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087【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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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校长机会香气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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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戏外(上)
——长篇连载小说《流年》087
文/韦步峰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那几个喜欢熬夜的人依然在垒着长城。
“这么晚回来,去哪了?”下铺的小周探出头来,仰着问我。
“哪也没去,只是随便走走——没意思!”
“随便走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没意思?你当我们育红班啊?”小周似乎很不平,连珠炮一样的问话里,竟然带着不满。
“你小子,可别去占人家便宜哈,弄到身上可抖搂不下去。”孙老师也打趣。
“哎,你们都说什么呢?”我一骨碌坐起来,顺手抓过枕头边的一个本子,摇晃着扇风,偶尔碰到腿上,发出叭叭叭的声响。
“有什么啊,弄下就弄下呗,反正函授一结束就走人,不弄白不弄……”一个招远口音响起,有些苍老但充满戏谑的成分。
他是一名校长,尽管年纪不大,但头发白了许多,常来我们宿舍打麻将,背地里我们管他叫白头翁。
“呵呵,好好打你的麻将吧,年轻人的事,你一个老头管什么?”是祁主任的声音。
白头翁打出一张牌,双手一捋眼前的麻将,摁倒了。轮到自己摸牌之前,“啪”翻开了两张牌——二条和四条。
“哈哈,你稀罕大裤衩子啊,我已经有俩了!”
“有用的牌,就一张啊——”边说边伸手去摸牌,牌到手,那“啊”的音却继续在延长,再延长竟然成了京剧的腔调,拖着拖着,腔调戛然而止,“胡了!”
果然是三条
“这都能胡,真邪门了!”众人各自推到自己跟前的牌,又一起洗牌。白头翁一边清点着别人交过来的钱,一边冲我笑:“年轻人,有机会就抓紧,不过呢,在决定要抓之前,先考虑好应该不应该。”
我无言以对,默默地堆着笑回应着他。
“去买两包蓝蓬。”白头翁从一堆钱里抽出一张,递给身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他那地方的年轻人。
“先抽我的吧。”另一个人将自己的“红双喜”抛给他,他抽出一支,点了,又一轮鏖战又开始了。
我放下蚊帐,仰面躺下,支起二郎腿,微微闭上眼。
白衣,车灯,香气,又碰面而来。
——我赶紧睁开眼。
放下腿,向内侧身,神智终于疏远了那麻将声,昏昏然,有些恍惚了。
噘着嘴,背着手——是小唐,正朝我走来;板着脸,咧开嘴——是小孙,正在絮絮不止。
她俩是一个镇上的人,按孙老师的说法,两家住得并不远……啊,真是完美的巧合。
——我跟小唐旧日里的相好是老乡,小孙跟小唐也是老乡。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吗?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非要从中找出点规律,悟出些道理。
我陡然一惊,又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小孙起初说的那些话,可以不去在意,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充其量,我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但后来,我忽然由局外跑进了剧中……怎么会这样!
学院北门早就上锁了,而且小孙执意绕过西面的艺校,继续走出去时候的小路。
上山容易下山难,那小路即便是在白天,要痛快地下来也不轻松,更何况是在月亮已经隐没了光亮的深夜。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抓住了被磨得溜光的小树干;跟在我身后的小孙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我去拉,她不起,非要让我抱起来。无计可施的我,还真的勉强搂住她的腰,让她的双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将她抱了起来,那冲入鼻孔的幽香,直接崩溃了我的清醒。
——那分明是一种引诱,或者是一种迷茫,一种需要探寻的力量才能够矫正方向的迷茫。
转头,正遇见她看着我的脸。忽然地,我吻了过去。
(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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