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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情爱观——从最近颇为流行的前沿性观念谈起

(2006-07-22 15:47:53)
分类: 热点冷思
      2006年7月21日,受江苏电视台“七夕东方情人节”文化论坛邀请,著名社会学家李银河在南京新街口国际影城作了题为“关于爱情”的讲座。在演讲过程中,李银河谈了自己关于爱情和性的观点,这些观点被很多人认为是一种“离经叛道”,以致于在现场很多人就与李银河展开了争吵,整个争吵围绕着以下问题展开的。
   
一、“纯洁的爱情越来越不现实”
    在谈到爱情观的时候,李银河认为,特别纯洁的爱情是很稀少的,“如果在平凡的人世间,在你身上发生了这样的爱情,那真是非常值得庆幸。”她认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已经变得越来越不现实。“过去人的寿命比较短,所以感情维持二三十年也不足为奇。但如今人的平均寿命越来越长,在如此漫长的生命中,终身不渝的爱情就越来越不现实。一个人在一生中不断寻找爱情的状况也许将成为一种趋势。”尽管李银河谈了这些在看多人看来很前卫的爱情观,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同婚外恋,她强烈反对“婚外恋”,她认为,“婚外恋是错误的。你有和第三人发生性关系的权利,但是你这样做是错误的,违背了婚姻的契约,解决办法有两个,要么离婚,要么取得配偶的同意。”
   
二、憧憬“多边恋”
  在李银河的爱情观中,虽然她也以她本人与王小波的爱情为例讲述了纯真爱情的执着,如她介绍了自己与王小波之间的爱情传奇。她说,自己之所以爱上王小波,在很大程度上是为王小波的一句话所感动的,这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在听到王小波这段很经典的话后,李银河也不得不承认说:“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如此的诗意,如此的纯情。”尽管如此,在李银河的演讲中还是能够让大家感受到她对“多边恋”的憧憬。她认为,爱情应该“既强烈,又不排他”。当有观众对她的观点提出质疑,向她发问:这种“多边化”的家庭由于打破了传统“核心家庭”的格局,会不会造成社会的不平衡乃至混乱的时候,李银河作了这样的回答:“一切东西都应该要丰富多彩。如果家庭都只是一夫一妻这个模式,反而显得过于单调。”
   
三、为“一夜情”正名
    婚外恋和一夜情是都市生活中妨碍家庭幸福的“毒瘤”,李银河却在现场为它们“正名”:“任何人都有和除了配偶之外的第三人发生性关系的权利。婚外情是错误的,只是因为它违反了婚姻法。至于一夜情,只要是单身,不仅有这个权利,在道德上也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对于一夜情的人,我给他们的建议只是做好防护措施。”如此一番前卫大胆的话一下子引爆了演讲场面上的升温。当有观众提到“虐恋”这样敏感的话题,李银河竟然毫无顾忌地大谈起来。她说,国外有所谓的“虐恋俱乐部”,只要他们高兴,可以多个人聚在一起发生性行为。接着,李银河把话题转移到国内,放出惊人之语:“中国的‘聚众淫乱法’早就应该改了。我认为,开淫乱Party之类的,只要是出于自愿,就不违法。”现场有些观众问的问题越来越“敏感”,李银河的回答也越来越让人吃惊。说到“乱伦”的话题,李银河说:“禁止乱伦最初只是从遗传角度上来考虑,防止人种的退化。乱伦是不涉及道德方面的问题的。在我看来,表兄表妹只要承诺他们不生育,完全可以让他们结合。”现场一些年纪大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位长者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反驳:“我觉得还是一夫一妻制有利于社会的发展。人还是要保守一点好!”老人一席话引来了现场的一片掌声,许许多人用称道的交流语言,表达对前卫主讲人观点的反对。后排一位老大爷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转过身去对观众说:“女孩子们,给我把笔拿出来记我说的话!爱情,自己要好好地把握。不能态度太随便。”遭到“炮轰”,台上的李银河表情明显很尴尬……
   
