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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伟没有把握好陕北民歌

(2009-08-26 13:41:33)
标签:

米脂婆姨

绥德汉

陕北民歌

王宏伟

彭学明随笔

娱乐

         目民风醉太平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观后

                               彭学明

  王宏伟没有把握好陕北民歌

                        (石娃扮演者王宏伟)

     

    山塬塬。沟峁峁。圪梁梁。窑洞洞。还有树桩桩。一开场,一股强劲的陕北风,就从黄河边上吹了过来,把人们带进了三秦大地上那片最为神奇而诱人的陕北。而一阵悦耳的童声合唱和一群穿着红兜兜从圪梁梁上摇出来的娃娃,更是一下子把人们的胃口吊了起来。天上有个神神/地上有个人人/神神照着人人/人人想着亲亲。这极为柔软、黏糊,极为甜美、缠人的陕北童谣反复重唱时,就像陕北人揉着面团,扯着面筋。揉啊,揉啊,人们的心就揉软了。扯啊,扯啊,陕北的情就扯黏糊了。

    这的确是一段种越扯越黏糊、越揉越柔软的情。

    虎子和青青从小青梅竹马、情深意笃。长大后,虎子上山当了土匪,青青却爱上了石娃。虎子和石娃之间,展开了爱情的角逐。虎子虽然相貌堂堂,威风八面,衣食无忧,但因他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再也唤不醒青青对他的爱,孩提时两小无猜的爱情盟约,只能是一场美好而痛苦的梦。石娃尽管与青青真心相爱,却因为家境贫寒,也受到了青青家人的极力反对,石娃只好背井离乡走西口,去为青青打拼爱情的盘缠。最后是虎子成全了石娃和青青,自己也金盆洗手,带领着众弟兄下山走西口去了。

    编剧白阿莹的高明,在于在这么一台简单的歌舞晚会里,设置了戏剧的情节和小说的元素,他把包袱都背负在虎子和石娃的一攻一守之间。虎子为了得到爱情,是穷追不舍,誓不罢休;石娃为了守住爱情,是步步为营,绝不放手。一攻一守间,就变得波澜起伏,戏中有戏了。当包袱到最后一一抖开,人们就不单单是欣赏到了一台陕北歌舞,体味到了陕北的民风民情,还看到了爱情的力量和传奇。特别是虎子因为爱情、金盆洗手的最后转变,我们可以看到爱情的力量有多么巨大,爱情的传奇有多么动人。这,应该说是编剧的神来之笔。

    在整台剧里,我最看好的是虎子这个人物的拿捏和塑造。与石娃相对的是,虎子是一个悲情人物。他爱青青爱得铭心刻骨,却最终得不到青青。他上山为匪,却并不祸害乡邻。他既豪放洒脱,桀骜不驯,有舍我其谁的江湖霸气,又翩翩君子,温文尔雅,有怜香惜玉的似水柔情。演员吕宏伟的表演也非常到位,不但入戏,还很入情,他把一个爱如壮士断腕的悲情男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当青青割断血管也要离他而去时,他一个人在空旷的峁塬上的那段悲情吟唱,真是锥心刺骨、杜鹃啼血,唱出了所有人的泪。那种无奈,那种悲凉,那种欲哭无泪、来自灵魂深处的伤痛,让人深深悲悯,久久难忘。任何人物的塑造,都跟文学作品一样,如果观众或读者,在看了这个人物以后,能够跟这个人物同悲共喜,产生感情,那么,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王宏伟没有把握好陕北民歌

                  (中为虎子扮演者吕宏伟)

   

    女主角青青和男配角牛蛙,也塑造得很成功。青青的柔情而刚烈、温顺而坚强,尽显了米脂婆姨的魅力和风情。牛蛙,虽只有寥寥几笔,却交待得异常清晰和成功,一个憨厚和朴实的人物形象,呼之欲出。

因为虎子、石娃、青青、牛娃、老羊倌等人物的细腻刻画,陕北的人性、人情和人心,都得到了完整的表达。这种人性、人情和人心的对接和开掘,把作品引领到了一个高度,变得深刻、雄强,有了直指人心的感人力量和文艺生命。

