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

文/韦步峰

突然不喜欢国庆节休息这么多天，让原本习惯了的工作与假日之间的和谐被“胡乱”调整得如此狼狈。我曾经问过自己的猜测，到底国庆长假有多少人利用它去完成远程旅游，答案是：并不多。

然而更多的没有参与旅游活动的人紧接着就要用更长的工作时间来弥补根本没有必要的长假。长假很有必要，那是通观全局的设想，每每“五一”与“国庆”，我总是惧怕亲临人满为患的旅游景点，不知道国人是热衷于看风景区的人还是仅仅为了满足一下只要出行就能满足的心愿。

忍着腰部的疼痛到了单位，身边人的因为工作时间超级漫长而抱怨的声音传来，我只能做无奈解嘲。大概是看出来我几乎从来未曾有过的拙劣“S”状，许是猜测那是因为我身体的伤痛而流露出来的矫情。每走一步的剧烈疼痛正蚕食着我刻意装出来的坚强——因为不想暴露而越发暴露，这就是腰痛的悲惨。

小时候，见过腰椎坏了的人，那样子真的很滑稽，上身已经开始前倾而胸部死死挺起来，俨然一个反过来的“S”。昨天儿子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跟我奶奶一样”。他的奶奶因为腰间盘突出做过一次手术，手术之后恢复还是蛮成功的，但毕竟留下了这反“S”的印象。突然又恐惧起来，害怕是她儿子的我受了她的遗传。转而，很快又被自己驳倒了：妈妈的腰椎是因为早年忙于生活拼命绣花赚钱而落下的病痛，我呢？

保持良好的个人形象并不比避免疼痛更具吸引力，我便只能在我的办公室里深居浅出，一些必要的外出事件也只能烦劳他人去做。坐得久了，起身就是一个伛偻，龇牙咧嘴地直腰与转身，深深刺痛那本来开始脆弱的心。

这次腰部病变，大概是因为身体重量的急剧攀升，腰部并没有来得及做好承重的准备而导致的；或者那日因为维修洗手间的水龙头而长时间蹲着之后猛然起身而“闪了”。肥胖与不劳动终于显现出来弊端，这让我倍感被自己作弄的不痛快。以前闪过几次腰，多半都是因为劳动的时候用力太猛：推小车、跳水、刨地……

每当遭遇此类病痛，妈妈总是很内疚：“像我，没有好腰道……”这只顾自己作弄的病痛，跟妈妈真的有关吗？

如果有，那就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