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记忆

——失落的笑容（续）

文/韦步峰

人生有几个九年？常常这样问自己。印象最深的当属我参加工作之后经历的第一个九年，后来这些年，一则不是以九年为单位，二来也不在如那九年般刻骨——这九年，是年轻的我执着奋斗的九年。

从小到大，父母没让我的生活过于艰苦，尽管那年月家中经济条件并不好。但我能吃苦，也不怕在工作吃苦——这九年，是我在吃苦中磨练成长的九年。

与乘车离开的这些老领导们的相遇，也便是在这九年里。

加上之前的一年，工作调动后的五年和到现在单位的六年，我的工作经历眼见得远去了一大半。余下的岁月里，该用怎样的心境去面对？那鹤发童颜的，那丢了傲气多了沉静和不安的，一定是明天的我的神情。

昨夜酒桌上，曾经共事过一年多的大师兄就坐在我身边。他说话的腔调我依然熟悉，仿佛二十年前的我并不曾离开那与他一起工作过的岗位，依然记得在杨树底下碰面很随意地打声招呼，依然可以望见他转身的背影和听到他慢吞吞说话时瘦削的神情……但这神情竟然多了沧桑的感慨：“二十一年了！岁月不等人……”

看来，我不止要感慨九年的蹉跎，还要感叹二十一年的沧桑了。

多少人与我擦肩而过，又有多少人迎面说着同样的叹息。那些本该属于记忆深处的影子，忽然能够像长了翅膀的飞蛾，懵懂的，不知疲倦的涌来，带着欣喜与惆怅萦绕我的心海。我不是一个相当细腻的人，但我常常很容易沉浸在细腻的世界里去感怀去回忆。恍如昨日的世界，能不能少一些清晰；已经走远了的从前，能不能不再回头！让我多一些眼前的慵懒与满足，少一些困顿与彷徨。

昨日的记忆，注定要走远！我不单单是属于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