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直饮人奶”是种病态生活方式 
 2013年7月3日春城晚报·春城时评

     一份“深圳奶妈业调查”，暴露出一个生活圈层的丑态：奶妈业务已经从婴儿拓展到了成人消费群体，母乳已成为深圳高端圈层的时尚营养品。据业内人士透露，“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对着乳头喝奶”，只要开得起价格，奶妈很少有异议。多名雇佣过奶妈的高收入人士证实，朋友圈中喝人奶风气盛行。（《南方都市报》7月2日）

    成人直饮人奶，也许只是富人圈层里的非典型生活方式，因此就戴上有色眼镜去看所有富人的生活，显然有失公平，更不用说挥起道德大棒抡向财富群体。在有些富人直饮人奶的同时，也应该看到有些富人爱登山、爱开读书会，崇尚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

    惯常思维中，人奶对婴儿来讲，是天然的特权；而对成年人来说，却是道德的禁忌。在过往的批判叙事中，成人直饮人奶无疑是种腐烂的生活方式，是极其不人道的，甚至作为控诉阶层腐败的重要罪证。不过，对待“奶妈市场”的存在，不应用这种阶层对立的思维去看待，而应该用法治和文明来进行审视。

    自从有奶妈这个职业起，母乳就作为商品售卖。虽然更多的时候，这被认为是针对婴儿这一特定群体提供的家政服务，而不是在售卖乳汁。如今，母乳已经挂到网店销售了，它的商品性质显得更加明确。作为商品，当母乳与附加的尊严和道德脱离开来，至于消费者是谁，按照市场法则，似乎并不重要，尽管市场的法则显得有些赤裸。

    但成人“对着乳头喝奶”，消费的可不仅仅是作为商品售卖的乳汁，更是在消费女性的尊严和社会公德，甚至还涉嫌色情行为。而这，无论是之于道德还是法理，都是为文明和法治的时代所不容许的。也许，乳汁上的道德可以通过商品化、市场化而淡化，但女性乳房或身体上承载的尊严和道德却不能用来交易。无论是否出于奶妈自愿，这都是对女性尊严的冒犯，也是对社会公德的挑衅。

    回到生活方式上来探讨。对于成人而言，母乳并不比其他食物的营养价值更高，而作为人体体液，更可能带来健康上的风险。如今仅仅是想从消费母乳中获得冒犯女性尊严和挑衅道德的快感，那么这无疑是种病态的生活方式。而富人圈层里这种非典型恶习，难免让整个富人圈层被贴上“为富不仁”的标签，从而造成情绪和道德上的阶层对立。

    成人直饮人奶这种“时尚”生活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人性的丑陋和道德的病变，以及法规制度的遗漏。喝人奶之风在少数富人中盛行，这种病态的生活方式，不仅仅是跟孩子们“抢饭碗”，更是在挤压道德和文明的空间。文明的时代，不应该容忍这种生活怪癖。                                       □ 时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