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柔情

——长篇连载小说《流年》135

文/韦步峰 

“嗯，是。”小唐若有所思，竟迎合了我的调侃。

我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伸开右腿努力盘住她的双腿。

“你轻点啊，”小唐试图将我推开，但两次努力都告失败后，索性将手掌换成拳头，敲了我几下，“想憋死我啊！”

“嘿嘿，我需要的，是一个鲜活的你，怎么会舍得憋死你呢……”我忽地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双肘抵住床铺，上身的体重悬空；双手托住她的头，深吻下去。

小唐顺势搂住我的脖子，迎合了我的热情。末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哼，馋猫……”一面说，一面用力将双腿并拢，并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试图将她腿分开的我的那条腿，脸色更红了。

我用一只手托住脸腮，体重稍稍偏左，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清秀的眉毛正努力扬起，害羞的嘴角微微上翘，明亮的眸子正也努力忽闪着，仿佛正从我专注的眼神里，寻到更多一些的我的意图。

“嘿嘿，不给？”

“不给！”

“啊……啊！”小唐开始左转右突，嘴里就更急促了，“不许……挠……我！”

我停止了嬉闹，正要翻身下来，小唐忽然紧紧将我抱住，早先一直紧闭的双腿倏地分开了。

“你说，如果我们将来不得不分手，成不了一家人，会怎样？”她话题出现得总是令我猝不及防。

“什么‘怎样’，胡说什么！”我断然制止，脑子里却闪现一排可怕的情景：望着小唐毅然诀别的背影，我双手无奈地插进裤兜；忽然抬头，嘴巴猛张，似乎是呼喊，又似乎有话没说完，但小唐依旧在远去；望着她含泪的双眼，我竟无言以对，嘴唇嗫嚅良久，最后挤出来的，竟然是“对不起”……

“怎么了？”小唐抬起头，惊异地望着我。

“没怎么啊，我只是在安静一会儿……”

“别想骗我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往心里去。再说，我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

“早早跟你这个……”小唐握了一把我的私处，害羞状又蒙上脸颊。

“哎，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别的事了？”

“哼哼，都软了啊！”

一觉醒来，外面竟然下着雨。

我揉揉眼睛，确实看清楚了，纷披的雨幕正随风婆娑，将那一排院墙根纤细的小杨树紧紧裹住，有些肆无忌惮，又有些狂躁不止。

我将头往后一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回不去了呀？”早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小唐，正倚着临床的铺盖，手里拿着一本书。

“唉，怎么下雨了呢……”我边说，便伸脚到床下摸索拖鞋，“怎么起这么早？”

“嗯……”小唐合上书，“谁像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夜里打雷都不醒。”

“嗯嗯嗯，我属猪，但不是猪——半夜就开始下雨了啊？怪不得我做梦了……”

“说说，做了什么梦了？”小唐站起来，走近我的床边，抱住我的肩头，低头摸一把我的脸。

“唔……忘了——谁让你说我是猪。”

“哈哈哈，好吧，你不是猪，是神。”

“刚醒来的时候还依稀记得，现在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怎么回事？”

“嗯，也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要你白天不胡思乱想，梦境也是清新的——快起来收拾吧，看看都几点了。”

我一看时间，吓了一跳——九点半了。

我踩上拖鞋，猛地下了地，忽地意识到浑身赤条条的，连内裤内裤都没穿，又被马蜂螫了一般，跳回床上。（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