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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湾新片《不能没有你》有感

(2010-03-20 02: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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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音评影论

    《不能没有你》是台湾青年导演戴立忍在2009新拍摄的一部影片,2009年7月29日,该片在台湾举行首映式。该片获得2009年台北电影节剧情长片类百万首奖、最佳男演员、最佳男配角及媒体推荐奖4项大奖。11月28日,该片获得2009年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原著剧本、年度台湾杰出电影4项大奖。遗憾在大陆这部片子至今尚未通过我们文化主管部门的通过。

    在小城自己去年有幸结识了一个音像店的老板,每每有新的影像资料片的到来,他都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挑选,我感觉这是一个对电影非常了解的店主,国内外大导演的大制作影片在他那里如数家珍,你不了解的新近影片发行情况,跟他一说便可以了解一二。这部台湾片子《不能没有你》就是他主动介绍给我的,从包装外皮上看到该片获得如此之多的殊荣,没二话买下,不仅如此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多买了一盘,送给了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就像有好酒需要一起品尝一样。

    说实话近几年自己对台湾的影片感觉一般,倒是对西方拍摄的大片,对国内著名导演拍摄的贺岁喜剧情有独钟,自己也学者开始偷懒,每每买影像资料带,基本上根据获奖的情况来决定是否购买,同样的故事片因获奖,可能他就成为我买下的首选,到现在来看有些评奖并非是按他的艺术性和思想性来评的,有些影片平得很牵强,有流于形式之嫌。

    买回这部故事片的光盘,自己并没有急于去看,倒是在一次聚会上问了我送给他的那位朋友,“是否看了那盘带?”朋友回答:“看了”,再问:“感觉如何?”朋友回答:“不仅仅是棒,可以说是震撼。”我再没有追问什么,内心里有了一个决定,尽快地观看这部片子,找到共同的感觉。也就在这种心情下,利用周末的晚上自己静心地看了这部片子。

    看完以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且不说跟着导演流了多少的泪水,自己一直被故事的发生和发展牵引着,被导演刻意渲染的场景和黑白效果吸引着,知道这部片子不仅仅是一部诉说儿女情长的片子,同样也是一部探索现代社会存在诸多弊端的社会题材的片子,导演利用曾经发生在台北的一件真实事件来写,写出了生活在现实世界中最底层人们的诸多情感和无奈,感觉许多情节的描述,看似在反映台湾当局的做法,但是你总能感到那些当官的嘴脸并不陌生,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就可以看到,这种打破地域的相似性,是我们共同面对的一种制度上的弊端。

    片子从在高雄港的码头边,无照的潜水父亲,与七岁大的女儿相依为命,静静生活着。尽管物质上没有奢华的享受,作息简简单单,两个人的心里却是充实而温暖。直到女儿届临入学年纪,没有监护权的父亲为了替女儿报户口南北来回奔波,警察、社会局介入,眼见冲突一触即发,父亲为了要和女儿共同生活下去,不惜作出大胆行径……

    “昨(92年4月11日)日下午两点多,来自高雄一名三十八岁的李姓失业男子,抱着女儿在台北火车站前天桥上,作势要往下跳。该名男子坐在天桥栏杆上以美工刀割腕,身上血迹斑斑。”

    这曾是台湾社会的一日新闻,虽然因为SNG(Satellite News Gathering)“卫星新闻采集”的现场联机报导,曾让跳天桥事件成为家喻户晓的新闻。但随着需要被大量消费的新闻事件一一发生,跳天桥男子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在终日喧嚣的政治斗争与腥膻八卦的新闻事件中——

  李武雄,一名来自高雄旗津渔村的中年男子。教育程度不高的他,在旗津海岸边受雇做着抽取货轮油污与焊修、拆卸废弃轮船的工作。七年前他与同居女友生下女儿后,女友随即不告而别,并让他成为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的单亲爸爸。

  在李武雄困窘的家里,与女儿共同的生活乐趣是养那一缸子的孔雀鱼。李武雄是个喜欢豢养小动物的人,经济收入虽然不高,却是个质朴且良善的大男人。女儿的小名叫小妹,小时候,就喜欢画图,孤独长大的小妹常常在图画世界中,抒发自己的心情。

  随着女儿长大、入学问题到来,李武雄没帮女儿办理户籍登记的现状,也紧逼他而来。其实并非李武雄不愿帮女儿办理入籍,而是在他办理入籍登记时才发现,原来同居女友早有结婚登记。依相关户籍法规规定,女儿的父亲登记不能是李武雄,而是同居女友在结婚登记栏里的那名陌生男子。

  然而女儿的母亲早已不知去向,他更不愿、也没有能力找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友丈夫,来协调办理女儿的户籍问题。就这样,李武雄让女儿做了七年的「黑户」,直到女儿上小学的学籍问题逼近,终于让李武雄必须面对种种繁杂的法令问题。

