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库茨克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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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下午近5点,司机将我送到旅馆门口。办完入住手续,赶紧出去转转。首先来到附近的博戈亚连斯基大教堂。色彩鲜艳的外观引人注目,尤其那座塔楼,绘上壁画更漂亮。
内部同样五彩缤纷,壮观的壁画穹顶,头戴光环的圣像,拜占庭风格。
对面是救世主教堂。
最后来到1.5公里外的一个绿树成荫的花园,建于1762年的兹纳缅斯基修道院坐落于此。
修道院内回响着悦耳的圣歌,人们在祈祷。里面的那座金棺盛放着一位西伯利亚传教士的遗骸。
院外有名人墓地。
晚上下雨了,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阴郁的天空,令人想起这座城市厚重的历史。建于1661年的伊尔库茨克原本是一座哥萨克要塞,用于向当地布里亚特人收取皮货贸易税;后来成为“十二月党人”的流放地;18世纪被人们作为探索北方和东方地区,包括阿拉斯加(那时被称为“伊尔库茨克”的美洲部分)的跳板;现如今扮演的角色似乎更多是进入贝加尔湖游玩的根据地。
冒着细细小雨,先去参观两座“十二月党人”的故居。谢尔盖·沃尔孔斯基伯爵的故居是个小型公馆,进门有个庭院,设有马厩、谷仓和仆人房等。
在沃尔孔斯基1856年回到圣彼得堡之前的10年间,这里是伊尔库茨克文化生活的中心。各种舞会、音乐会和派对在此举行,参加者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就连西伯利亚东部地区总督也会亲自前往。
沃尔孔斯基的妻子玛利亚·沃尔孔斯卡娅是克里斯汀·萨瑟兰的作品《西伯利亚公主》的主角原型。当年她和家人自愿跟随丈夫流放西伯利亚,乘马车一路跋涉,千辛万苦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如今,屋里这些保存较好的家具、摆设及日常用品,无一不在讲述着伊尔库茨克的历史往事。
对面的特鲁别茨科伊故居经过修缮焕然一新。
里面的一张地图展示了当年他们乘坐马车一站站前往西伯利亚的艰辛路程。而从屋内的装饰、家具、用品等又不难看出,即便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生存环境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他们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观念和方式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漫步于伊尔库茨克清冷的大街,高大的树木下,木屋斑驳、老旧,散发着浓浓的怀旧气息。
流逝的时光,似乎从未改变这座城市,只是在热闹的商业街才感受到它与时俱进所做出的努力。
来到地区博物馆,这座迅速老化的砖结构建筑建于19世纪70年代,过去曾是西伯利亚地理学会(一群维多利亚风格的绅士探险家们的俱乐部)的所在地。
修缮一新的建筑除了故居就是教堂。这座建于1758年的巴洛克风格的圣十字教堂,在伊尔库茨克及其周边地区都是独一无二的。
外部繁复的砖雕,
内部精细的设计,令人惊叹。
在即将走到圣三一教堂,准备过马路时,对面站着的一位亚洲面孔的女孩似曾相识,她也认出我了,兴奋地迎上前来。其实我们只是在“Nikita’s Homestead”门口等车时见过,并未交流。“中国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从香港来的。”她笑着回答。这位短发、身材瘦小的香港女孩看起来很精神,充满活力。有一个与“林徽因”发音一样的名字,叫林慧茵。“在俄罗斯呆几天?”我好奇地问,当得知总共只有9天时,惊讶不已,“才9天?”她立马严肃地说道:“这已经很不错了。香港朋友知道我有9天假都羡慕死了。”两人就这样在街角旁若无人地聊起来。小林在香港的一所学校工作,虽有假期,却因工作不能休长假,这次好不容易凑了9天也只够到贝加尔湖逛逛。而原本时间就很紧张的她,考虑到经济问题又选择了从香港飞蒙古的乌兰巴托,再坐火车去伊尔库茨克的路线。今晚还得原路返回。说起连日来笼罩上空的雾霾,换种角度的看法,她也感同身受,说道:“对哦,这种朦胧、虚幻的景致还真是难得一见。”“接下来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陪你。”很想知道别人都会去哪儿逛。“俄罗斯的童话不错,想买几本送朋友。”她回答道。于是来到圣十字教堂附近的商业区,走进一家书店。小林挑了几本有大量插画的童话书,那些插图生动且有民族特色,对于不懂俄语的人来说是了解故事情节的最佳途径,小林对此爱不释手。接着逛逛商业区里的大超市,小林说昨天下午刚到就来了,还在这儿吃了晚餐。唉,与其他驴友相比,人家先解决肚子问题,我却直奔景点。最后来到室内集市的顶楼,上面有好几家餐馆,她曾在其中一家吃过早餐,说是人气很旺。两人点了牛肉包和红菜汤,不过这里的红菜汤与西部大城市的相比差远了,淡而无味。吃完再逛集市,小林买了根大红肠带给家人,还推荐了在旅馆认识的一位美国吃货买的东西。一串串颜色各异的甜食,里面用细绳将核桃肉串起来,再层层淋上果汁,吃口外糯里脆。两人各买了五串,还不由得感叹:这么不起眼的东西怎么被那个老外发现的?
当晚,小林坐火车去乌兰巴托了。第二天中午,我从伊尔库茨克飞回莫斯科,再乘晚上的飞机回沪,真够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