 
中国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情爱观
   
    李银河所谈的观点虽然出自她个人之口,但是这多少反映了当今不少中国人的一种情爱心理。不过,这样的观点能否成为一种时尚而流传呢?我想,答案是一种自明性的。
     关于“纯真的爱情越来越不现实”和“多边恋”。我想当李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有一种拿严肃的婚姻来取悦一些人、特别是年轻人的动机,这样的动机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不正当基础之上的。如果看一看她的演讲,我们不难看出,当她谈到自己与王小波的爱情的时候,说的是那样的纯真,而当说到纯真的爱情不现实的时候,实际上是将自己排除在之外的。换句话来说,纯真的爱情是很稀少的,尽管如此,她是幸运的,她与王小波之间从相识、相爱到结婚的几十年间的爱情是纯真的。既然是纯真的,那么,在她看来,在她们身上发生的爱情故事是一曲非常动听的歌。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则很难找到这种纯真的爱情。这样的逻辑显然是非常荒谬的。且不说这样的言辞根本就是在亵渎中国的婚恋文化,更重要的是她所谈的论点也是经不住推敲的。从中国文化来看,无论人们对中国文化报有什么样的态度,都无法接受一种没有爱情的婚姻的。尽管在中国文化中,甚至在今天都有很多关于爱情以外的许多因素形成的事实婚姻,但是,这样的婚姻都有很多说不清的理由在里面:有的人可能因为生活所迫,有的人可能因为感恩,有的人可能因为享受,有的人可能因为权力等等,这样的“爱情和婚姻”尽管是一种事实,但是,它并不一定是合理的。由于如此复杂的因素掺杂在里面,这样的爱情观实际上是一种扭曲的、失真的爱情观。
   爱情,爱情,从字面上看是一种因爱而生的情。而爱从来就不是抽象的,爱的对象应该是人,爱的过程应该是美的,爱的心情应该是轻松的,爱的付出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爱的双方是一种平等的。更重要的是,爱是一种深度的心理体验,这种体验能够在内心的底处生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情感上的归属感,并产生一种相互吸引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并相信这种感觉的可靠性、真实性、唯一性。另外,爱情的关系一旦确立,则明显具有排他性。正因为如此,人们经常说爱情是自私的。当然,这种自私并不是像人们经常说的是一种“强扭的瓜”,它有着一种深厚的感情基础,而在这种深厚的感情基础上的爱情一定是不允许第三者介入的。这样的爱情观应该说是很多人所崇尚和追求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婚姻尽管可能是事实的,但是并不是为人们所认同的。所以,判断一种婚姻和爱情是不是幸福的,不是看是不是事实存在,而是要看感情的根基是否缺失,而是否缺失不是单方面的简单宣称和炒作,而是看双方心理的感受和体验。在不能确认婚姻走向枯竭的情况下,任何的对婚姻的不尊重都是不对的。
   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今天的人的平均寿命比起以前来说长了许多,这是事实。不过寿命长久难道是造成不纯洁爱情和婚姻的理由吗?人的寿命增加从一定意义上说,可以使人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人生,体验爱情。当然,爱情观作为一种思想观念,并不是不变的,她要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进步而不断地更新,不过,这种更新是爱情和婚姻双方的一种与时俱进,而不是选择“婚外恋”,所以,李银河在这里犯了一个不该犯的和幼稚的错误,那就是把爱情观上的不断更新变成了爱的对象上的变更,这岂不是笑话吗?正像我的一位博客朋友“如影随形”所说的那样,如果李银河最爱的王小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搞多边恋,李银河心理恐怕也不会那么大方地把其所爱的人送到对方的怀抱吧。
   关于“一夜情”。李在演讲中对“一夜情”大加推崇,公开为“一夜情”正名。她所推崇的从表面上看是一种看似前卫的观点,其实这种所谓的前卫不过是一种腐朽思想观念的复活。“一夜情”在中国今天的出现,其实已经不是什么新潮了。自古中国就不缺乏这种思想,而且这种思想被人们认为是一种社会的毒瘤。“一夜情”的主张者公开谈论“一夜情”,那么,她所谈论的“一夜情”是什么样的“情”呢?很明显从时间上看“一夜情”是短暂的,从“一夜情”的实施者来看,这种关系涉及到的双方之间的纯粹的肉体上的简单地刺激反映关系,这样的关系,虽然属于人的,但是,那只是反映了人的自然需求方面,在这点上,人与任何一种动物都没有什么区别,人之为人,除了这种生理上的需要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是一种懂得在一种和谐的关系中生存的人,人的关系最本质的东西是那种超出自然属性之外的情感上的互动,心理上的一种体验,内心深处的一种情之动。离开了这些深层次的体验,无疑把人降低到动物的水平上了。更重要的是“一夜情”在今天的社会中被市场经济深深地包装了起来,所谓的“情”是一种因钱而生的,心动乃是因为钱动。你付钱,我给你“一夜情”,就是这样简单。所以,这里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情”而言的,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肉体和金钱的关系。进一步说,主张“一夜情”,从一个角度来看,也就是主张要在中国“卖淫”合法化,使腐朽的东西在今天的社会中重新死灰复燃。至于她主张的“虐恋”、“乱伦”等观点,更是无稽之谈。
  
   关于李银河的有关观点,本人根据2006年7月22日《南京日报》《重庆晚报》刊文《李银河演讲与听众起争执,观点遭老年读者质疑》《李银河憧憬“多边恋”,前卫性观念南京惹众怒》等有关报道整理。以下评论是本人对上述言论的简评,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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