  无助的李武雄在朋友财哥建议下,骑着摩托车载着女儿到台北去找“立委“陈情”。他没有太多的盘缠,带着帐棚与棉被,载着女儿骑了五天四夜才来到热闹的台北市。他找到“立委”,也顺利的接受安排回去高雄找一位陈专员协助。回到高雄后的李武雄,找不着陈专员。户政事务所的公务员明白告诉他,一切还是得依法行事的。失望的李武雄难过得差点想从爱河跳下自杀。

  “或许可以验个DNA什么的?”武雄好友---财哥突发奇想建议失望的李武雄,只是那不都是有钱人为了争夺遗产在做的事吗?怎么我们这种穷人家也需要走到这地步呢?李武雄在心中苦笑着。尽管荒谬,他还是去验了DNA,证明他与女儿的血缘关系。只是,这样的一纸证明,又能让他在严苛的法令下获得多少帮助呢?

户政事务所坚持依法行事,无助的李武雄再度骑上摩托车,载着女儿来到台北。西部沿海的艳阳如此炙热无情,晒得让人有点晕眩、迷幻的感觉。李武雄载着女儿,经过云林、台中一带破败的沿海小渔村,走过苗栗、新竹沿海一带的风力发电厂。穷人家的公路旅行,沿路所见尽是同他们一样处境的贫穷、破败的渔村景象。

来到台北后的李武雄,这次他更失望了。见不到当初答应协助他的“立委”,连原本热络握着他手的警政署户口组王组长,也避不见面。他拿着DNA 证明书想到“总统府去“陈情”,却在还没接近那栋建筑物前,就被年轻的便衣宪兵架走。随着盘缠用尽,他与女儿坐在公园里,看着干瘪的皮包;在那个下着大雨的炙热夏日午后,他决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人声喧嚣中,一辆辆的SNG车纷纷驶近。李武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有这么多人注视着他的存在。他抱着妹妹在天桥上准备跳下,一手拿着美工刀在摄影机前狠狠割腕的李武雄,一面狂呼大叫着「社会不公平!」挥动着沾满鲜血的手,他歇斯底里的狂呼大喊着。一个小时过去,警消人员缓缓靠近疲惫的李武雄,一把抓住他与妹妹的身体,速地往桥中心拉过来。一群热心的民众围上前去,混乱中李武雄挨了群众好几拳。

  很快的李武雄被判刑入狱,女儿也被社工人员带到寄养家庭安置。两年后李武雄假释出狱,因为有着挟持女儿跳天桥的前科,社会局并不同意将女儿还给他。孤独的李武雄回到布满蜘蛛网与灰尘的家里,望着干涸、枯黑水族箱里的孔雀鱼尸体,不禁难过起来。他决定重新把水族箱整理好,跟往前一样,再养一缸生气盎然的孔雀鱼,等着女儿回家。

  最后他在社会局人的嘴里面,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情况,自从在台北离别以后,一直寄养在继养人家中,虽然女儿天资聪慧,已经上到小学二年级的她,功课名列前茅,但是,家庭的生活并不顺利。小妹不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反之她沉默、懂事得让继养她的家庭感到可怕。这些年来她像一颗冰冷的石块般,完全把自己封锁起来,不与任何人互动沟通,将自己的感情世界封闭起来。换了四个寄养家庭的小妹,也成了社会局列为重点辅导对象。父亲听到这些伤痛不已,对孩子一直以来的思念,血浓于水的父女情深,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泪水滂沱的父亲每每听到女儿的这些情况心痛不已,场景感人至深。但是,社会局不愿告知李武雄女儿的下落后,失望的爸爸只好天天到高雄市的每一所小学门前去等待。日复一日,一年过去后,他依然没有找到心爱的女儿。

在又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出海归来的武雄见到了在寄养父母陪同下来看望爸爸的女儿。

岸边的石阶上矗立着一个穿戴整洁的小姑娘,海上一条由远而近驶来的渔船,船头上是万般思念女儿的父亲李武雄,船靠在岸边,他们相互面对地看着,镜头里没有女儿的面部表情,只有她穿着那双闪亮的新皮鞋,那身漂亮的裙子,一动不动地背着镜头站在那里,只有父亲决堤般的泪水作为映衬,影片至此嘎然而止,留给观众无尽的想象空间。

    “一个在港边讨生活的男子,和他亲生却并不“合法”的七岁女儿之间,无法被分离的感人故事,在戴立忍的《不能没有你》里,鲜活呈现在我们眼前。本片控诉“法律无法解读感情”,而全片以黑白呈现,也和男子“不能失去女儿”的想法一样干净而纯粹。片中呈现了亲人之间患难与共的亲密感,充满了温暖与人道关怀,在在令人动容。”这就是这部影片的故事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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