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凌乱

韦步峰

下了狠心，把自己的办公桌从里到外来了一个彻底的清理。在开完会之后，在开始整理上周的工作总结之前，我打开了眼前的所有的抽屉。猛然感觉应该整理一下了，众多的材料被几次三番地寻找而遭已经搬弄的杂乱无章。从眼前的景致来看，无论如何我不是一个干净利索之人。厚厚的文件积压在一起，参差错乱；当用不当用的材料堆在一起，狼藉不堪。各种文具乱七八糟地充斥在几乎所有的角落和空隙里，颇有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感觉。各种票据，我摊平、摆放齐整之后，用铁夹子夹住。有饭费，有车费，还有各种缴费的单据。原先的散落感觉不到什么，而今的集合，令人瞠目结舌。就这些单据，基本上不能报销的单据就有数千元之多。于是一边收拾一遍感慨花销的猛烈。

很久以前，我使用过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都是规规矩矩，安静地归类放在一起。记得某一领导因为找不到一份下发的材料，而专门到我的办公室找寻，并信心十足地说一定能够在我这里找到，结果正如那领导所愿，还真就找到了。那时候的我，的确是一个“仔细人”。厚厚的资料，我亲自装订成好几本，那上面有我亲自编排的页码和标划出来的重点。用过之后，看着都是一种满足，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翻阅，这也是一种自我回味的过程。我曾经在那上面找到我过去若干年前的劳碌，也找到了我的徒弟在我的教导下出徒的杰作，还有我的学生们当年成长的纪录和他们张张笑脸浓缩成的岁月的足迹。有直接打印的，有我亲手在钢板上刻写成仿宋体，然后由油印机印刷出来试卷和练习题……

可是，如今变了。原因我知道，可毕竟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