    对于陕北民歌,我是全身心的爱和崇敬。这部戏里的陕北民歌,我都发自内心的喜爱,并且很多会唱。比如“上河的鸭子下河的鹅,一对对毛眼眼照哥哥”、 “刮了几天南风没下一滴滴雨,拜了回天地没亲一回呀嘴”、 “上一道坡睐下一道梁,想起我的个小妹妹好心慌”、“想起我的小青青心慌忙这么长的个辫子哎探呀么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个妹妹哎谋呀么谋不上个面。”都是我最喜欢唱的。陕北民歌那种特有的粗粝中的细腻、刚直中的婉转、高亢中的悠扬,真如高天云鹤,大地飞歌,极具穿透力。作者虽然把这些陕北民歌重新打碎、揉和了,但却依然具有陕北民歌特有的神韵。这种神韵,就是那种黏糊味、缠绵味、人情味和泥土味,贴心贴肝,巴心巴骨,再硬再冷的人,都会在陕北的民歌里变得柔情、软和与温暖。这些民歌,借助音乐巧妙的转承起合,借助音乐的气韵流动,有如天籁和仙音,让观众不仅接受了一次音乐的熏陶,也接受了一次民族文化的洗礼。

    整台剧的舞蹈和舞美也是非常成功的。这些舞蹈和舞美的设计,都跟陕北民歌和音乐一样,没有游离主题,而是紧紧围绕主题去调动每一抹颜色,每一个舞步的。这台戏里的每一个舞蹈语汇,都是来自陕北黄土高原的,深烙着陕西的符号和印记,是陕西的血脉和根。粗狂豪放不失细腻,欢快明媚不失深厚。既丰沛多彩,又简单明了。不像其它有的舞蹈,编得舞不达意,云里雾里。比如虎子出场时,舞蹈语汇挺直、刚硬,好像是兵马俑出列的方正,表达了虎子占山为王的英武硬朗形象。舞美,也不是简单的罗列舞台道具和布景,而是从文化的角度、艺术的深度去开掘作品,表现作品,丰富作品。比如青青等待石娃回归的那场戏里,整个舞台的慢慢旋转,就预示着沧海桑田、星移斗转,极好地表达了青青极为焦虑和急切的心境。

    音乐、舞蹈、舞美等艺术元素的完美展示和演绎,陕北的人文也因此表达得格外丰富和厚重。陕北厚重的人文积淀,尽显了陕北文化的美丽和魅力,点燃了观众对陕北文化的持久的仰慕和激情。

   

      王宏伟没有把握好陕北民歌

     无疑,这台歌舞剧的编剧是成功的,音乐是成功的,舞蹈是成功的,舞美是成功的。美妙。美好。让人难忘。唯一的遗憾就是王宏伟的演唱和表演。作为一名观众,我非常喜欢他的歌。他的《儿行千里》、《西部放歌》堪称经典。在这台歌舞剧里,王宏伟的表演非常朴实到位,但他陕北民歌的演唱,实在让人遗憾。他没有把握到陕北民歌的神韵,陕北民歌那种粗粝中的细腻、刚直中的婉转、高亢中的悠扬、苍凉中的甜蜜,陕北民歌的黏糊味、缠绵味、人情味和泥土味,在他的演唱里,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王宏伟把陕北民歌的魂和神全丢掉了。一句话,王宏伟没有把握好陕北民歌。作为一台歌舞剧的男一号,如果表演失败,那这部戏的硬伤该有多重,可以想象。观众为对男二号虎子反倒留下了深刻印象,就是因为男一号王宏伟表演和演唱的失败,王宏伟表演和演唱的失败,使得男二号成功地抢走了风头。

    因此,我建议还是多让陕西的那些原生态歌手出列,演出时观众对原生态歌手的炙热掌声与喝彩,我们可以看出原滋原味对这部歌舞剧的重要性有多大。也许,编导启用一个著名歌唱家在这部剧里主演,是为了借一些名人的光环,但是,在表现本土文化的一台歌舞剧里,如果,这个名人把握不了本土文化的精髓,那么,这个名人带来的就不是光环,而是灰尘了。其实,何必借用名人的光环呢?陕北这片土地上发出的光焰,足以让所有的名人黯然失色. 

                                           2009年7月24日

                             

                   

 

                     (备注:剧照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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