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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在《上海不爱说中文》一文中称您为“美女作家”。不过,我不是刻意的。只是不慎而已。因为,你在一篇论谈“上海人不爱说中文”的文章中,贴了不少的照片,依申公的审美观,你大抵是属于漂亮一类的女性,因而才会产生美女的感觉。我的本意,没有任何挖苦冒犯的意思。中国的文化传统,赞美女性,似乎古已有之吧。此事放你眼里,若真是“有失体统”,那就多有得罪,请多包涵了。
你的反驳文章,我仔细读了。本来不想回复。盖因申公杂事繁扰,没有时间。刚好,今天是星期天。在家休息,再读你的反驳文章,顿时觉得有话要说。申公早已不是楞头青了。因此,特别希望从理性角度,回复你提出的质疑。
你在反驳文章中,开门见山,一下子罗列了申公的众多头衔,似乎想以此说明,申公“背景显赫”,多少有点“以强凌弱”的味道。可事实是,申公何曾组织或者动用公权力,对你的观点进行过围剿。我的文章,同你一样,也是发在新浪博客里的。你可以去查查,上海有哪一家媒体或者网站,转发了申公的文章?我确实是东方网的头儿(东方新闻网站事业法人),可是,我的文章,连东方网都没有用。我仅仅是想平等地发表意见。你问我“是何用意”?我告诉你,我只是不同意你的观点和你的判断。仅此而已。因此,我的来头也好,背景也罢,应该不至于让你“吓破胆”吧。你的人生肯定也不会完蛋。至于是不是要照顾你自己的胆肝,那是你自己的养生之道了。
你非常气愤,说是申公篡改了你文章的原文,将“高级”两个字,强加给你。申公是写文章出身的。自然看得懂文章。你文章中列举的那些个地方,究竟是高级场所,还是低等场所,我相信每个读过你文章的人,都有答案。因为,我不相信,一个普通饭店,一个普通商场,服务人员会对客人说英语。除非,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你去的那些个地方,至少上海的老百姓不会常去的。这些个地方,是不是高级,你自己当然更清楚。当然,你或许对你的生活尚不满足,还有更高的追求,申公理解。因为,人往高处走嘛。但是,你将上海老百姓平时都不太去的地方的“所见所闻”,推而广之,演绎成全上海的事情,据此得出结论,说上海人不爱说中文,申公就不能理解了。我相信,绝大多数有理性分析能力的上海人和中国人,也是不能理解的。
在上海这个地方,确实有你所说的情况。但是,凡事都要具体分析。上海有众多的五星级酒店。接线生,一般都会按照国际惯例,用英文说,“你好!这是某某饭店”。一般而言,此时的接线生,并不知道对方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这种做法,我在众多非英语国家,以及在北京等中国大城市,都碰到过(注:申公做过体育记者,曾在十余年间走南闯北)。这种做法,要不要改,我建议,请国家旅游部门研究,这不是上海的问题。你所说的那个餐厅,申公没有去过。我们要确定,你所描绘的饭店是什么饭店?我记得,申公曾在美国纽约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服务生就用意大利语问候。我觉得,这很正常。我们也没有因此得出美国人不爱说英语的结论。特色餐厅,自有其特色安排。你介意将那个餐厅名称告诉我吗?申公抽空一定去看看。有一点,申公误会你了。你原来也去过上海的许多地方,公共场所。我相信,你一定坐过地铁一号线。广播报站,首先是中文,然后才是英文。我记得,中文是先讲的,而且详尽仔细,它会告诉你几号出口去什么地方。英文在后,当然简略一些。至于你所说的市民热线,我不知道是那一条热线,也请告之具体的名称。申公可以去查,看看有没有你所的那种情况。这种公权力,申公倒是乐意用的。申公是上海人,明白上海有一些地方是会对客人讲英文的,但是,中文(包括上海话)当然是最主要的交流语言。郭小姐怎么就得出了一个上海不爱讲中文的结论呢?这是不是思维方式问题,我也弄不清楚了。
你所说的“Even”现象,我在前面一篇文章里说过了。除去刻意媚外的那一类人,有许多人使用外来的语句,大抵都是正常的。至于新加坡,我知道,英文和汉语都是官方语言(还有马来语吧)。新加坡政府曾提倡国人学汉语。各种语言交杂,十分平常。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中文里夹几个外来语,郭小姐就无法忍受了?恕申公无知,自来水,马达,吉普,似乎都是外来的吧。语言这个东西,很是奇怪,有生命力的词汇,自然是流存下来,没有生命力的东西,自然会被淘汰。你所担心的“Even”现象,我估摸着,也不会流行。因此,你放心。不管是你在新加坡,还是在中国的其他地方,听到看到这类现象,都只是个别的,而没有普遍的意义。
您在反驳文章里说,你写的东西,是博客,而不是新闻通讯见闻。这一点,我当然看清楚了。但是,博客并不是完全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看的博客,是日记,几个人看的博客,是咖啡屋,是沙龙,成千上万人看的博客,就具有媒体的功能了。这一论断,不是我所说的,是北京一位专家的结论。我同意至极。再说了,你的博客,现在读过的人,不少十几万吧,你的行文也告诉我,你是在写见闻。而不是在写诗歌。而且,你的有闻必录(我读新闻的时候,老师说这是新闻之大忌),又得出了一个不当的结论,申公有想法,要陈述自己的观点,又有什么,惹你“忍无可忍了”?
最后,我想告诉你,你的那篇文章,仍然挂在新浪的博客首页。我的文章,也挂在那里。在新浪的博客编辑眼里,我们是平等的。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我们要论及的,只是观点的异同。您跟我“叫板”,我不介意的。这也丝毫不会影响你的“小日子”,你也不会“寸步难行”。中国,也是一个讲法度的国家。这一点,申公比你乐观。但是,这并不说明,申公一定要同意你的观点。如果只许你说,申公却说不得,这是不是网上常见的那种“话语霸权”呢?
末了,我想对所有关心此事的网友朋友们说,申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上海人。申公的祖父是浙江余姚人,祖母是浙江宁波人。父母建国后才移居上海。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上海话也曾经说得不够标准。我在北京上大学。对北方有好感。我的孩子,现在也在北京读大学。他的上海话,似乎也是不太标准的。现在上海的小孩子,都是说普通话的,以至于上海话都不怎么会说了。不过,我们都热爱上海,喜欢上海,也热爱国家。
上海是一个讲中文的城市,而不是郭小姐推断的,“上海,不说中文的城市”。