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下班家里面掌柜的就来电话,让一定回去一下,有事协商,也正好没有“骚扰”电话,便直接回答:“可以”。放下电话心里在想找我商量事情绝对不会是很重要的事情,凡是大是她都会“瞒天过海”自己说了算,凡是能找我商量的事情不会是什么大事情。
自己知道她这几天有点郁闷,一个一辈子都是勤勤恳恳的人,自从安全软着陆以后,找她的单位不少,自然她选择了一直与她有往来的一个民营企业开办的医院,在那里赶着自己的老本行,那个民营医院不能说岌岌可危,也可以说是不景气,但是一贯按照老感情做事的她,没有嫌弃这里的冷清,一如既往的干着自己分内和分外的事情。但是这种坚持不到两年,终于在一个上午被院长叫去,当她看到院长的那一脸无奈就感觉到将会发生什么。
女同志的第六感觉不能忽视,在这之前的一个晚上,自己在“书房”正沉浸在自己与作者交流的氛围中,掌柜的一反常态到了书房,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她反问我:“假如我现在干活的那个医院要裁员的话,你估计先裁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肯定是你喽!”她问:“为什么?”,我说:“很简单,你没有背景,又是一名退休职工,而且你上班的时间是隔一天上一个,这样的人可用可不用。”她若有所思地走了。
院长叫她过去就是告诉她,医院快撑不住了,只好采取第一步先减员。后话不用说就知道是什么了,高兴也罢,难受也罢,毕竟这都是一件你无法选择的事情,更何况你这是在打零工,即使院长讲了再多的理由,表示出在多的同情和无奈,这不过是演戏罢了,资本家对一般员工没有很厚感情,这已经是上千年的事情了。就这样结帐,和留守的人员说“拜拜”了。
知道这种事情对于她已经不再有被打击的感觉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这种录用和裁减中度过,心理承受能力用她自己的话说:“比你能强一千倍”,不想和她在这方面争执,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自己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的无奈,单位特困时期坚守了将近十年,这其中又四处打零工,转战南北真的也不容易,她自己告诉我:“自尊心和虚荣心似乎已经磨蚀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有了承受能力。”说得很对,在这方面自己确实不如她。
现在的事情没法说,当时我们一起进了那个事业单位,当别人听到我们单位时,第一句话就说:“你们的门路太厉害了,这样的单位你们都能进去。”岂不知这还真是分配来的,没有找任何人。到了这个单位感觉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自己也在这里享受了计划经济年代带给我们的福利待遇,令一些人眼红。
但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计划经济末期这个单位已经显露出将要败落的迹象,但是一贯适应计划经济做事的那些领导们,没有这种政治嗅觉,依然我行我素,继续躺在计划经济模式上安稳的睡大觉。岂不知市场经济的来到宣告了这种思维模式的最终结果将是什么,他们想不到的是,几年时间一个令人垂涎欲滴的单位,成为了举步维艰的困难单位,裁员、减薪等等措施也挽救不了衰退的局面。
下班回到家中,掌柜的已经把饭做好,在吃饭的过程中,她告诉我:“现在有两个单位找到她,希望她加盟,而且开出的待遇还相当不错,我拿不准到底去哪家,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明白着是在气我,知道像我们这些“政工干部”一旦退休就是窝囊废一块,没人愿意用咱这样的人,人家害怕你端架子下不来,这样的例子自己看得太多了,不仅仅是像我们这样七品芝麻官,那些更大点的官员退下来,到人家公司里“帮忙”很快就被请回家来,给人带不来效益,自己也就无脸继续呆下去了。
而有专业技术的人就不同了,一旦退休下来单位都喜欢用,第一个是已经有了工作经验,另外不用给这些人交养老保险等费用,即经济又实惠。我随口说道:“你愿意到那就到哪”,话还没落地,就觉得自己的脚背被狠狠地跺了一脚。我哈哈笑了起来,对她说:“这点痛算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梦……”她笑得比我更欢。
小时候爸爸妈妈一直教育我们要有一技之长,自己始终弄不明白什么是一技之长,直到四十年以后的今天才深有感触地知道一技之长的内涵。有的时候反问我自己,你的一技之长是什么?茫然。哼哼唧唧写那么几个破字,顶多是一个文字爱好者,看那几本书,大不了是一个“幼小的书虫子”,豪放的酒量,那不过是酒囊饭袋的表现,都是泛泛,既没有技术含量,有没有人待见,相比之下我倒成为了混世魔王,这算哪桩子的事情。
“到那也没意见这是我的看法”,放下饭碗自己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随后“一瘸一拐”(装的)回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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