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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己亥年春节08【随笔】

(2019-02-12 00:00:40)
标签:

烈士

烧纸

海岸线

朝向

烈士陵园

分类: 乡土情怀_春节漫笔

我的己亥年春节08

图文/韦步峰 

我的己亥年春节08【随笔】

照片编号:IMG_20190204_182428

见到我们,二哥和他的儿子(我的侄子)很是高兴起来,侄子甚至直迎面对我说道:“今年,算是凑到一起了。”

我认为最恰当的表述,似乎应该是不约而同,所谓“凑到一起”只是关注了碰巧遇到的结果,而全没有心有灵犀竟然能够从不同的方位(二哥家住在村中央,而我的家,明显坐落于村东南——稍向外走不多远便出村了的地方)出发的意味了。

不管怎么说,几十年来,上坟的时候能与二哥碰见,也绝对算得上巧合——通常都是二哥祭拜完毕,或者已经在坟头压了纸钱,或者在墓碑前已经烧完了纸。

爷爷的坟头紧挨着二伯的,并排相隔不过一米远,无论坟头并排而形成的直线,还是爷爷和二伯坟前的两通墓碑朝向,都一律以山东南方暴露出来的海岸线为参照。爷爷坟头的东面,还有一个相对较矮且没有立碑的坟头,据猜测应该是后来搬迁而来的我的老爷爷的场面之所——也曾就此问过爸爸,但他明显嗫嚅了一阵,并没有给出我所期许的答案。

“今年得过个暖和年了,”二哥一面将我手里的鞭炮接过去,一面脸上堆着欢喜的模样说道,“风也不大呢。”

是啊,为了防火减灾,村里曾严令上坟的时候不许动用明火,且在通往坟茔的半路,还曾设过过一处板房,由镇干部和村委班子成员所联合组成的防火监督小组驻守。而今,来时的路上出了来往上坟的人们,也并没有出现监督者的身影。

不用问,镇上和村里的干部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

我们在坟前烧了纸,磕了头,也燃放了鞭炮,便又沿着来时的路,朝烈士陵园走去。

烈士陵园四面都植有高大的柏树,最南面立有一通很高大的纪念碑。它的前面写了什么,我似乎并没有太留意,倒是它写着全村为中国革命而牺牲的烈士姓名的背面,我曾伫立端详了好几次。

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姓名里,有当年在粟裕大将亲自指挥过的南麻战斗中,不幸牺牲的大伯父的名字;还有同样是在解放战争中献出宝贵生命的妈妈的二伯父的名字。

许是此地土质深厚而松软(此处原位农田)的缘故,东西两面都有柏树被吹倒的迹象。早在清明节上坟的时候,爸爸就曾不无感慨地说过“应该安排专人管理,至少也应该把这些柏树的树冠修剪得更小一些才能抗得住风”的话。

所有烈士的坟墓都由砖和水泥修筑成统一的模样,倘若不是坟前整齐排列的墓碑,倒很难知晓墓主人姓甚名谁了。

即便如此,这些被修筑得整齐划一但形式极度单一的坟墓,是村里人的骄傲,更是村人当年爱国、爱家的真实写照。

——只不过,这些坟墓底下,并没有埋葬烈士的遗骨,而只是堆砌起来的一种纪念,更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摆设。

大伯的尸骨,该与与他并肩战斗而牺牲的战友们一起,埋葬在山东临沂。

能到真正埋有大伯尸骨的地方祭拜一番,一直都是爸爸的心愿,只是弟弟和我总是太忙,似乎也因为没有查到真凭实据,毕竟草率不得。但作为爸爸的心病,当儿子的理应有所成全才是。

“领你们大爷(大爷,胶东半岛方言,意思就是大伯)回家过年啦!”刚进了烈士陵园都不多远,眼看弟弟和我就要走到大伯墓碑前的时候,大伯的弟弟,我的爸爸忽地饱含真诚地喊道。

等到也烧了纸,磕了头,在我们站起来收礼(磕完头起身,作揖)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爸爸也跟着我们磕头,似乎有些不妥。

——在我的意识里,根本没有弟弟给哥哥磕头的道理。

但我终于没有阻拦(磕头的时候,我紧挨着爸爸),也是因为这磕头,只不过一种仪式;或者说,是心怀了虔诚的肢体表达。

我敢说,二哥和他的儿子,极少来过此处,通过二哥儿子那新奇的眼神,也不难看出。

不少墓碑前,都有烧过纸的黑色纸灰的痕迹,但更有从来就是干干净净的的,甚至为逝去亲人更换衣物的清明和十月一两个重要的节日,也不曾见到过有人来为他们上过坟。

只能有两种解释:一则因为忘记,二则因为长眠的烈士,根本没有后人。(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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