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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期待

(2006-10-27 07:10:32)
分类: 电影研究
         张艺谋期待                      
  朋友问第五代转型等等问题,难以简言回答,留待以后来说。但看今天网上有关于外国学者研究10000年后,人类将失去许多情感能力,却有感受,可以作为今天问题的开端。
   在我们这个时代,娱乐的指向似乎是情感,却实际上是媚俗。站在市场学和传播学的意义上,我们不能不颂赞,但站在更为高远的人类精神和个体精神需要的立场上,我们又发自内心的充满忧虑。有学生责备为什么不能单一决断,其实单一决断都是站在单一的角度横空出世的议论,不是昧着良心,就是强横摆出一种姿态。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犀利,其实非常可怕。不期待建设的毁灭,似乎挺进,却其实放纵了掩饰和滑头。可怜后学者期望单一而推崇单一,把会决断当成自己内心的呼唤而认同。
   学术可能就是要决断、独断、偏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如果站在不是要建功立业的角度,就不妨抛开决断而宽容待世。不过这又妨碍了做学者、尤其是被青年推崇的学者的可能,必须选择。
   我其实要说的的是上述外国研究者的成果,不是10000年后,现在我们已经在功利的路途上挺进,还有理论的强力支撑,还有抛却情感的充分理由。但不是人本要求,自然是自以为得计的。
  
             
   忽然想到《黄金甲》。
   若干月前看过影片,本想期待第二遍看加评说,但等不及,还是不由自主想谈谈。
          张艺谋期待      
   我已经若干次在课堂上和学生谈到:《黄金甲》是迄今为止中国电影可能做到的排场极至化、肉欲极端化、名作套用复杂化、明星阵容豪华化的大创作。这是个人看完电影的直观感受而不是静下心来细细揣摩的分析,可能又要犯被批评不象专家的毛病(又是语病?)。上述直感就导致我把该片推倒目前中国大片综合水准最前列的认识。由此,上面四个方面的每一处都肯定要遭遇好恶褒贬的不同评价。但不能不承认,整体上目前中国导演还无人可与之相比肩。我们只能把张艺谋归之于最前沿的巨片导演行列,一切比较也只能在此进行。站在期待的角度,我们可能要苛求,因为在心目中,中国电影更需要不急不躁的人文艺术内涵的创作。但张艺谋已经不由自主走到时代钱溏潮浪涌的最前面,这一个万人瞩目的、市场主宰的汹汹大潮,容不下风平浪静、看不到小桥流水。后者只在远离钱溏的荒郊野僻或者说只在期待的心中。
   所以,谈论他和《黄金甲》姑且只放在最为时尚的大片潮流中(包括他自己的序列中的大片行列)来比照,否则风马牛不相及。
      张艺谋期待 
   在《黄金甲》肯定要等待着是是非非的挑剔的同时,我还是要接着说,该影片是做到了艺术推究的精致,张艺谋的确在大投资堆砌中认真进行艺术大讲究的操作,包括剧作自身的逻辑推演有不少精彩之处,几乎可以说,在从《雷雨》为范本的出发中都有自身可以呼应的东西(当然,对于原作的“改编”和“改变”的批评一定不会少),经典剧作再一次为影片提供了叙事的基本保证。而但凡自己臆想的诸如药医妻子(陈谨扮演)的来去自由,和相关杀手高人在荒山野岭的飞檐走壁奇观,就难免接近技巧主义炫耀的边缘了。
                    
   还要说,该片做到了极至的气派,前无古人的满城的菊花、满后宫的丰乳宫女、满卫城的叛军伏兵等等,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单就大片认真实现宏大设想而不是露怯而言,不能不佩服(没有推崇的意思),如同我们尽管反感日本,却不能不佩服一场日本赛事,几万人体育场过后没有一片残余纸片留下一样的认真。大胆一点断定,今后再不会有如此程度的视觉奇观了,在动用箭矢、人墙、枪阵、超大盾牌“洪流”般推进画图中,所能想到的招数和能够想的意念都达到前所未有的极端程度。
   还要说,影片做到了叙事上有逻辑的推进和有内容的铺张,《黄金甲》显示了在艺术和商业的协调上,张艺谋自如地跨着墙上的界限-----艺术感觉充分而商业市场不丢。所以,他是时代的宠儿却不能是单一评价的叫好之人。
   到了《黄金甲》我们还可以说,对外,可以毫不愧色的承认,他的确是国际的大牌(包括从容运用大资金构建影象大世界,物有所值的视觉盛宴甚至可以说是目前物超所值的感官尤物),对内,他同时是民族电影影象游刃有余的探究者,他的宏大影象世界难以超越,那份排场登峰造极也是目前国内导演少有。(至于中国电影需不需要如此浩大创作是另外谈论的问题)
      张艺谋期待                                
  就人物而言,影片主要角色都齐整匀称,威严的、胆怯的、隐忍的、猜忌的、阴险的、凶狠的-----都有表现的天地,不能不说,张导演在人物骨肉的把握上还大大超越几个大片。尽管可以挑剔说,他的小人物世界明显缺漏,但他的女性世界内外华丽,他的男性世界也还细腻多样。
               张艺谋期待
   我们没有期待吗?
   由此想到了最近看到的几部惊悚片,没有例外在故弄玄虚,在形式上花哨,但和中国电影某一种倾向一样,就是使劲运用电影语言和技巧讲究,但就是没有内容意义,没有生活感觉。许多人希望电影如同文章一样只要在语言上讲究就好,但其实没有感觉的东西,形式再好、技巧再讲究,也就是无聊的东西。已经知道的几个大导演如此,还没有放映的重要导演的惊悚片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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