回四十里以居之。此非杜撰,《读史方舆纪要》载:“李密临洛筑偃月城,与仓城相应,既而与王世充战于洛北,败走洛南,余众东走月城。”虽说,李密后来失败,但是,隋末至唐初,偃月城于充分发挥了其战略重要作用,李密的所作所为为加速隋朝灭亡、建立中国最强盛的时代之一唐朝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或者说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结束了老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说,看到偃月城矗立时,石窟寺前的大佛笑了。她是在笑战乱结束了,老百姓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还是在笑隋炀帝杨广暴孽荒淫,最终不但丢了江山还丢了性命?我想应该是前者。
如果说,这一次大佛的微笑算是野史,无从考证的话。那么,如今大佛的笑应该是确凿的。因为,那一天,我就是见证人之一。
偃月古城再现雄姿后,我迫不及待地去了。偃月古城的建筑设计以原址历史“偃月城”为基础,景观设计融入中原河洛文化元素。通过“帝后礼佛”演绎、“豫剧文化”展演、“民风民俗”展示、“中原名吃”体验等互动,还原中原河洛一带地区历史文化实景,近距离为游客展示中原文化魅力,展现河洛地区浓厚的历史积淀,传承文化经典。其实,称之为偃月新城更为合适。
如果你是个戏迷,那就到“百姓大舞台”去。那天正好是十一黄金周的第四天,河南省二团正在演出。台上热热闹闹,台下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一位老大爷说,前三天,郑州市豫剧院在这里演了六场大戏。他咧着嘴,开心地对我说:“真过瘾,天天看大戏。”我微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老大爷的话有水分。老大爷似乎看出我的怀疑,兴致勃勃地给我解释,十月七号到九号巩义市豫剧团在这里演出,十号以后业余剧团在这里演。后来,我去了几次,果真如老大爷所说,偃月古城天天唱大戏。
如果你是个美食家,那就到“河洛美食街”走一走,那里有美食店三百余家,全国各地名吃都有。我不是美食家,也不是吃货,但我还是循着诱人的香味走进了“河洛美食街”,那些店名足以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开,“大肠包小肠”、“ 虾扯蛋”、“ 竹签肉”,等等。厨师们的精彩表演更是让人眼界大开,如“一根面”小店,师傅在扯面的时候手舞足蹈,从左右手中过滤的面随着惯性最后被甩到翻滚的锅里。观看的人不少,吃面的人也不少,好像不吃对不起扯面的师傅。还有一个烤肠的店面,店名我不记得了,但烤肠师傅一身猪八戒打扮,吸引了众多的食客,有的还纷纷跟“八戒”合影留念……我没吃过肥肠粉,便和友人点了一份,那种香辣透彻肺腑,浑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记得那天,我品尝了三种风味不同的小吃,虽然肚子饱胀,但兴致很高,走走转转,热量很快也就消化掉了。
这里也有适合孩子们玩的地方,各种电动玩具都有,有大型的,也有小型的,有适合一两岁孩子玩的,也有适合十几岁孩子玩。看到孩子们开心的笑容,我也受了感染,想体验一下童趣,无奈,管理人员说,只限儿童。我这才赶到自己不再年轻,今年已经升级为爷爷辈了,等孙子会玩了,一定多带他来偃月古城转转,玩玩。
……
这里还有文化墙,可以丰富游客的知识,开阔游客的视野,如仿照石窟寺内壁画做的“皇帝礼佛图”和“皇后礼佛图”。静观细赏,引人入胜。如“皇帝礼佛图”,前边是比丘作为前导,象征着要把皇帝引渡到佛境的彼岸。其后,是头戴通天冠和冕旒的皇帝率领着文武大臣行进在进香礼佛的路上。皇帝高大威武,有着象征多福多子的大耳朵,他手执一柄如意,好像侧耳聆听着路边菩提树上两只鸟儿在鸣唱。他的华盖异常绚丽,不仅有飘逸的流苏,还装饰有美丽的花朵。尾随其后的臣子们,手中捧着鲜花或者宝盒……看着看着,我忽然哑然失笑。友人问我笑什么。我说,过去的皇帝还得祈求佛来保佑太平盛世,祈祷美好的生活。还有,他们若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是不是该羡慕不已呢?肯定会说,我们当个皇帝皇后也没有现在普通老百姓过得幸福,日子滋润啊。友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之后,我们来到了偃月古城后面的石窟寺。忽然听到有个游客说,看,大佛笑了。我忙去看那尊大佛,是的,大佛笑了,是那种满意的笑,是那种欣慰的笑。是的,看到偃月古城的繁华,看到芸芸众生的悠闲,她没有理由不笑。大佛心里会说,天下太平了,老百姓富足了,我也该省省心了。她还想告诉大家,真正的好日子不是求佛求来的,是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真正的佛不是别人,是你,是我,是他,是我们自己。
如果你是有缘人,到偃月古城去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大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