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河南省卫生厅的通报称,郑大一附院在不具有职业病诊断资格的情况下,为张海超进行职业病诊断,违反了《职业病防治法》,予以通报批评外加立案调查,同时,为张海超及其所有尘肺病人主持了正义并作出卓越贡献的主刀医生被吊销一年的执业资格。
或许,哪怕是真的,郑大一附院违反了《职业病防治法》,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郑大一附院及那位主刀医生是在正义诉求决然无果的情况下,“被逼”作出这样的选择的。作为崇尚严刑峻法的我,对河南省卫生厅作出的这一结果本身原不打算做什么评价,尤其是懒得追究它和它的下属部门及它的顶头上司在尘肺病诊断和保护方面的失职渎职出卖良心猥亵国家政治之嫌。
我之所以要在美丽的礼拜天花工夫敲这点东西,是我由此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河南平顶山市誉满全球的“被逼”强奸杀人案。
一前一后的两个被逼,一个是堂堂男子汉为了苟且偷生“被逼”犯罪,犯罪的结果是检察院工作人员硬邦邦地强奸了某弱女子;一个是执业医生为主持正义被逼“犯罪”,“犯罪”的结果是开刀验肺为全国的尘肺病人讨了个公正的说法。可是在河南,两个结果性质截然相反的“被逼”同样也得出了两个性质截然相反的处理,在N种事实证据的情况下,被逼强奸竟然被宣称无罪——那个硬邦邦的玩意儿真是幸福,同样,在正义显然(暂时)战胜了罪恶的情况下,动机和结果都无可指责的被逼开刀却遭到了迅疾的果断的严厉的惩处。
对此,我不禁要问,这是何种性质的文化逻辑或道义逻辑造成的结果,这些结果都是在替谁说话?!
我知道我的质问是没有人回答的,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并且已经酷爱孤独和寂寞了,否则我也不会拎着砍刀在网络上独来独往地像一匹夜奔的老狼。再说没有人回答并不意味着正义的缺席,正义坐在满是小丑的席上,他审视着一切,他集聚着愤怒,他在等待机会夺取他应该具有的发言权和审判权。没有人回答也并不意味着没有确凿的答案,我们看到,两个“被逼”的背后都有弱者在遭受侵害,被强奸杀害的女人和被职业伤害的民工,他们的死或他们的伤难以得到甚至有可能永远难以得到公正的对待,而罪恶和谬误正在得到温馨的花式呵
护。
不可否认,两个被逼在形式表现上和发生时间上有很大的偶然性,但其内在的必然却是早已注定的,长期的公权垄断和官僚语法使法律、制度乃至文化舆论成了某些人和某些集团全心全意为自己服务的利器,在这种情形下,被逼强奸杀人无罪和开胸验肺必惩自然会成为千秋观止绝妙非凡的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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