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长篇连载小说《流年》134

文/韦步峰 

憋太久的担心终于落了地，感觉浑身忽然很轻松。但从家里回来的小唐，似乎多了几分愁绪，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我不解，忙问究竟。起初小唐并不太情愿告诉我，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也还是说了出来。

——她的妈妈给了严正的警告，未经她的许可，不许去我家。

我更加困惑了。

思忖良久，在小唐的一再解释下，总算弄明白了：在有人正式提亲之前，万万不可太造次，以免落外人一个不合体统，不守本分的言辞。

天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讲究媒妁之言。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有劳老于大驾了。不过，这也得让我爸妈看到你之后才能决定啊。不去我家，怎么办？

这回，又轮到我犯愁了。

其实，爸爸妈妈并不是非要让我娶自己的师姐不可，之前他们所有的努力，归根结底，是对不少教师娶了农村妇女的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走他们的老路；也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自信，担心过了合适的年龄，极容易被挂。

但哭笑不得之后，还是要拿出个办法来啊。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小唐又帮了我一次忙。

——她主动提出，可以瞒着自己的父母，去我家里看看。

我高兴坏了，抱着她连转了好几圈。

“我可跟你说清楚，我这是欺骗父母，你一定要好好待我，不许亏待我……”小唐憋着嘴，显出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对你好，放心吧。”

我正式去了小唐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没过几天，很多人就开始谈论此事。有对我暗挑大拇指的，有对我连声报喜调侃的，还有背地里漏出不屑，对我和小唐之间能都多远，并不抱有太多的希望的。

凡此种种，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不想干。小唐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当然很不高兴。但我，最终还是劝慰好了她。

——也许人家并不了解我俩之间感情很好的事，全凭他们自己的臆想，也算不得什么，往后我们相互照应，相互关怀，相伴相守也就是了。

“好吧，可我还是觉得紧张。只要一紧张，就想起妈妈的忠告——也不知道自己这决定，将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什么后果不后果，自己的事当然需要自己做主，至于将来，我当然希望能够如咋俩的愿望，可将来的事，谁又能够都看明白呢！”

见我又露出焦灼的神情，小唐也就不再说什么。

周六下午放学后，绝大多数同事都陆续回了家，就连常驻学校的李航等人也纷纷消失了踪迹。吃过晚饭，我和小唐又可以放心地过二人世界了。

“明天吧，明天去你家。”趴在我胸脯上的小唐，忽然说道。

云雨过后，正沉浸痛快之中的我，正大口喘着气。听小唐这么一说，我一愣，但很快，又渐渐生出欣喜。

爸妈应该很高兴。

“哎，万一你爸妈看不上我，怎么办？”小唐抬起头，显出很认真的样子。

“哎呀，又来了！”我假装不耐烦，“要娶媳妇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只要我愿意，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况且，我爸妈又不是老封建……”

“你！”小唐忽地坐起来， “你说我妈妈老封建啊！”

她的两个乳房直丰满地挺在我的面前，橘红色的灯光下，更加红润。我心头一阵喜欢，我猛地坐起来，一把将她搂住，放倒在我的身旁。搂着她身体的那只手，从她后背弯上来，张开手指捂着她一个乳房，又抬起另一只手捋着她的蒙在了脸上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

“也不能说就是，但也不能说没有——你不觉得你妈真有些封建意识啊！”（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