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己亥年春节26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190205_125728

图片说明：老家门前的胡同

时光飘逝，太多的族人已不在；往事悠悠，积淀给我的，除了无奈的唏嘘，还有无尽的想念。

“是不是就剩下一户就转完了？”弟媳显然有些大功告成的兴奋——每年都是如此走法，她肯定早已熟记于心。

没有人接她的话，或者是因为走在前面，我没有听到。只感觉到，在我的身后，有大家簇拥着赶路的脚步声，正踩踏在干净的街衢，稀落而熟悉。

要走访的，的确只剩下一户，是与爸爸做了几十年的同事的张叔叔的家。在老屋居住时我们两家就相隔不远，后来又几乎同时期搬进新房。搬家后的距离就更近了，张叔叔的家靠前一排，但几乎只隔着一道窄窄的胡同，站在院子里说话，便可声声相闻了。

张叔叔跟我也是同事——刚参加工作时，我曾任过张叔叔班的语文课，虽然只教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调到别处，而我负责学校团委工作干事的身份，保持了一年多。

张叔叔见到我们，满脸都堆满了热烈的笑容，一如他当年与同事交流时候的模样。但岁月的无情，依然镌刻在他的脸上，瘦削之中也呈现了更多的颓唐神色。

张婶也忙着张罗，让我们坐在凳子上或是炕沿上，还一面热情地倒水端茶，一面说着连珠炮一般的喜庆话。不过都是家长里短，不过都已经熟悉得仿佛听了许多年。

张叔的家里年前做过装修，原先使用了几十年的黑不溜秋的老式电视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宽而阔气的矮柜，摆在炕旮旯的北墙根，一台崭新的大画面电视立在上面，连同四周新贴了吹塑板的墙面和光亮的顶棚，的确显得有些高大上的味道。

我环顾四周，当然说着赞不绝口的话，倒是张叔边向我做着说明，边说着谦逊类的话，无非是说装修得很简单，人老了，也就没必要去追着年轻人的标准赶时髦，凑凑合合过个年而已。

而张婶与妻和弟媳们说的话，更投机，从孩子到衣着，无不时时爆发出热闹的笑声，整个屋子荡漾着欢乐的气氛。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逮着又有人来的机会，领着他们出了张叔的家，沿着那条窄窄的胡同，回家去了。

家里的访客还是很多，多是多年来一直坚持相互走访的那些熟悉的面孔——看来本家的晚辈们，已经例行完了公事，又各忙各的去了。

“XXX来过，刚走，没碰上吧？”见到我们陆续回来，妈妈赶紧对我说。

“嗯，在我张叔家遇见打过招呼，我一会儿就去他家坐坐。”

XXX是我的初中同学，更是我在村里仅存的从读完初中就一直保持相互走动的发小。他读高中时候，我读了师范；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当了老师，他则当兵去了锦州。（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