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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太阳照常升起文化 |
分类: 天堂电影院 |
1976年秋,老唐带着梁老师生前送给他的枪被下放了,电影中的两段故事里的人物开始合流。躺在四轮车上的老唐向妻子一遍遍的问“陌生”,但我们却看到的是他对这里生活的一种熟悉,在他带着那群孩子在山林里学着打仗一样在打猎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一个被压抑的个体生命得到舒展,他自由的复苏,散发着生命的应有的一种原色。
在一个不堪忍受的时代环境里,偏远的乡村与森林有着一份渴望中的快乐与宁静。
情仇如枪
爱与恨,情与欲,个体的情感最肆意的铺张恰恰是对那压抑的环境的不屑,老唐问孩子们:“你们说一个人死了,他还会笑吗?”,孩子们用傻笑来回答,生与死的主题是横亘整部影片的一个大主题,老唐没有因为小队长与妻子之间的偷情而杀他,但是却因为他说出那句“她的肚子根本不像天鹅绒儿开枪,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心结,怕别人去碰,疯妈坚守的石头洞是这样,老唐坚信的天鹅绒也是这样,在探掘内心隐痛的同时我们也在承受被戳破的痛楚。
路的尽头与阿廖沙
一九五八年的故事出现在影片的最后,那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想没有破灭的年代,姜文在影片叙述结构上最别具匠心的安排。唐妻与疯妈骑着骆驼向路的尽头走去,唐妻一路讲述着老唐的故事,他从南洋回到他的“祖国”,投入到他的建设,在那简单的叙述中,我们感受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昔日的激情,也已经看到了他和他们的结局。唐妻一路追寻爱情从南洋而来,爱情在理想主义的年代,相信远胜于可能与怀疑,对爱情的信仰更是如此,于是她骑上了白色的骆驼,要去那个“路的尽头”的地方和自己的爱人结婚。
同行一路的两个人,一个带着爱情的希望,一个怀着爱情的悲怆,但是相同的是她们对爱共同的坚守,信奉,直到信仰。
阿廖沙
李不空死了,只留下一些昔日用过的东西给疯吗?那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怎么办?》是像是无声中对个体与时代未来的一声发问?李不空死了,但是他却以阿廖沙的名字在疯妈的心中继续活着,爱情没有因为死亡而寂灭反而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炽热。
唐妻走到了那个路的尽头的地方,像疯妈记住了那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也记住了老唐的那句“你的肚子像天鹅绒”,坚信着爱情的信念活下去是一幸福。
枪响了,太阳升起了,生命一曲礼赞,在最后那所有人那梦幻般的狂欢中奏响!在那充满迷狂酒神精神的婚礼上,我感受到姜文在讲述一个他的一个梦,一个只愿长醉不愿醒的梦。
在注视着那然后斗篷的一瞬间,疯妈生下了孩子,那个影片开始在铺满鲜花的铁轨上出生的孩子,这种奇妙的安排让我想起了君特-格拉斯在《铁皮鼓》中关于小奥斯卡出生的设置,荒诞包含的往往是最严肃的思考。
电影在最后一刻给了一个精彩的点睛之笔,疯妈抱着新生的孩子,对着喷薄而升的太阳大声呼唤:阿廖沙别害怕,火车在上面停下了,他一笑天就亮了。是啊!就像姜文引述《圣经》中的那句话一样:“一代人来,一代人去,大地永存,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太阳照成升起。”在那鲜花与荆棘铺就的旅途中生命照常绚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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