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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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下午,飞机从上海浓重的雾霾堆里挣脱出来,一夜过后,将我带到一处纯净世界,那就是位于南半球大洋洲的新西兰。当天的奥克兰,阴沉、多云,气温也不高,17度。走出机场,乘坐大巴来到皇后街,青年旅馆就在附近。有好些日子没有住青年旅馆了,里面热闹、繁忙的景象让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入住时的感受还很深刻。那间4人房两男两女,女生不大接触,倒是经常见到男生,他们分别来自德国和法国。德国人除了打招呼,从不多说一句,总是边看书边喝可乐;法国人英语不怎么样,却很乐意与人交流,经常聊上几句。很多人将这里当作自个家似的,要么为自己和同伴烧顿好吃的,要么窝在沙发里读书或微信聊天,而对我来说,就是个睡觉的地儿。选好铺位,不顾旅途的疲惫,小小身影迅速融进了皇后街的人流之中。
首先来到附近的阿尔伯特公园和奥克兰大学。依山而建的阿尔伯特公园小巧、别致,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园林。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更像是奥克兰大学的一部分。
奥克兰大学没有校门,只看见校区内有写上校名的长方形石碑,立在一处十字路口,不怎么显眼。校园横跨几条街区,标志性建筑就是那座钟楼,奥克兰建筑艺术的集大成者。这个庄严的“象牙塔”建于1926年,将新艺术运动风格(装饰以新西兰的动植物图案)和芝加哥学派建筑风格(独特的奠基方式)融为一体。
内部的红色楼梯色彩鲜艳、造型优美。
钟楼对面一排维多利亚时期的商人房屋也是大学的一部分,其中设有外国人英语培训机构。
走进绿树成荫的主街,
右边有剧院和为学生服务的设施,左边则是图书馆和礼堂。
这里是校园中心,一道厚重的石墙从中穿过,它就是建于1847年新西兰战争期间修筑的防御工事——阿尔伯特兵营墙。
石墙的左边,往里走,绿树鲜花丛中一栋白黄色建筑特别亮眼,这是1856年至1865年间殖民时期的政权所在地(1865年后新西兰移都惠灵顿)——老政府大楼,现在成为奥克兰大学教工的休闲场所。
整个校园都很安静,学生也不多,看到很多亚洲面孔,不过有意思的是,发现好几处绿意盎然的地方都立着个牌子,上写“this is a smoke free
campus”,
按照字面意思,我以为这是可以吸烟的校园(在图书馆一侧同样立有牌子的地方确实有几个学生坐在那儿吸烟),顿时觉得很诧异,这么美的环境还允许吸烟?回来问了一位英语专业的同事,她说:“这是不许吸烟的意思。”这还差不多,又学到新词。
参观大学的过程中,天空飘起了小雨,于是打算去奥克兰博物馆。不料,上山途中,雨越下越大,幸亏外套是防水的。从博物馆出来,依然飘着小雨,顺道去看了看附近的圣三一大教堂。
这座圣公会教堂建筑风格多样,特别是与旁边建于1886年的圣玛丽教堂相比更为明显。
这是一座木结构的哥特复兴式教堂,教堂内饰富丽堂皇,装饰有彩色窗户,其中由英国艺术家卡尔·爱德华兹设计的玫瑰窗户,在贝壳杉树祭坛上方,格外醒目。
再次回到阿尔伯特公园,雨又大了,躲进树下的我想起四年前在伦敦,那天从伦敦塔出来,倾盆大雨,也是站在树下,凄雨冷风的,这哪是夏天?赶快来到附近的奥克兰美术馆,既可躲雨,还能欣赏艺术作品。
从美术馆出来,沿楼梯下去,就到了喀土穆广场。这里有漂亮的瓷砖墙,用于赞扬女性赢得选举权这一进步,要知道,新西兰是世界上第一个女性拥有投票权的国家。
沿皇后街往下走,到码头咨询渡船时间,回去的路上又下雨了,这天气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只得回旅馆,洗洗睡去。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好天就有好心情。7点多出发去码头,路上吃了顿早餐,又开始咖啡加点心的早餐模式了。
买好9点多去朗伊图图岛的船票,还有些时间便径直往高架桥港和温亚区走去。这片填海造出来的土地,经奥克兰人的精心设计,打造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集港口、休闲、餐饮、娱乐和健身的场所,这片“新大陆”让我对奥克兰有了很好的印象,以至于后来常去走走,并在靠海边的餐馆享用海鲜大餐。
下午购物时,听店员说明天还会下雨,便赶紧打车上一树山,车停山顶,却怎么也推不开门,这才瞧见外面的游客被狂风吹得前仰后合、举步维艰的窘样。好好的天,怎么到山上就变得狂风大作呢?何况这山也不高啊。
最后一天早晨,居然出太阳了,心想店员说得不准,老时间又去了码头。吃早餐时,抬眼往窗外一瞧,不得了,倾盆大雨,
正为接下来去哪儿发愁时,雨过天晴,又出太阳了,于是赶紧叫车来到东边的使命湾,打算沿海边步道一直走回市中心。
我很喜欢在步道上行走,因为这是专门为人(不是为车)精心铺设的,走在上面不用担心车辆或其他什么因素的干扰,只管走就行了,更何况还有海边美丽的景色相伴。
然而这短短的一段路,便让我体验到“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那些在空中飞快移动的阴云团,像城市里的洒水车,到哪儿都会下场阵雨,而背后不住逗它玩的是风。不知那些顶风冒雨早锻炼的人跑到拐角处突然见到彩虹是怎样的心情,可能已经见多不怪了吧,反正我很激动。
走完步道,顺路叫了辆车,去伊甸山,山上猛烈的东风让所有人都无法顾及形象。书上说,惠灵顿的烈风“臭名昭著”,我看,奥克兰也差不到哪儿去。这三天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奥克兰的天气,像恋爱中的女人,善变。
中午又到那家海边餐馆吃海鲜,下午购物,晚上还是青年旅馆附近的那家中餐馆,因为喜欢他们家的桂林米粉,而老板就来自桂林。这位看上去40多岁的大高个,已经在新西兰生活了20多年,老婆是陕西人,2岁多的女儿喜欢自个在餐馆里玩。年轻、漂亮的妻子边干活边告诉我,在新西兰养孩子最好了,不用花钱,相反政府还给奶粉钱,上学也不要钱,大学学费还可以贷款。是啊,在新西兰这么个人少地多的国家,即使政府不鼓励,女人应该也会有生孩子的欲望吧,再加上这里生活休闲,弄个孩子玩玩不会寂寞。不过当我说起这里还很安全时,老板居然反驳道:“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安全,如果你的车没被砸过,那你就不是当地人。”天呐,奥克兰也不安全,看来只要是大城市,总会有些问题,不过比起安全感,我宁愿老天多出太阳,少刮大风,让我能感受到夏天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