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身手（上）

——长篇连载小说《流年》379

文/韦步峰

很对在家属院居住的人，都想在东面能够开一道方便出入的门，,而不是一定要开在老宋门前。尽管小倒房南面的区域用矮墙介开，但鉴于那“三角地带太过”太过“尖锐”，等到老宋门口的时候，还是冲着一面邪墙，令人感觉不太舒服；再加上老宋是个勤快人，每年秋天，总能从学校背面的小土山上拾来很多柴火，而这些柴火不能堆放在公共过道上，就只能对方在家属院入口的外面，那地方也是公共区域，只不过被近水楼台的老宋据为己有。

同样被他据为己有的，还有男生厕所以南，到他家草垛之间的区域，老宋的解决办法，是在这地方种上了一片咖啡豆。咖啡豆长得很旺盛，除了有充足的水源——只要将塑料软管接在他家院子里预留的水龙头上，就可以用浩浩荡荡的自来水浇灌；因为守着厕所，肥料是现成的——于是，在老宋对咖啡豆施肥那几天，家属院入口处的空气，很令人窒息。

抱怨没有用，每当经过，大家就只能赶紧将鼻子捂上。

我一直很纳闷：老宋家的人的嗅觉难道严重蜕化了么？闻不到，还是因为濒临厕所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家属院的门，注定不能在东面洞开，除了墙外是学校最南端的花坛——成物不可毁——有成片的柏树簇拥，还有老李不动声色的反对。

因为人迹罕至，那丛柏树下面的水沟里，经常会有蛤蟆和蛇出没。学校墙外的小河的南岸就是农田，再加上在这里工作和学习的人也多半见过诸如田鼠、刺猬等动物，冷不丁看到只蹦蹦跳跳的蟾蜍和跐溜溜蠕动的披着嫩绿外套的蛇，并不会感觉大惊小怪，相反，大家还会围着看上一阵子，欢笑起来，倒也觉得是一种趣事。

一天上午，我正在教室里讲得口沫横飞，学生们也听得津津有味间，李副校长飞快地跑来了。

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快，快，快啊。“

因为不知道详细，他跑过的区域，无论房前屋后的窗户里，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到我教室的门口，他停下了。

“快点，李继光被蛇困住了！”李副校长上气不接下气。

我有些纳闷，只能停下授课，站在门口询问：“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你快去看看吧，咱的家属院里忽然冒出一条蛇，一条很大很大的蛇，正将李继光堵在半路……”

“赶跑就是了啊，我在上课呢！”

“不行，这事非你莫属，你快去看看吧！”

“那我的课……”

“我替你看着！”

不由得一阵好笑，为了一条蛇，大名鼎鼎的李副校长竟然主动请缨，好吧，我去看看再说。

我急火火绕过那一排学生宿舍，很快进了家属区。

远远的，正看到老李双腿半蹲，仿佛正在瑟瑟发抖；上身紧紧贴在崭新的倒房的白灰墙上；双眼呆呆地直视他脚前不远的地方。

闻听我的到来，老李还是没有抬起眼皮，只是慢吞吞地举起一只手，指向他呆望的地方。

近了，正有一条盘曲且慢悠悠蠕动的蛇。

蛇的整个身子都是墨绿色，只在身体的底部，还蒙了一层暗红色的花纹。见有声响，正在将那盘曲着的身体舒展开来。

——蛇头正朝向矮墙边上一堆石头。

“快，快啊……”李继光正用了战战兢兢的声音，在向我发出求救。

我一看，乐了：“不就是条蛇么，用得着吓成这样啊？你快点跑开不就行了！”

“我怕……”

——没治了！看样子，老李已经吓傻了，倘若吓出点毛病来……

想到这，一句“你等着”刚说出口，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握住正要随着蛇身钻进石缝里去的蛇尾，用力向后一拽，整条蛇就被我拽向半空中。

那蛇头显然意识到已被什么力量逮住，为了摆脱，忽然向后一伸，朝着握住它尾巴的我的手的方向奔袭而来，快似闪电。（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