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看去，忽而一个红衣女孩在屏幕上漾着笑意，这笑意似乎已经有些遥远了。 

那是今年3月，我去昌平办事，中午在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刚落座，一身红装的女服务员大眼睛忽闪着，招呼点菜热情之中不乏专业，言谈举止很是得体。一边等我们点菜，小姑娘一边推荐餐厅4月1日起“吃一百送一百”的优惠，同来的朋友善意地开着玩笑：“你们的优惠挺好，不过不要说4月1日开始，那天是愚人节，客人听了会觉得你们在骗人。”“是吗？还有这样可以骗人的节日？”小姑娘忽闪着眼睛说，似乎不太相信，当怀疑是那么由衷的时候，我们就有些不好意思，便很认真地说：“你和你老板说，把优惠放在在3月31日或者4月2日推出。一定没错！没准他会奖励你的。”大概觉得我们挺真诚，说得也有些道理，小姑娘信了我们的话，连声谢谢。

等着上菜的时候，小姑娘大方地和我们聊起天来，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甘肃人，又问甘肃哪里，听到我说天水时她不相信，非要我说几句家乡话，我就用方言说了几句，她立刻欣喜起来，告诉我们她也是天水的，初中毕业来北京打工已经3年了。算来她只有20岁，正是率真的年龄，只是日复一日的端盘子动作和面对食客专业的微笑，让她的率真退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