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九百三十四)
(2017-07-06 07: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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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方便面头型的作家杜帝确实酒量大,已经过了耳顺之年,周围能跟他比试一下的还真没几个人,大家一致认为身大力不亏,大高个子,又加上天生有酒量,当兵的时候还算作是一个体育兵,种种迹象都与能喝酒沾边。当然,后天的培养和锻炼也是重要原因之一,据说,八九十年代他跟小诚著名的作家高瘦人都跑公检法口,一个是传媒,一个是纸媒,那个年代这个行业的特点就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媒体的记者也跟着沾光,请客的人排不上队。
我也就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与杜帝相识的,从八十年代后期就时不时跟着他去蹭酒喝,到了九十年代喝酒的内容又有所发展,开始喝完大酒接着跑去歌厅唱歌,记得特别的清楚,有一次跟着杜帝参加了一个律师组织的酒局,好像是律师想让他去公检法帮助过问一个案子,了解一下情况,律师一男一女,感觉两个人一起合作,而且,两个人的眼神也有点暧昧,反正我是被叫来揩油的,不管他们的事情,吃饱了就在那里听他们对话。
酒喝到晚上十点钟结束,感觉杜帝意犹未尽,说,你再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到那里再喝点,我说,觉得有点顶不住劲了,他说你一定要跟着我,玩完了我开车把你送回去,那时候他还开着大头车,我就跟着他去了,好像就在小城原来的四方区里面的一个歌厅,跟歌厅的老板感觉很熟,带到屋里以后,很快进来几个妙龄少女,说是,老板让过来给点歌,陪着一起唱男女对唱的歌,心里面很激动,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
很快老板就把成箱啤酒抬上来了,还有几个小碟摆放着花生米、开心果之类的小食品,姑娘很热情地给倒酒,接着就敬酒,感觉比你喝的还快,我第一场的酒还没清醒,三杯酒下肚,眼就冒金花了,感觉杜帝不畏惧这种场面,跟她们逐一的敬酒,接下来就听到了男女对唱的歌声,我伴着歌声进入了睡眠状态。
记忆中晚上十一点半我醒过一次,跟杜帝说,是不是可以走了,他说,你在稍微的闭一会眼,我在唱两首歌就走,自己干脆倒在沙发的一头睡了,隐隐约约听到歌声、笑声、划拳的声音,再后来就一点声音没有了,等到自己醒来,发现杜帝也倒在沙发的另一头,也睡得正酣,我把他叫醒,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他跟我从歌厅走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给他编了一个顺口溜,“跟着杜帝玩不用要小孩,跟着杜帝走不用上户口。”那次回家怎么跟掌柜的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从那时候起杜帝就在家里面掌柜的心里有阴影,只要听说要跟杜帝老师一起喝酒,便会再三嘱咐,让我坚持立场不动摇,说破嘴皮不喝酒,自己总是愉快地答应,但最终还是被杜老师的真诚和无法回绝的敬酒打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酒量增长与杜老师不无关系,从最初的一瓶啤酒,培养到现在五瓶不惧。
不过,不要以为他总是常胜将军,也经常有走麦城的时候,记忆中已经被我们喝倒闭的“兴达国际酒店”,杜帝就在那里有过走麦城的记录,那次还有他的最好的朋友,一起在西安大学文学院进修的室友,当然还有其他的几个文学界的朋友,那天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心情不好,没喝多少就呈现出一种醉酒的状态,到最后居然轰然倒地不省人事,让他的室友非常的着急,坐在他身边呼喊他的名字,最后喊得声音跟哭差不多。
所有人一起努力也搬不动他,只好让他暂时的躺在那里,过了半个小时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打车把他送回家,好像在送他回家的车上,还神志不清楚,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到了他们家的门下,跟他说,到家了醒一下,他竟然一下坐起来,打开车门便下车走了,与之前的状况绝然不同,到底是喝醉了没有顿时生疑,大家一致分析,估计是害怕媳妇的原因。
至于他喝高了的另一些事情,也可以写一篇不错的小说,前两年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但凡有几分清醒,朋友送他回家的时候,便会在他家楼下的小酒摊上,杜帝会让朋友再喝两瓶,不喝绝对不让走,他身大力不亏,抓住那个人根本无法挣脱,只好跟着他去路边小摊,那天他又喝多了,买了啤酒,小摊的商贩找给他十元钱,他习惯性的往上衣口袋里面装,但每装一次,钱就掉落在地上一次,他就这样来来回回装了十几下,朋友笑得不行了,因为他穿着一个体恤衫,根本就没有上衣口袋。
至于喝高了穿着一只鞋回家的事情也有,把钱包掉了的也有,借着酒劲跟那些意见相左的文友争吵,以至于到后来出去比试一下的事情也有,发现他喝酒的“劣迹”一点不低于我,回家跟掌柜的说这些,掌柜的说,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论起你的斑斑劣迹,一点不比他差,不过这些年要好一点而已。
这不前两天杜帝又哈多了,卡倒了,他遇到了小城的那些性情的艺术家,那些艺术家也都是性情中人,一见如故,便开始了豪放的喝酒,我看着杜帝不到两个小时,36度的白酒喝了有一斤半,另一个艺术家被他的豪放而感动,一晃三摇得过来跟他拥抱,两个脚跟都站不稳的最终的结果便是轰然倒下,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
大家把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问他感觉如何,他说,有点晕,大家便让他喝水,害怕他出事情,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不过一刻钟,好像他又恢复了过来,大家劝他赶紧回家,他跟某一个大腕坚决不走,说没有事情,他这一倒把跟这喝酒的人吓坏了,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谁也逃不了干系,一些怕事的人趁机溜了。
后来听说他一直坐到凌晨十二点半,桌面上只有两三个人,他与那几个人把剩下的啤酒全喝了,第二天给杜老师打来电话,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听到这里我说,杜老师,从心里想跟你说:“心服口服加佩服,另外还要喊你杜师傅。”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两年给他编的顺口溜:“防火、防盗、防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