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三十一个人》103·冗杂（05）【小说】
(2017-02-18 0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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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枪使直愣愣窒息怒不可遏打着哈哈 |
分类： 长篇小说：三十一个人 |
《三十一个人》103·冗杂（05）
文/韦步峰
“先别找他来了！”王校长立接了姜副校长的话。
姜副校长只得将已经拿在手里的电话放下，抬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王校长。
王校长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身对姜副校长说：“也基本弄清了，肯定是成安子那个二百五曲解了我的意思，自己不知道怎么做，冒冒失失地找韦主任帮忙，结果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语气显然平和了很多。
“嗯，应该是这样的。” 姜副校长跟着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远远地，有些直愣愣地望着我。
好像在等我的表态，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我没说话，依旧坐在那把空闲写字台旁边的椅子上，但神色显然依旧表现得极为不满。
王校长也不再说话，双手垂下，来回踱着步子，也仿佛在若有所思。
此刻，我的心情极为愤慨，很想站起来，用了怒不可遏的方式，发泄出来；但我还是强压着怒火，直至憋闷得有些难受，胸脯也抑制不住地快速起伏着，喘息声很粗。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整间屋子，气氛沉闷得有些令人窒息。
“韦主任，是这么回事吧？”姜副校长最先开口了，他已经坐下，双臂从桌面上支起，双手的手指叉的一起，抵住下巴，“你别不说话，最好还是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可以说话了吗？”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来之后，胸口闷得更加厉害。
“说说吧，”姜副校长又将双臂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很有些期待的样子。
“王校长不是已经下了定论，说清了，还问我干什么？”我缓了一口气，又说道，算是回应了姜副校长。
“韦主任，”早已经有些吃不住劲儿的王校长，终于接了我的话，“你是不知道啊，政工科打电话过来时候的那语气，我真受不了……”
“然后你就断定是我自作主张？你就让我受不了？”
“也不能这么说，”王校长的神色彻底平缓下来，甚至将要打个哈哈的样子，“我当时真在气头上……”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说吧，咱三人同面——话不说不明嘛。”姜副校长继续打着圆场。
“王校长不是已经说了吗？作为校长，当然有权这么做喽。”
“哎呀，老韦，”姜副校长很无奈地站起来，语气了已经夹带了一丝商量的口吻，“你就别较劲了，早点说明白，让这件事早点烟消云散，吵吵起来，让老师们看到，就不好了呢。”
“还是让胡成安来说吧，”我挪动了一下椅子，“再提起这事，我都觉得闹心——我也想听听胡成安老师怎么说。”
胡成安跟姜副校长是同村，且两人还有一层老亲的关系，平素里就以表兄弟相称。胡成安由民办教师转成公办教师后，之所以能够从教学一线跑到政教处任职，也一定是姜副校长所为，当着他的面，我当然不可能用私下里喊成安子一样称呼；况且我此时的心情也的确很糟糕，一时半会，还不想让眼前的紧张气氛消融。
“算了，”王校长的哈哈终于打出来了，“让那个二百五过来，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会的，”我说，“您已经将怒火发在我身上了，他是安全的。”
“他这个时候过来，你能饶了他？”王校长跟进一句。
哦，这完全是保护证人的姿态啊！
心思也确实慎密。
——打着给胡成安保全面子的旗号，实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与此同时，这样做，还给姜副校长送去一个隐含着的人情，就等于拉近了与原本保持中立的姜副校长的关系，让他站在自己的一边。
我岂能容忍不了了之。
“不行，”我终于决定要表态了，“必须让他过来。”
我的话音刚落，胡成安恰巧出现在政教处门口，他一只脚已经踏进屋子，但精明的他忽然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正要退出，被我喊住了。
“呵呵，”胡成安眼珠乱转，但仍表现得有些懵懂，“韦主任，有何吩咐？”
“是你让韦主任将包伟胜的讲话视频发到网上去的？”姜副校长抢先一步问道。
“没……啊……好像……”尽管他有些含混，但眼睛一直绕着王校长的脸在打转。
“甭支支吾吾，是怎么个事就是怎么个事，王校长都因为这事发火了。”姜副校长冲胡成安喝到。
“啊……王校长要去开会，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要将会议精神传到给教师，让教师人人都知道，我就……”
姜副校长着急了：“王校长并没有让你找韦主任，是你自作的主张？”
“我也不会……想来想去，还是把视频传到网上，大家看得明白点。”
“靠，”王校长先前跨出一大步，指着胡成安的鼻子，“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跟韦主任去解释吧。”
“呵呵，呵呵……”胡成安大嘴咧着，并不说话，只是冲着我笑。
“嗯，老韦啊，”王校长话锋一转，面向我，“你也真是的，挺精明的一个人，让这个傻子、二百五给愚弄了——我要是找你来做，还让他告诉你干什么，真是糊涂一时。”
我最不想听到的说辞，还是出现了。
真是没劲！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陡然间有些泄气了。感情我这横竖都是让别人当枪使，还注定要受这些冤枉气。
“没事了，”王校长继续说道，“包伟胜说你故意出他的丑，我已经给你解释了——其实，我也不是刻意朝你发火，只是我脾气急了点。”（待续）
·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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