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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秘密

(2023-01-12 08:56:56)
分类: 评论
 写作的秘 密


言辞,对,就是这言辞的最深处,才掩埋刺向虚无的黑色铁轨,还有大地那纵横交错的血管与神经。正午的太阳不死,它的爱欲与激情不死。任凭猫爪把一个人柔情抚摸,幸福的幸运者,尚未认识厄运的狰狞嘴脸。深不可测的诗,正如深不可测的存在,永远折磨那骨瘦如柴的诗人。他在这正午阳光里,疲惫不堪。请以滔滔烈酒,把他浇灌。

 费尽吃奶的力气,打通所有的关系,终于在某个所谓国家最重要的诗刊上,发了三行赞美春天乡村的小诗,然后就变为他生命中最辉煌的荣耀,最重大的事件,最崇高的成就,见人就谈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展翅飞翔!诗江湖上黑浪滚,什么光怪陆离的货色没有?对于此类可爱可怜的小宝贝,我们还能指望他写出一句真正的诗吗?哈,沧海一声笑。笑掉两颗牙。一颗是金灿灿的假牙,另一颗是刚刚茁壮生长的锋利乳牙。

 严酷的写作者,消灭了形容词,只留动词在白纸上抽搐。他又要消灭动词,但他消灭不了书写名词这个动作。更无法消灭名词。消灭了名词就是消灭了世界,这是创造世界的上帝,才能做到的。 

当某个诗人慨叹自己江郎才尽,一声闷雷从高天破空而下轰击他的大脑:本非江郎,谈何才尽?

 两只钢笔交叉而成的十字架高耸。我看见狂奔的诗歌公牛鲜血泼溅。诗人的一只手黑了,另一只手又绿了。

 确实,文学江湖也黑浪翻卷。周氏兄弟的故事,何其精彩。周氏兄弟的天才,何其耀眼。我们读,我们看,我们久久窥探,周氏兄弟为什么吵起架来。我们深深感慨,周氏兄弟为什么没有打起来。长庚星,太白星。人心永远隔肚皮,灾星熠熠放光明。

 当老师当得腻歪了,那么,当别人的弟子吧。

 对某人某事的高谈阔论,应该来自博大精深的研究与认知。不该来自一知半解甚至道听途说。随手翻翻某些书的故事梗概,作者的序,朋友的跋,就可以大谈特谈这本书了,甚至纵横书写评论一篇。这固然算一门技艺。只是一种江湖骗子的技艺吧。

 被杰出的非凡的的文本强力支撑的作家,有理由自信,他有自信的前提和基础。但我们更多地看见,这些作家却常常困惑,疑虑,因为广阔的文化视野,赋予他们一种内在的清醒。他知道在文学史的星空灿烂中,他的光芒,他的亮度,他的微弱或暗淡。反而是那些不成气候的文学青年文学中年甚至文学老年,情不自禁地吹捧自己,迷恋自己。但这种表面的虚妄,与自信无关。如泡沫瞬间破灭。

 春天的播种者,秋天的收获者。哪怕是收获一麻贷土豆,他也满载而归。请看,一个诗人的书房,到处塞满残稿,修改稿,绿墨水用尽的钢笔,写满词语的小纸片。或许,那些他并不满意的词语,将成为未来时代孩子嘴里的箴言?而在一个守财奴的幽暗地窖,又到处堆满美元人民币黄金和绣迹斑斑的铜钱。我相信,他们都拥有不能代替的强烈快乐,但不为他人所知。那夏日清晨鸟啼中倾泻而下的无数缕阳光,沐浴这些幸福的人儿吧。每个人,都在被注定的宿命之路上,踽踽独行。走多远算多远!

 老想当一个伟大的古人,这是一个现代人的妄想。这妄想源于他的自卑,构成他的耻辱。啊,当代屈原,当代杜甫。当代司马迁,请问谁阉割掉他血淋淋的两颗蛋?扔进黑浪滔天的死海。红河谷坠毁的轰炸机再度升天,天堂的恶毒光明,刺瞎我们的第三只眼。唉,每一次盛宴最终杯盘狼藉,我赞美一个人是当代李白。他像发情的蚂蚱跳起来和我痛饮三杯烈酒。我又赞美他不是当代李白而是当代李太白。他瞪着充血的眼晴拷问我:李太白是什么鸟人,谁是当代的李太白?

 该怎样解释如此一种我们写作中常见的悖论:作家越来越大气,作品却越来越小气?作家越来越著名,作品却越来越平庸? 没有人能逃出自己的命运。恺撒不能,拿破仑不能,博尔赫斯也不能。命运给了我几百万图书和黑暗。他如此感慨。也没有人能逃出别人对他的命运的评价和议论。博尔赫斯曾预言有人会说他是骗子,故弄玄虚,游离现实,诸如此类的指责在他生前死后层出不穷,但很少有读者批评他粗制滥制。的确,粗制滥造与博尔赫斯无关。绝对无关。可有人把他轻挑地贬低为一个"写小品文的文人。"让我们笑掉大牙四处找牙。哈哈,哈哈!

 加缪说得好:"我静止而紧张,没有力量反抗要把世界放在我双手中的巨大激情。"这话本身带着一个人青春时代特有的强劲而雄健的气息,暴风雨的气息!当他历经沧桑,垂垂老去,白发盖头,这些话是羞于出口的。

 我们也在饮酒,但李白饮酒是一种奇异的创造:它孕育了不朽的诗篇。我们也在散步,但尼采散步是一种隐秘的劳动,它引发无数直刺人心的箴言的产生。一句箴言,该像一道闪电刺破什么,照亮什么,否则它就不配作为一句箴言。想到这一点,我就把早晨的散步,变成沉闷的睡觉,而黑夜的酒,比李白喝得更凶更猛了 。

最终,人会由一个浪游者变为一个隐居者。探究世界的奥秘让位于探究自我的奥秘。然而,迷失得更深。 确实,是词语构成了诗。但诗隐匿于词语,又超越了词语。而诗人的长征,必须从一个词开始,首先从一个词开始。他内心的旷野注定要时时轰响着暴风雨和雷电。开始吧!开始!重新开始。 

两种忧郁在诗里。一种忧郁得妖娆,让人惊艳。另一种忧郁得一脸苦相鼻涕眼泪,让人烦。

 把废话提升为诗,还是把诗降低为陈辞滥调的废话,作为写作者,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后来?如果我们真诚而勇敢地拷问自已,内心必有所知。

 大师的煌煌巨著,是三部曲的关于罗马帝国的史诗,最终,被无数老鼠啃烂封面封底,扛进文字史的老鼠洞里咬文嚼字,而一个优秀小说家的另一本短篇小说集,写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城畸人。书写畸人的作品,被我这个小城畸人读来读去,读得如痴如醉如火如荼。变成一个大都市的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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