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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刊登在《特别关注.爱你》杂志第十期,《莫愁。天下男人》杂志9期(中)
有一次,几个朋友相聚。正值酒酣之时,外面却下起了大雨。没有不散的宴席,席闭雨未了。正当我要离开酒店时,有位老板朋友说:“雨下这么大,别回去了,跟我去公司!”说着就径直钻进了停在酒店门口的轿车,又一次示意我跟他上车。我没有,因为我还急着赶路回去给学生上课呢。他见我执意要走,就说:“我把你送汽车站吧!”
“不用了,看你这么忙。”我谢绝了那位老板兄的好意,因为我知道他很忙,席间他的电话就不断,我想怎么会耽误他的宝贵时间呢?说不定在送我的时候,就会错过一笔几十万的订单。转身就奔跑在雨中,直奔汽车站了。
对这事我并没有多想,可是过后那老板朋友却对我相当不满意,他多次在场合上提及过这件事情,先说是我不给他面子,其次说我这人耿直,是永远成不了大器的,显然他是在为那次的相助,我没有接受而不快。
还有一次,那是去一个学生家为他补课。按事先的约定,当我到他家时,只见铁将军把门。我想转身回去,又一想,也许就在我转身刚刚离去的时候,他们家来人了,我岂不白跑一趟?因此,决定要等他一下。左等右等还是始终没有回来,当我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总有他们马上就可能要回来的想法。一直等到接近一个小时了,他们一家才回来,原来是去医院给我那学生复查伤病去了。
接下来,就是给孩子上课,把白天在课堂上给学生讲授的内容,又给那孩子“重放”了一遍。说句不在行的话,当教师的我爱才,早就对这个孩子有所偏爱,正是因为他的聪明,就在我刚接过这个班不久就发现了这个人才。近日,这个学生在放学路上出了点以外,我就按惯例上门为其补课。
当我在他们家客厅专心为孩子上课的是时候,没有注意他妈妈的存在,以前都是她给我沏上一杯香茶以后在旁边陪读。当我讲完课转身离去的时候,孩子们的爸爸象变戏法似的,弄了一桌子酒菜。我说这不行,这不是我的作风,就当场谢绝。这个时候他们两口子站在门口栏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走。
这时,我解释说:“第一,给学生补课是做老师的职责,是分内的事情;其次,接受学生家的吃请那不是我的工作作风;第三,我出来接近两个小时了,家里人肯定等我吃饭呢!”他们夫妻见我一意孤行,很不高兴地“放”我回去了。
可是,当我再次登门为这个孩子补课时,却被他们拒之门外。当我坚持不走再三解释的时候,孩子的妈妈说,前一天买的酒菜他们也没有吃,一是生老师的气,二是他们也舍不得买这样昂贵的肉食,现在都放坏了。孩子的爸爸用眼神阻止妻子对我说这些话,并让我回去,我先是说明道理,随即坚持。没有想到,孩子的爸爸郑重其事得对我说:“你再不走,我可要拨打110报警了”。这令我哭笑不得。
再有一次,那是去年春节前夕。对门邻居家杀了一只羊,他们把羊肉都绞成了肉馅,春节过后,邻居刘嫂端一小盆儿羊肉馅敲开了我们家的大门。她说自己家吃不了,家里又没有冰箱,担心时间久了放坏。我双手接过刘嫂端着的羊肉馅,一边说着感谢的话语,同时还在想今年的肉价这么高,这三斤羊肉馅要五六十块钱呢!我用家里的什么东西来答谢刘嫂呢?这时觉得妻子在身后拽我的衣襟,我明白,她是让我拒绝。
我猜透妻子的想法,她不吃羊肉的膻味,更不想接收人家的馈赠,无功不受禄,要不咱还要回赠人家等价的物品。我想,如果要是谢绝的话,刘嫂肯定很难堪的,就欣然接受了。刘嫂很高兴:“盆儿也放你这吧,以后我那天过来取”。望着刘嫂高兴离去的背影,我把羊肉陷凑鼻尖闻了一下:“坏了”。尽管声音不大,一旁的妻子料定这羊肉陷有问题。
我说:“是的,有点老味儿。”妻子接着说:“我给她送回去,怨不得这么大方?”我赶紧解释:“也许人家还不知道这肉有点变质,不是有句‘己所不欲,勿施他人’吗?,反正你不吃,我自己吃得了。”“你也不能吃!”妻子赶紧说道。“对,我把它倒掉,还不能让刘嫂知道,能吗?”妻子点头允许后,我就把这些羊肉陷装到一个黑色方便袋里仍垃圾桶了。见了刘嫂还一直说羊肉鲜,看出刘嫂脸上透着高兴。
过了几天,刘嫂两口子都医院急诊室挂吊瓶回来,没有进自家门就来我家了:“老李,那羊肉陷别吃了,有老味儿,我们两口子吃了顿饺子进了次医院。”我先问侯了他们,接着说:“好的,我们家舍不得吃,还留着呢,那就不吃了!谢谢你们啊!”
故事讲完了,当别人一番好意给予的时候,拒绝并不是一种美德。相反,可能会伤害了别人一颗真诚的心。因此说,接受是一种高尚,是一种礼貌,一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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