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子(之八)
(2013-04-03 05: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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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文学朋友不停地到访,在邻居眼里面,可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事情,半夜时分文学青年离开时,走廊里传出来大家兴奋的话语声音,下楼梯的声音,都成为影响他们休息的问题,时不时,会用电话方式告状给泰山大人,泰山大人那时候也无暇顾及这些事情,最后还是部队管理部门厉害,限期搬出,不然的话就让战士强行帮你搬走。
其实。我知道房子属于老岳父享受的待遇,与儿女无关,搬走是一件迟早的事情,现在看来部队的最后通牒,起到了“因祸得福”的效果,自己从单位里面要到了一间房子,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但是,我们在计划经济最后的时间里,享受到福利分房的优惠待遇,到现在我依然感谢分配给我们房子领导,是他们的宽宏大量,让我和家里面掌柜的有了现在的居住地。
从老丈人那里搬出来,几乎不费什么事情,一起居住的几年,没有置办什么家具或大件物品,找了单位的一辆大卡车,司机就是曾经在单身宿舍里的那位同舍好友,叫了几个年轻人,三下五除二,就搬走了,卡车上面感觉空空荡荡,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橱,一个写字台,两个书橱,旧衣服放在编织袋子里,和民工返乡时的打包一样,几箱子图书,再就是卷成一卷的被褥,就是这一点家产。
单位分配给我的住房,是离空军疗养院不远处,感觉拉物品的大卡车,根本不用加油,就可以冲到新的居所,新居所的名字叫“浴池楼”,谐音鱼翅,但那时候还不知道鱼翅这类食品,浴池楼这里曾经是疗养院为疗养院设立的洗澡的地方,分配给我的是一见朝南的房间,算下来有二十几平米,当时,我在单位基建科工作,自然在单位里的施工队,就成为了我可以利用的资源。
即墨施工队一位姓张的队长,去哪里看了一下,按照我的意图,很快就将这间屋子,隔成了三间,主卧室,厨房、会客厅,厨房和会客厅上面搭成了吊铺,放一些杂七嘛八的物品,自己也放了一个海绵床垫,为文友玩晚回不去,特意准备的休息的床铺,而睡的最多的是已经仙逝的文友惠青君,他哪会不仅痴迷与我谈文学,也痴迷家里面掌柜的,但掌柜的挺烦他的,碍于我们是文友,碍于他特主动为家里面干脏活和累活,所以就不再说什么,掌柜的做饭,他总是装作很好吃的样子,知道是故意吧叽掌柜的。
从套三的房子搬出来,住进了这简陋的房子,不知道掌柜的经历了多长时间的适应过程,我则是很快的就适应了这些,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不适应也要学会适应,虽然有点“落地凤凰不如鸡”的感觉,但这毕竟真正意义上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虽然那时候还没有房改,依然是计划经济的福利分房,当单位管理员将房单开给你的时候,你就知道工作了十几年以后,你得到的这些,应该学会满足。
虽然新家里面的“会客室”,只可以放下一张饭桌大小,而且通向居住房间只有一个布帘子隔挡,但不影响一如既往文学爱好者的频频来访,到后来这里简直就成为了会所,老师与文学青年,以至于后来发展到单位里的酒友,都不间断的到这里聊天、喝酒、文化娱乐活动,将折叠桌子展开,形成了一个小的乒乓球台,依然挥拍自如。
为什么到这里以后来的人跟多了,因为住在这里再也没有人去管你们了,我的房子在二楼的第一间,楼梯又是在外面,上上下下,来人走动不影响其他的住户,对面没有人居住,自然就感觉有了巨大的自由空间,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对这种生活方式乐此不疲,好像是有人脉的样子,现在知道也是属于一种浮躁,静不下心来读书,想通过这种捷径学点东西,后来明白了道听途说的那些,远不如自己去理解,所带给你的东西扎实。
谢老师的到来,成为了我们彻夜交谈的开始,郭新城老师和谢老师都是“大烟鬼”,整个房间里弥漫的呛人的卷烟味道,以至于到冬天,掌柜的睡觉前把窗户打开,害怕熏着女儿,而那个时候谢老师也正处于他事业的低谷,到这里来聊天,也算作是排遣心里面的那种愤懑,而郭新城老师则是带着一种游说四方的心境,哪里都是他“布道游说”的地方,但家里面掌柜的受不了郭新城老师这种随遇而安的态度。
在浴池楼住了五年左右的时间,虽然简陋与清贫,但是,心情是比较快乐的,到后期,我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到机关帮助工作,后来机关的同事也不间断的到我这陋室里搞娱乐活动,到现在一位提拔为局级领导的大哥,还很有感触的回忆起在我们家里面打扑克的事情,他说,那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你居住的条件而轻视谁,大家从习性上分类,生活质量的相对于今天苦一点,但是,那时候感觉人的心理是敞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