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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缚娄古国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吕氏春秋》上,它说:“坜汉之南,百越之际……阳禺、缚娄、欢兜之国,多无君。”但是,缚娄国存灭于何时,是否建立政权,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等,至今仍是一个谜。
1985年在博罗公庄镇,七件完好的属于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和编钟也出土了。这七件编钟表面都有精美的花纹,编钟两面声音不同,中央文化部音乐研究所的专家认为编钟音质清脆,音阶准确,属于春秋时期的产物。他们还认为,这七件青铜编钟不是中原的产品,乃广东本土铸造,是土特产。1988年,中央电视台专为这套编钟谱曲,并用编钟演了一首乐曲。编钟在古代是帝王祭祀或者宴飨时用的打击乐器。专家认为编钟可能是缚娄古国帝王宫廷的用品。
在离博罗县城约 22公里的龙溪镇银岗村,有7座东西向相连的小山丘,山丘傍塘依水,当地人称之“七星伴月”。 1996年11月,考古人员在这个奇异的地形里,发现先秦时期的陶片,面积达10万平方米,进而发掘出广东最大的先秦时期的龙窑窑址。由于面积太大,至今只挖了两个山头,清理出4个窑址,至今还没挖完。然而就这4个窑址就出土6000多件陶器文物,登记在册的有3000多件。出土文物以印有花纹的硬陶为主,陶器型制多样。令人惊奇的是在梅花墩与银岗窑址都发现了原始瓷器。考古专家认为,近年在香港、粤东地区出土多件与银岗窑址同一类型的文物,博罗可能是南方瓷器的发源地,这也许可以说明缚娄古国有较高的陶瓷技术。
(精美夔龙纹陶器,工艺水平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在罗阳镇一个名叫横岭山的地方,挖掘出广东最大的先秦墓葬群(300多座),才让人一睹神秘缚娄的冰山一角。这些墓葬规格都不相同,表明古缚娄国已有阶级分化;而墓葬规模如此巨大,随葬品又有水晶、青铜器、古矛等,表明这不是普通百姓的墓葬,可能是贵族墓。此外,墓葬群周围一般都会有大规模的居住区,由此可以推测,缚娄国的国都可能就在附近。在一个墓葬中,出土了一个青铜锛(bēn),这是南方独有的青铜器,表明在西周时期南方有一些地区已具备了制造青铜器的能力。
博罗文化局副局长、博罗博物馆馆长黄观礼是钟情于缚娄古国研究的专家,多年来不断寻找有关缚娄古国的资料。他说,《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一册(中国地图学社1975年出版),在战国时期全图版图中,也明确地标明,战国时期博罗曾是缚娄国,这个小国管辖的范围不仅包括惠州、博罗一带,据推测,可能龙川、河源、海丰、陆丰、深圳、东莞等地亦在管辖范围之内。
(我向被人尊为“缚娄国之父”的黄观礼馆长虚心请教考古方面的问题)
据史料记载,广东在古代是一块“化外之地”、“瘴疠之乡”、“刀耕火种”、“人畜不蕃”。而博罗县迄今为止的考古发现,证明了缚娄古国的文明不但精于制陶技术,而且拥有规模巨大的陶场。频频出土的青铜器可以说明缚娄国有较高的青铜铸造技术,曾经进入青铜文明时代和与之相适应的奴隶社会,如此看来,缚娄古国的文明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
那么,今天的“博罗”是否就是“缚娄”?今天龙川、河源、海丰、陆丰等地的“福佬话”是不是就是“缚娄话”?缚娄古国又是否确实建国,君主制度是否形成?有没有自己的文字和历史记载?它有灭于何时,何种原因?……至今仍留给我们无数的迷团,只好等待日后有更多的考古发现去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