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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七日”里的荒诞景致,七年前曾经历。给父亲烧望乡台(一种三层的纸房子)的那一天,我和我哥披麻戴孝跪在最前面,哥俩强忍住笑。身后是匍匐在地的一大群三姑六婆,哭声震天。
整整七天,我和我哥就像两个木偶,从早到晚,一切行动都听从摆布,每天都精疲力尽。晚上给父亲守灵时,为防止睡着,还与堂兄表弟打了几场麻将。
直到第八日,在从武汉回昆明的航班上,身边没了亲友,才突然意识到父亲已逝,一时悲从中来,将头埋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假装睡觉,不让别人看见滚滚而下的泪水。为了不哭出声,牙都咬碎了。
但在父亲去世后的七天里,我真的怀疑,除了下葬的那一天,自己到底有没有哭过。很多时侯看见别人哭,我觉得自己应该哭得更狠,可就是哭不出来。更多的时侯只想笑,因为所见所闻所做过于荒诞。
这样的感觉,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吧,只是很少有人会把它写成书,拍成电影。毕竟是一件挑战禁忌的事情。
想想很正常。自古至今,中国除了庄子等少数深具大智慧的人之外,亲人逝去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难以排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因此中国人发明了很多荒诞的仪式来化解亲人离去的痛楚。这也算是一种智慧吧。
不是不悲痛,只是悲痛被人为地延迟了。就像书中所言:即使永恒的哀痛,也要等到第八日才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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