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记(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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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宁到兰州二百多公里,假如是一个小车的话,两个小时足以抵达,但是,我们乘坐的这个“黄牛车”,开了四个小时才到了兰州吃中午饭的地方,一个清真拉面馆,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分了,饥肠辘辘的我们,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午饭,感觉又来了劲头。
根据行程安排,下午是两项内容,黄河上坐羊皮筏子漂流,第二个是到甘肃省土特产商店购物,为了大家尽兴,要求导游先带着我们去坐羊皮筏子,导游当然是高兴,这是一个自费项目,提成的比例更高,她带着满心欢喜的微笑,领着我们前往黄河边上的乘坐点。
我来过兰州若干次,也看到羊皮筏子,还在那里跟着照相,但是,坐羊皮筏子,在兰州城里面的黄河上飘流,还真的是第一次,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大的诱惑,不过是一次尝试而已,到了咱这个年龄,探险、寻求刺激,已经不是我们想的事情了,一切随遇而安,坐与不坐,都没有什么感觉,看到充满黄色泥土的黄河水,倒是想,一旦掉下去,肯定会喝几口带着泥浆的黄河水。
那年到兰州,兄弟们带着我去看黄河石林,在那里第一次坐羊皮筏子渡过黄河,到对岸的黄河石林里面,是我首次尝试,羊皮筏子的掌舵人,引吭高歌的西北民歌,倒是有了一种置身大西北的感觉,那时候想起了反映中国西北部风情的影片。
在黄河石林里,乘坐的毛驴车,赶车的当地农民,都是一些能歌善舞的人,只要你给他一定数量的报酬,他会十分卖力地放声高歌西北民歌,歌声在黄河石林里回荡,确实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我躺在毛驴车上,听着歌声,看着四处的峭壁,望着蓝天,觉得过去与现在的这种释放心情的办法,没有什么不同,不管用什么方式,释放内心的那些东西(物欲、情欲等等奢望)是一致的。
现在的黄河羊皮筏子的舵手,已经不单纯是曾经的那些憨厚的西北大汉了,他们了解到内陆游客的情况,他们漂流的价位,也在水涨船高,每人将近百元的漂流费用,在那里已经是令人咂舌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大家想到的是,一生中也只有这一次的可能性,“最后的体验”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分成了两个皮筏子,每个筏子上有五位游客,加上船夫一共六个人,五个游客背对着背座,船夫坐在船头,用桨把握着方向,我们船上先入座的是蚂蚱眼,他一坐下羊皮筏子立刻就倾斜了起来,船夫赶紧让其他人上来,免得羊皮筏子让蚂蚱眼的大体格压翻了,羊皮筏子很快离开了岸边,漂游在黄河水道里面,感觉水并不湍急,但是,羊皮筏子的流速还是很快,我问船夫:为何这样?船夫告诉我:载重越沉,飘的速度就越快。
估计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们顺黄河水流动的方向,向下游漂流了不到一千米,便抵达了对岸的码头,船夫们扶着我们下羊皮筏子,接着上前来接我们的高速快艇,风驰电掣般把我们送回了漂流地,感受现代交通运输工具,与古老交通运输工具的不同之处,我拿相机准备拍摄船夫的时候,船夫侧过身来,让我照他的后背,发现船夫穿的那个体恤衫上,印有“黄河漂夫”的字样,看来他们对这个职业非常的自豪。是啊,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白花花的银子,就流进了他们的钱包,让谁谁不乐。
从漂流地出来,全体团员在黄河母亲的雕塑像前合影留念,自己心里明白,这是我们一行中全体团员最后的集体合照,我没有告诉他们,因工作需要自己必须离队先行,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我,接到了上级的“强制性命令”,回到小城陪伴更大的领导外出,知道他们会为自己的提前退出感到失望,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讲政治就只能这样。
集体照合完,前往到有喜欢的购物点,虽然,司机师傅和导游装出有点远的样子,知道这种演戏,不会时间太长,正如所料,司机乖乖地按导游的路线前往,那个地方自己实在太熟了,多次居住在那里,却不知道是这样一个地方,看着团员们认真的观看与了解,知道我在说什么也是多余。
团员们大包小包地装满了货物,带回车上,看到他们心满意足的样子,知道最高兴得不是团员,而是为我们服务的导游,满脸绽放的幸福表情,告诉这样的购买力,对她的现在,与将来都有不可估量的潜在价值。
我什么也没买,不是东西不好,是家里面掌柜的有言在现,不属于生活范畴的物品,既不给报销,也不感谢,按倒霉处理,自然就省了咱的事情。
他们的表情有点像是我们回不来了,再回首告别。
李老师说:臀部感觉凉飕飕地。
远处的那艘快艇在等着我们
转过身来让我找后背印着的“黄河船夫”的字样
蚂蚱眼出手
终于买了五千块钱的补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