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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视率,收视率!!

(2006-08-05 23:12:21)
分类: 剪刀手自白

昨夜参加了一个PARTY,有N久没有这样夜生活了。都是一些离我生活圈子原本很远的人。喝了一点勾兑的红酒,加了冰块,喝起来丁零当啷的。有种突发的猜想,冰块和玻璃杯前生定是知己,所以才会在摇曳触碰间发出如此悦耳的交流。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PARTY的空气里都溢满了快乐和狂欢的味道,但到后三分之一,最不象会哭的人哭了,最不象会吐的人吐了,才发现,其实每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有着一触即发的隐痛。

 

席间,男生们玩一种游戏,在杯子开头处蒙上餐巾纸,餐巾纸上堆着三五个叠放的骰子,每人轮流用烟头在纸上烧一个洞,随着餐巾纸的伤痕累累和逐渐脆弱,谁最后一烫让骰子掉下去谁就输。这是一个极其简单,貌似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的游戏,但看得我惊心动魄,紧张莫名。

 

这是一个承重力和外界压力相互撕杀的游戏,烟头烧出的洞呈包围之势环绕着骰子,随着黑森森的洞的增多,一个与大陆零星相连的危机四伏的孤岛慢慢呈现,这时每一个与外环部分相连的细小的餐巾纸地带都承担了比以往多的多的负重,使得局势更加岌岌可危。于是每一个新的伤口都让堆积的骰子显得愈加“不可承受之重”,游戏的风险与刺激之处便在这最后的几烧。

 

想起了白天开的会,领导、记者、策划和全部的编导,围着一张大桌子,讨论栏目的未来。也象一个孤岛。大家也谈笑,但谈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省和沉重。栏目的收视率一直在下跌,已经跌到了边缘。最近用的最多的词就是“生死存亡”。我们一直不肯放弃自己的重量,但是,在燃烧的日渐逼近的激烈市场竞争中,再固步自封就面临沉没。收视率,这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数字,阴森森地躲在芸芸众生中那几千家被“神”选定的电视机下面那些神秘莫测的小黑匣子里。下半年我们最大的努力,就是穷尽可能地去讨好它,亲近它,把脉它,触摸它,但又努力不失掉我们苦苦坚持的尊严和重量。

 

是谁说的?要么沉下去,要么往前走,我们终于到了只能依靠自己的时候。

 

于是,在那个游戏最后,某些人几次漂亮地用烟头在危险边缘烫过,却能维持骰子们安然无恙的瞬间,我纵情地呼出了声。

 

(明天出差去做前前期,与大家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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