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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何的故事(之三)

(2012-06-08 06:02:16)
标签:

杂谈

分类: 人物素描

小何回家帮助收大蒜,眼看就快到十天了,他一反常态,回家这些天里面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以前还隔三差五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知道老实巴交的小何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还是心理犯嘀咕,这些天在家里干什么?是在农田里忙农活,还是累趴下了,记得他走之前曾经不无担心的跟我说:将近半年没有出大力气了,不知道身体情况还能不能适应超强的体力劳动。

 

他这一说,自己也真的有些为他担心,自己有他说的那种感受,今年年初身体出了小问题以后,在医院和家里面精心疗养了一段时间,等回到工作岗位,想向以前那样“生龙活虎”,却发现腿脚都跟不上了,用朋友的话说,你已经有了老年人的姿态了,缓慢的步伐,弯曲的脊梁,花白的头发,带有明显褶皱的脸庞,靠,活生生一个古稀老人的形象。我知道是肌肉个骨骼都生硬了,要经过很长的锻炼才可以逐步恢复,但也大不如以前了。

 

对小何没有声响,自己还真的有些担心,本想让办公室的负责同志打电话问一下,是否可以准时回来,但一想这点小事不用他们,自己将电话打了过去,对方接电话的声音明显听得出是一种沙哑的声音,问他是否今天可以回来,他回答道:正在村口等公交车,之后到淄博火车站转成会笑成的火车,估计要到晚上八点到。

 

后来办公室的人告诉我,在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打回电话,告诉了回来的大体时间,只是办公室的人不想把这种他们认为小事特意告诉我,即便他们知道我对小何不错,但是,他们依然遵循我要求,各管一摊的原则,认为这个人属于办公室管理人员,自然就有他们负责了。

 

他会来的时候,正值我又外出,三天以后才见到他,在这之前有人已经跟我大体讲了一些小何回家的事情,说:小何回来的当天上午,还在田间地头,他拉这犁笆,对象在后面掌这舵,将自己种玉米的地犁了一遍,带着汗水和泥水匆匆赶回单位,同事告诉我,小何的眼皮都肿了,知道这肯定是疲劳所致。

 

我见到小何的时候,他已经整修了四五天,感觉又恢复了城市百姓的行头,蓝色短袖衬衣,藏蓝色的西裤,擦的铮亮的皮鞋(这些都是同事们倒下来给他的),头发也看出整理了,显得很精神。觉得超出我个人的想象,精神面貌很不错,一贯的笑容依然那样,中国农民的那种憨厚和朴实,依然可以感觉到,要说是看出曾经是一个复员军人,我觉得已经没有军人的架势了,但是,我知道影响他一生的行为举止,就是他当兵那几年学到的东西,遵纪守法,吃苦耐劳,一切行动听指挥,很少有各人的“极端”想法。

 

与小何的谈话还是我去他那里拿报纸的时候,坐在传达室里面简单的聊了一些,他告诉我,从回到家里的那天下午开始,他便脱掉身上的那套“行头”,穿上适合下地的衣服和裤子,以及必备的胶鞋,成为了众多中国农民之一,而且在强体力劳动的这些天里面,几乎你不会去想什么,自己家的地只有自己去上心,虽然可以找人帮忙,用小何的话说,一个帮工一天一百二十元工钱,还要管饭吃,这些钱家里面的人咬紧牙关就度过去了,在农村省一分是一分,已经是大家共同的做法。

 

小何说:他的手上抹起的水泡,长了破,破了长,终于又成为了老茧,十天的时间,白天里我在地头长达十三个小时,从早晨到晚上八点钟,吃两顿饭,不换花样,馒头饼子就咸菜,其余的时间全都是干活,你不敢没有人来帮你,而且大蒜需要尽快的辩起来晾上,不然打算也会发霉烂掉,抢时间就是强财富,所以也无法考虑吃喝休息的事情。晚上从地里回来已经是筋疲力尽,简单吃过后,就是回到房间里睡觉。

 

我问他与对象的关系怎样,他说:还是那样,已经不可挽回,我认为她现在已经是一种病态了,她听不进我一句话,所有一切都要听她的指挥,而她说的那些话语,办的那些事情,明知道是在讲混理,你也不可以反对,必须按她说的去办,不然就歇斯底里,回家这些天几乎没有一句让人感觉温暖的话,出去干活就是我到头大睡的时间,交流已经不存在了,“身体功课”十年前就被挂“免战牌”了,我说:你老婆也成“抗日英雄”了。

 

小何在跟我聊天的时候,用一种感觉是很轻松自然的口吻跟我说,农民确实太辛苦了,与城市差别太大,即便今年的大蒜价格卖得不错,但是,除掉成本的费用,剩下的钱也就是保证基本生存,要想干点大事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那个已经大学毕业五年的儿子,到现在依然还没有解决婚姻大事,而现在的婚姻行情每年都在上涨,原本就生活在最基本生活线上的他们,面对这样繁杂的婚礼习俗,高额的婚礼价位,真的感觉是要了他们的命。

 

小何说:孩子真的要结婚,定亲的钱在当地不能少于三万五,加上只办婚礼和买家电和家具等等的费用,都是他们能力之外的事情,而且还要正面应对,真的城里买不上房子,回到农村,他们就要把房子腾出来让孩子去住,到时候老两口真的是居无定所,搞不好就成了流浪街头了。小何将这些话的时候,面带着他一贯的笑容,知道这是苦恼人的笑,不笑又有什么办法,我在想假如换成我,估计早就自杀了。

 

与小何比,我们生活在天堂里面,与同事们比,自己也算是一个幸福指数满高的人,与一般企业职工去比,自己应该十分的满足了,但是,自己虽然这样还是学不会想小何那样的“灿烂”和阳光,这些我看成是难死人的事情,在小何的讲述中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到底是他将如何面对这些我不得而知,他的这种超然我绝对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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