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小语05·凌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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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语独白_散文随笔 |
凌乱有理
图文/韦步峰
夜深了,我不想打扰任何人。
窗外似雨非雨的声音间歇性地传来,让我更加确定夜的深沉。尽管那些偶尔驶过的汽车,正送来用轮胎碾压路面轰然而至的轰鸣有些非听不可,但毕竟太暂时,该属于偶尔遇见,所以大可忽略不计,甚至可以堂而皇之地漠然听之,全不用在乎它们的有无。
无聊间,我打开了音乐播放器。轻快的旋律如期而至,竟然是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我应该记得,上一次打开播放器,该是两个多月之前,为了往车载U盘里灌输各种音乐文件,曾不遗余力地复制粘贴,又凭借了这播放器独有的自动下载LRC歌词且与音乐源文件同名同位置保存的功能,神情专注地锲而不舍,非要一股脑,让那些喜欢了若干年的WAV格式的歌曲实至名归。
我当然可以随意而为,但还是像日常工作一样,用到了一丝不苟。在原本空白的文件属性里注入“标题”、“艺术家”和“专辑”的内容,甚至在定义了“流派”之后,连“备注”都不曾放过,非要不厌其烦地键入“步峰(韦氏)传媒·音频编辑工作室”不可。
我应该属于一个做事严谨的人。能为了这诸如此类的琐碎大费周章,且能长久地乐此不彼,除了时间充裕,毕竟该落到“懂行”或是“较真”的层面。
我没有必要回避,更不想否认。
明知道用这些时间,完全可以读更多的书,写不少的文字,来充实博客和空间,但还是于不经意间甘愿消逝,甘愿耗费。
音乐文件的价值,说到底,在于呈现其独有的旋律和千秋各有的音响效果,至于属性的完备与否,与听觉而言的确该算无伤大雅,毅然忽略也不为过。但在我,这不起眼的缺陷,却很难容忍,非要将它们整理齐备,缺一不可。
这也该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凡事求个“全”“足”“好”的人,往往注定事多而纷杂,虽殚精竭虑而不得,虽一往无前而收效甚微。该忽视的却重视,不起眼的却在意,这该是强迫症的另一种表象吧。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么想……
刘若英的声音还在流淌,宛如浩繁的夜空里,涌现出来了无尽的星辰,合着苍茫和高远,非要将我的心绪输送到更高更远更空旷的夜色里不得而归。凌空也好,乘风最好,旋律和歌词的内涵,仿佛已经向我张开宽阔的手臂,拥抱起来,裹挟了我思绪里最多最乱最繁杂的事物,抛之于云霄弃之于苍穹了。
我喜欢刘若英的歌,一如我喜欢她高挑的身姿和清纯的面庞。那个初次聆听《为爱痴狂》的凌晨,和不顾一切往青岛颐中体育场狂奔,非要抢在她出场之前安稳落座时的情景,虽杂乱如蒙太奇效果,又清晰如新近发生,纷杂错落与刻骨铭心之间,恍如昨日。
前者逝去,十四年;后者不再,已十一年。但我记得,似乎从没有忘记过。只是每逢“意外”的时刻就越发清晰,忙碌起来,倒也无从想起。这不该归咎于性格,更不该归罪于秉性。人皆有之,故不适用于衡量也。
非但刘若英,就我一并喜好的许美静、王杰、周华健、林忆莲、伍思凯、潘越云、庾澄庆与娃娃等人,不也是不出新歌已好多年,闭关修炼太多时?
记住原来并不意味着刻骨铭心,忘记也不该作为是否在意的评判标准。鸿天伟业间,有匆忙形色;细小甚微里,往往饱含了鸿爪雪泥。
2020年5月3日凌晨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