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山清

——长篇连载小说《流年》133

文/韦步峰

“几亿年前伟大的自然神力，造就了这奇异的景致；又有几百年来辛苦的人力，改变和正在改变这这里的一切……”吃过午饭，小唐带着我到门前走走，眼望着远处高起的连山，我感慨道。

“呵——，你哪来这么多豪情壮意。就是一只狂吠的狗，你也能猜测出它发狂的理由吧？”小唐又来了她对我的不屑，不过神情里更多一份甜蜜的怪嗔。

“是啊，真不愧为是学生物学的，就连打个比方都用动物，难道你不知道狗叫时，它要表达的意思吗？

“——旺旺，旺旺，离我远点！旺旺，旺旺，靠近我，很危险啊！”

“哈哈，哈哈。”小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看那些岩石的断层，一律朝向东北，说明什么？”我指着不远处河边的一处石崖说道，“这说明，来自东北方向的向上的冲力，将它们顶了起来；然后高耸出地面的部分，在经过亿万年风化、沙化成现在的土壤，才有了现在的农田……”

“好啦，我的地理学家，留着你的兴致给你的那些可爱的学生们讲吧，我不感兴趣。”小唐说着，又往前走去。

“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虚心，不好学习，简直不是个好孩子！”我故意抬高声调，朝着她的背影。

“好吧，好吧，你就留在那里做进步一的科学发现吧。”小唐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我很分明地发现她说话时候的笑容，尽管转瞬即逝，那也是故作姿态的。我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用力一甩，挣脱了我的亲热：“放开啊，让人看见，不好……”

我只能乖乖地将手缩回，装进口袋，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小唐的后面，一直走到来时淌过的河边。

这里树木葱茏，河水清丽，蓝天和白云的倒影一起投射在河里了。禁不住，我低声吟哦：

“湛蓝的天啊，洁白的云，想来这河里痛快地洗个澡；清秀的山啊，挺拔的树，掩映一个秀美无比的小村庄……”

“继续，诗人。”小唐转头看一眼我，似有期待地说。

“勤劳的人啊，淳朴的情，滴滴浓郁在山清水秀的世界里，历经几百年；甜美的河水，灿烂似锦，正有美丽的故事在启程……”

“我妈对你很满意，说你是个办事痛快的人，但脾气急，容易感情用事……”

“哎，还说我什么？”我连忙追问。

“还说……还说……没了。”

“不说是吧？”我向前一步，“不说我要抱着你了，让你们村里的人看见。”

“敢！要胡来，你就真没机会听到了，”小唐眼睛一斜，“倒是我爸爸一直说你好话，说你说话底气很足……哈，就连你肩膀宽都成了优点了。”

“是，能感受到，你爸爸很喜欢我。”

“别臭美了，‘八’字还没一撇。”

我们沿原路返回，过了河，又站的那崎岖的山路顶上，回头看着静卧在夕阳下的小村庄。

那里正有袅袅的炊烟，轻柔地升起，烘托一片安静、祥和的意蕴。几声狗叫，点染深邃的田园气象，如诗意一般地涌起，似花屏里，安静的水墨。

“这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你喜欢吗？”小唐由我身后走过来，与我并肩观望。

“嗯，很喜欢。”我说，“村小人淳朴，思恋当久长。”（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